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集团股东之一潘韦嘉,挟持夏凛秘密抵达厦门,预谋破坏李威组织的联盟计划。夏凛反客为主,联系上了另一个股东之子:白岛寺,准备对潘韦嘉等有反抗夏家权威心思的股东们,来一场声势浩大的打击。
拐角处是cctv的盲点,我就在那里,看到风铃向我盈盈走来。
他故意在脸上贴了一片面膜,假装去找服务员的样子。
不得不说,他的身形各方面都与我十分相似,拿掉面膜一看,还是真是个少有的美人。
他把面膜贴在了我的脸上,然后露出可爱的笑容向我挥手再见。我们就这样心照不宣地完成了这‘偷天换日’的计谋。
在走回房间的路上,我碰见了正要走来的潘韦嘉。
他对我的气定神闲表现出了惊讶的意味,只是他在努力的掩藏。
“看来社长很快就已经适应了这里优美的环境……”
“还行吧,就是SPA的水温偏冷让我很不舒适,也许明天就会生病呢。潘叔叔,你的事情办好了没有?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个鬼地方,我已经开始想念上海了。”
我轻拍着脸上的面膜,故意摆出傲慢的姿态说着。
“如果不出意外,明天我们就可以回去了,只要你签了这份社长授权书,明天晚上我们就可以飞回上海。”
他叫秘书拿来一张单薄的A4纸,我只是扫了一眼,就看到了很多对我不利的字眼。
白纸黑字的‘授权潘韦嘉全权负责’让我想发笑。
我对潘韦嘉的秘书要了一支钢笔,爽快地在授权书上签了字。
潘韦嘉的眼神闪烁着一种老奸巨猾,他狐疑似的盯着我,看我签完了字,他才像松了一口气似的,迈着欢快的步伐走了。
你觉得奇怪就对了,我夏凛可不是那么好控制的。
我侧了侧头,对微型耳机说了一句,“action!”。
接着,我听到左耳里传来那地狱的声音,他说,“收到。”
我默默在心里笑着,明天,一定是一场好戏。
是的,没人会想到,拿着授权书风光无限的潘韦嘉突然出现在高斯公馆的商务会议室,把李威他们吓得各个脸色惨白。
但更没有人想到,就在潘韦嘉刚想拿出授权书宣布权力的时候,我和白岛寺大步流星的走进了会议室,打乱了一切。
“各位股东早,由于临时决定星期五我要接受一个重要的访谈,所以我们索性把星期五的股东大会挪到今天在厦门开展,重点讨论一下最近我们集团内部的一些不良风气。”
我一边说一边直径走到了长会议桌的末端,在正中间的首席位置坐下,白岛寺跟着站在我身旁,像是帝王身旁的不二之臣。
“首先请看大家看手上的电脑资料,如果白岛寺先生的‘入侵技术’没有问题的话,现在大家都会在自己的平板电脑桌面上看到我们集团这个月的效益报表。”
说完,我瞥到潘韦嘉铁青的脸。
怎么样,潘叔叔?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还挺不错的吧?
你当然会这样怨恨地看着我,因为你会发现,你昨天晚上在酒吧厕间跟风铃“激情澎湃”的照片就在你自己的电脑桌面上。
想想你霸占着风铃的身体时,神情是多么的骄傲,意气风发。还真是,老当益壮呢。
“可惜,”我盯着潘韦嘉的脸幽幽的说,“你们的桌面图片……告诉了我一个道理,那就是,人有时候不服老真是不对的,据说过程中还很不幸的闪到了腰,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股东们个个耷拉着脑袋,一边忍着嘲笑,一边又惶惶不安起来,生怕下一个被曝光私生活的人就是自己。
李威不甘心被我搅局,拍案反抗,“你以为你做几份报告、入侵几个电脑就能证明你有资格做集团的社长吗?!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你又对我们的集团有多少了解,对我们的运作有多少了解,对我们这些企业家们有多少了解?!哼!你根本不配,你只会毁了白夜集团!让泱泱大企沦为愚蠢的封建王朝!”
“说到你们这些企业家,”我漫不经心的拿起触控遥控器,“我还真有点了解,想跟你们说道说道,看看你们对这些事情有什么看法。”
说着,我触动了播放键。
“现在各位的电脑会进入屏保模式,如果设定无误的话,你们会看到一连串的图片播放,那么这些春光无限的图片的主角呢,就是我们的股东李威先生。
图片展示了李威先生周末一天里的精彩生活,不得不说李威先生的私生活真是精彩纷呈,让人叹为观止!一天之内奔走于五栋豪宅,豪宅女主人年龄有二十岁到三十五岁不等,李威先生的好身体真是让人钦佩啊,不过这么折腾下来,就算是铁打的牛,也会累死吧?”
“夏凛!你!你竟然这么卑鄙?!”李威被我气得七窍生烟、老脸通红,“特么的,老子跟你没完!老子让你这臭娘们吃不了兜着走!”
“我卑鄙吗?我觉得我很厚道啊,”我淡定的端坐在座位上,“这一天下来,光‘床照’我就攒了这么厚一沓,我顾忌你的面子我可一张都没有放在屏保里啊!”
