慌慌张张,匆匆忙忙,为何生活总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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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朋友送东西时,因不了解脚下路况,狂奔时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迅速从地上爬起来赶紧往前走。生怕被别人看到。(摔倒时心想:哇,怎么搞的,好丢人啊!)

东西送到朋友手上后,才发现左手无名指摔倒时被蹭掉了一大块皮,右手手掌连同膝盖周围也肿了起来,火辣辣地疼。

有朋友知道后问,跑什么呢,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多大了还毛手毛脚的!细想想,其实原本是不用跑的,又不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跑与不跑,不过是差了几分钟而已。

这几天,因为手上的伤没有愈合,伤口不能沾水,洗手洗脸特别费劲。膝盖肿胀,上下楼梯也很不方便,好在走路没有太大影响。静下心来想想,也许这是上天最好的安排吧。老天也许是想提醒我,狂奔时别忘记看脚下的路,不要跑得太快太嚣张。适当时,要学会放慢节奏与速度。否则,早晚是要付出代价的。

看着膝盖周围的瘀青,突然想起郝云的那首《活着》:累了站在高楼上/看着地上的小蚂蚁/他们的头很大/他们的腿很细/他们拿着苹果手机/他们穿着耐克阿迪/上班就要迟到了/他们很着急……

是啊,我们每天好像都活得很着急。怕堵车,怕迟到,怕被领导批评,一早我们着急着往单位赶。好容易熬过这一天的时间,已婚人士希望早点赶回家给孩子做饭、辅导作业;未婚青年们希望尽快去赴一场又一场的约会或其他,我们又开始急着下班,着急着离开单位。上下班路上,我们急急忙忙把自己塞进车里,嘴里或心里抱怨着堵车严重,抱怨着红绿灯时间太长。我们满腹牢骚满脸焦躁,慌慌张张匆匆忙忙地在都市的钢筋水泥丛林里度过一天又一天。

我们没有时间看树枝上绽放的花朵,没有时间抬头看白云悠悠的在蓝天上变换着不同形状,就像小时候站在田野里那样;我们也没有时间抬头仰望星空,看如银的月色洒在地上,看星星冲着我们眨着,就像小时候躺在房顶那样。我们总是匆匆望一眼天空说:哇,今天天气不错!哇,今晚月亮真圆。我们总是忙着赶路,而忽略了路边无数的美丽风景。

记得几年前,路过一个公园时,看到一个两岁多的小女孩用她胖嘟嘟的小手指着树梢上垂下来的一朵小花,用稚嫩的童声对妈妈说:“妈妈,你看,花儿。”站在一旁的妈妈急呼呼地冲着小女孩说:“什么花儿花儿的,你快把我急死了!赶紧走!”说着,妈妈一把抱起小女孩,急忙忙向前走去。站在一旁的我,替那个小女孩感到惋惜,惋惜她连欣赏一朵花的权利都被妈妈剥夺了。我更替那个妈妈惋惜,惋惜这个妈妈错过了和孩子在一起一同欣赏一朵花儿。她应该蹲下来,和孩子一起欣赏那朵吸引孩子的小花,应该告诉孩子,这朵花是多么美丽多么迷人。几年时间过去了,当初那个小女孩已经慢慢长大,她再也不会伸出她的小手告诉妈妈:妈妈,你看,花儿。现在的她,怕是已经对公园里的小花失去了兴趣。

想起在一本书上看过的一个故事:云南有一个小镇,气候宜人,风景如画,人们生活虽算不上富裕,却也是吃穿不愁。小镇的生活节奏很慢,很悠闲。

有一个来此地旅游的英国绅士问镇上一位老太太:夫人,你们这里的人生活节奏为什么总是慢悠悠的?

老太太说:先生,你说人活着最终的结果是什么?绅士想了想,说:是死亡。

老太太说:既然是死亡,你那么急做什么?生命是一个过程,不是一个结果。如果你不会享受过程,结果是什么大家都知道。

记得以前每次过节回老家看望爷爷奶奶时,我总喜欢待在院子里,或抬头看那树淡紫色的梧桐花,或看奶奶种在抽水井旁那几株火红的鸡冠花,或看一群蚂蚁搬家,或看房顶上不知从谁家窜过来的小猫,或跑到邻居家的院子,看邻居家养的小羊羔躺在地上不紧不慢地嚼着树叶。很多时候,我就喜欢这么待着,和爷爷奶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那时的我,觉得整个村庄都安静无比,时间也走得极缓极慢。

只可惜,这样的日子是极少的,一年当中,大部分时间我都不得不在都市生活。我像很多人一样,把自己置身于车水马龙,鳞次节比,灯红酒绿的繁华与喧嚣中。每天匆匆忙忙,慌慌张张。

郝云的歌声又一次在耳畔响起:慌慌张张 匆匆忙忙/为何生活总是这样/难道说我的理想/就是这样渡过一生的时光/不卑不亢 不慌不忙/也许生活应该这样/难道说六十岁以后/再去寻找我想要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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