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非乐》注解

非乐

子墨子言曰:“仁【持有仁的思想】之事者,【仁之事者:即仁者之所以事者。事,行事、做事。】必务【必务:务必。必须务求】求【设法得到】兴天下之利,除【去除】天下之害,将以为【以之(兴除)为】法【法则标准】乎【文言介词,相当“于”】天下【想要以此作为天下的准则】【利与害】。利人乎,即为;不利人乎,即止【为与止的前提是利】。且夫仁者之为天下度【度:揣度、设想。】也【仁者为天下着想】,非为其【不是为了他自己】目之所美,耳之所乐,口之所甘【甘:此指美味。】,身体之所安,以此亏夺【损害夺取】民衣食之财,仁者弗为也。”【仁者不损害夺取民之财】是故子墨子之所以非【非:斥责、反对。】乐者,非以大钟、鸣鼓、琴瑟、竽笙【瑟:一种弦乐器。竽:一种吹奏器。】之声,以为不乐【好听悦耳】也;非以刻镂【刻镂:极力描摹和修饰。】华【花纹】文章【文章:错杂的色彩或花纹。】之色,以为不美【漂亮】也;非以犓【chú指牲畜】豢【huàn喂养,特指喂养牲畜,犓豢:指牛羊犬豕等牲畜。】煎炙之【煎炙:指煎烤之肉。】味,以为不甘【味道好】也;非以高台厚榭【榭:建在高台上的房子。】邃【邃:深;】野【野:通“宇”,屋宇;】【邃野:深屋。】之居,以为不安也。虽身知其安也,口知其甘也,目知其美也,耳知其乐也,然上【向上】考【推求,研究】之,不中【中:符合】。圣王之事,下【向下】度【度:测度。】之,不中万民之利,是故子墨子曰:“为乐非也。”【反对乐的原因之一是不中利】

【墨子说:“仁人做事,必须追求兴盛天下的利益,除去天下的祸害,想要以此作为天下的准则,对人有利的就做,不利于人的就停止。”仁者替天下人考虑,并不是为了眼睛看了觉得好看,耳朵听了觉得好听,嘴巴尝了觉得好吃,身体感到安适,如果让这些享受来掠取民众的衣食财物,仁人是不做的。因此,墨子之所以反对从事音乐活动,并不是认为大钟、鸣鼓、琴瑟、竽笙的声音不好听,并不是以为雕刻、纹饰的色彩不美丽,并不是以为煎炙的豢养的牛猪等的味道不鲜美,并不是以为居住在高台厚榭深居中不舒适。即使身体知道舒适,嘴巴知道鲜美,眼睛知道美丽,耳朵知道好听,但这向上考察,不符合圣王的要求;向下考虑,不符合百姓的利益。所以墨子说:“从事音乐活动是不对的!”】

今王公大人,虽无【虽无:音“唯毋”,语助词,无意义。】造为乐器,以为事乎国家,非直掊【掊:手扒;】潦水【潦水:路上积水;掊潦水:用手扒路上积水。】折壤坦而为之也,【折壤坦:挖泥土。折,挖;坦,当作“垣”。一说“坦”为“坛”,亦通。】【不是取水挖土随意就办。那么简答。】将必厚【厚:加重。】措敛【措敛:聚敛。】乎万民,以为大钟、鸣鼓、琴瑟、竽笙之声。古者圣王亦尝厚措敛乎万民,以为舟车,既以成矣,曰:‘吾将恶许【恶许:如何。】用之?曰:舟用之水,车用之陆,君子息【息:休息。】其足焉,小人休其肩背【休其肩:免其背荷之意,即休息。】焉。’故万民出财赍【赍:给人以物称赍。】而予之,不敢以为戚恨【戚恨:怨恨、懊恨。】者,何也?以其反中【反中:反而合乎。】民之利也。【舟车之利于民】然则乐器反中民之利亦若此,即我弗敢非【反对】也。然则当用乐器譬之若圣王之为舟车也,即我弗敢非也。”

【现在的王公大臣制造乐器,把它作为治理国家的大事,并不是像取点路上的积水、拆毁土墙那么简单,而必定要向百姓征收很重的赋税,用以制造大钟、鸣鼓、琴瑟、竽笙等乐器。古时的圣王也曾向百姓征收很重的赋税,造成船和车,制成之后,说:我将在哪里使用它们呢?说:“船用于水上,车用于地上,君子可以休息双脚,百姓可以休息肩和背。”所以百姓都拿出钱财来做这些事,并不敢因此而怨恨,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它反过来也符合民众的利益。然而乐器要是也像这样反过来符合民众的利益,我则不敢反对。如果使用乐器像圣王造船和车那样,我也不敢反对。】