话音一落,我听到股东们忍俊不禁的声音。
于是李威颓然瘫坐了下去,脸上腾起了绝望的表情。
散会后,我若无其事的回到了酒店,故意无视潘韦嘉的尾随。
“叫你的秘书准备香槟到SPA室,我要好好地庆祝一番。”
我傲慢的命令他说。
“这个当然没问题。”他跟着我进入了套房。
我转身看他,“这里没你的事儿了,出去吧。”
潘韦嘉一动不动站在我面前看着我,我知道他的眼神一定和可怕,但是现在我不能表现出来对他的害怕,因为这只会让他觉得我更好控制。
“你就不想跟我说说授权书的事情吗?”他阴沉的声音暗藏杀机。
我顿了顿说,“那份授权书你应该看见了呀。”
“是,我是看见了,它被昨天那个妓女掉包了,授权书变成了出让书,社长好手段,你的潘叔叔甘拜下风了。”
“是吗?”我带着笑意羞辱他,“那么你就是同意四十五岁以后退出集团并出让所有股份给我咯?”
“哈哈哈!”潘韦嘉大笑着拍拍我的背,“丫头,先看看我送给你的礼物再说吧,你还记得吧,我说过我还有很多惊喜给你呢!”
他拍得我后脊梁骨直发凉,只觉得浑身僵硬好像被冻住了一样。
是恐惧,是不安。
他的愤怒和狞笑无时无刻不在告诉我,你完了。
潘韦嘉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于是我看见了夜苑。
他就像一个泡在羊水里还没成型的婴儿,蜷缩着身体漂浮在蔚蓝色的液体里!
“啊————”
我疯了一般的扑上去,情不自禁用手摩擦着液晶高清屏幕,眼泪跟着‘啪嗒啪嗒’地掉下来。
“不要伤害他!放了他!快点放了他!”
我跪倒在电视柜前,撕心裂肺地嚎叫着求潘韦嘉。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知道我卑鄙、我无耻!可是夜苑是无辜的,你不高兴你冲着我来!不要这样对他……我已经不能再失去他了!我求你了!”
潘韦嘉轻慢地抚摸着我的头,“我记得夜泽的儿子从小就喜欢大海,所以我把他也接来厦门了,怎么了,你不高兴?”
我抽泣着,几乎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我只要拼命的摇头,一边流泪一边软弱的摇头。
“凛凛,你别哭,我就是跟你弟弟玩个游戏,‘死里逃生’听过吗,就是把人手脚都用最沉的铁链子绑起来,然后再打一剂肌肉萎缩素,扔到一个高宽五米、装满海水的大玻璃缸里,你就看着他在水里这么一点点的下沉,然后再一点点的浮起来……”
“别说了!”我捂住耳朵喊,“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删了照片,永远的,离开上海。”
离开……就这样离开可以吗?
曾经白岛寺也这样问过我,他说你能保证你可以控制吗?你可以保证你能随时停止吗?还是说,你能能向我承诺你不会伤害任何人,你做得到吗?
是啊,我能吗?
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我那一次不是被迫的在前进,然后又被迫的停止。
我就是那个傀儡,我就是了,因为我根本没办法控制!
“啪!”
一声惊天的枪响把我吓得抱头蹲在地上,一直到我听到了风铃的声音,我才慢慢抬起头来。
“让她走,你的照片在我这。”
风铃说。
潘韦嘉凶狠地瞪着风铃,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掐死他。
“你以为只有你有枪吗?!”
“当然不是,但如果我们不在五分钟之内离开这个房间,恐怕我们都要在监狱里见了。”
楼下正传来急促的警报声,潘韦嘉冷冷看了我一眼,选择就此离开了套房,姑且放过我。
“风铃!夜苑他被抓来了!”
“我知道,白岛寺已经去那边了,我们走吧!”
“恩!”
说着,我和风铃飞快地下楼去,直奔向SPA会所的露天场,风铃说白岛寺在画面里隐约看到了露天场的白色铁艺栏杆!
“啪!”
又是一声枪响。
但这一次,开枪的人是我。
子弹穿过,巨大的玻璃缸瞬间崩碎成了一地晶莹剔透的碎片。
“夜苑!”我不顾风铃的阻拦,就穿着拖鞋跑了过去。
因为我不能再等了,我的夜苑,甚至连鞋子都没有穿,一身光光的躺在一地的海水和玻璃碎片上,那该有多么孤独、无助啊!
我从湿漉漉的理石地面上趟过,又踩在‘嘎吱’响的玻璃上。直到我到了他身边,把他从危险的玻璃碎片堆里抱起。我把他的头抱在怀里,眼泪就一颗颗地落在了他的下巴上。
白岛寺解决了那些身怀绝技的看守的爪牙,跑来跟我们汇合,看到夜苑还昏迷不醒,便跟风铃一起按压他的胸口让他吐出海水来。
两三下下来,夜苑浓如黑羽的睫毛才微微抬起。
他看着我开始流泪不止,眼角不停地涌出一行行热泪。
肌肉僵硬、说不出话的他,就那样眨着他可怜巴巴的眼睛,委屈地看着我哭泣。
夜苑,你知道吗。
那一刻看着怀里的你,姐姐觉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没用的人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