民有三患【患:忧患。】:饥者不得食,寒者不得衣,劳者不得息,三者民之巨患也。然【然而】即当为之撞巨钟、击鸣鼓、弹琴瑟、吹竽笙而扬【扬:举。】干戚【干戚:盾与斧。】,民衣食之财【吃穿的钱】将安可得乎【就能得到吗】?即【即:就。】我以为未必然也【我认为未必是这样】。意舍此【意舍此:即抑舍此,意思为暂且放下此事不谈。】。今有大国即攻小国,有大家即伐小家,强劫弱,众暴寡,诈欺愚,贵傲贱,寇乱盗贼并兴,不可禁止也。然即当为之撞巨钟、击鸣鼓、弹琴瑟、吹竽笙而扬干戚,天下之乱也,将安【安:语助词。】可得而治与【作乐不能治乱】?即我未必然也。是故子墨子曰:“姑尝厚措敛乎万民,以为大钟、鸣鼓、琴瑟、竽笙之声,以求兴天下之利【姑尝:如果。】,除天下之害而无补也。”是故子墨子曰:“为乐非也。”

【百姓有三种忧患:饥饿的人得不到食物,寒冷的人得不到衣服,劳累的人得不到休息。这三样是百姓的最大忧患。那么试着为他们撞击巨钟,敲打鸣鼓,弹琴瑟,吹竽笙,舞动兵器,百姓的衣食财物就能得到解决吗?我认为未必是这样。撇开这点不谈,现在大国攻击小国,大家族攻伐小家族,强壮的掳掠弱小的,人多的欺负人少的,奸诈的欺骗愚笨的,高贵的鄙视低贱的,外寇内乱盗贼共同蜂起而不能禁止。那么试着为他们撞击巨钟,敲打鸣鼓,弹琴瑟,吹竽笙,舞动兵器,天下的纷乱将会得到治理吗?我以为未必是这样的。所以墨子说:“如果向百姓征收很重的赋税,制作大钟、鸣鼓、琴瑟、竽笙等乐器,以求有利于天下,除去天下的祸害,那是于事无补的。”所以墨子说:“从事音乐活动是不对的!”】

今王公大人,唯毋处高台厚榭之上而视之,钟犹【犹:象。】是延鼎【延鼎:不圆的鼎。】也,弗撞击将何乐得焉哉?其说【其说:如此来说。】将必撞击之,惟勿【惟勿:即唯毋,无意义。】撞击,将必不使老与迟【迟:晚,此指幼小的人。】者,老与迟者耳目不聪明,股肱不毕【毕:疾、快速。】强,声不和调,明不转朴。【明不转朴:“朴”为“抃”字之误,“抃”与“变”同义,意为音不转变。】将必使当年,因其耳目之聪明,股肱之毕强,声之和调,眉之转朴。使丈夫为之,废丈夫耕稼树艺之时,使妇人为之,废妇人纺绩织纴之事。今王公大人唯毋为乐,亏夺民衣食之财,以拊【击、鼓】乐如此多也。”是故子墨子曰:“为乐非也!”

【现在的王公大臣从高台厚榭上看去,钟犹如倒扣着的鼎一样,不撞击它,怎么会得到音乐呢?这就是说必定要撞击它。撞击时,一定不能使用老人和小孩。老人与小孩,耳不聪,目不明,四肢不强壮,声音不和谐,眼神不灵敏。一定要使用壮年人,因为其耳聪目明,四肢强壮,声音调和,眼神敏捷。如果用男人撞钟,就要浪费男人耕田、种菜、植树的时间;如果让妇女撞钟,就要荒废妇女纺纱、绩麻、织布等事情。现在的王公大臣为了从事音乐活动,掠夺民众的衣食财物,用于击奏的乐器已是这么多了。所以墨子说:“从事音乐活动是不对的!”】

今大钟、鸣鼓、琴瑟、竽笙之声既已具【准备完备】矣,大人鏽【xiù恭敬肃静】然奏而独听之,将何乐得焉哉?其说将必与贱人不与君子。与君子听之,废君子听治;与贱人听之,废贱人之从事。今王公大人惟毋为乐,亏夺民之衣食之财,以拊【击】乐如此多也。”是故子墨子曰:“为乐非也。”

【现在的大钟、鸣鼓、琴瑟、竽笙的乐声等已齐备了,王公大臣们独自安静地欣赏音乐,将会得到什么乐趣呢?不是与君子一同来听,就是与平民一同来听。与君子同听,就会妨碍君子治理公务;与平民同听,就会荒废平民在做的工作。现在的王公大臣从事音乐活动,掠夺民众的衣食财物,用于击奏的乐器已是这么多了。所以墨子说:“从事音乐活动是不对的!”】

昔者齐康公兴【兴起喜欢】乐【乐舞】《万》【万舞】,《万》人不可衣【穿上】短褐【shù hè“竖褐”以劳作方便为目的的便服。与常服和礼服相区别。】,不可食糠糟【指粗劣的食物。】,曰食饮不美,面目颜色不足视也;衣服不美,身体从容【举动之貌。面目】丑羸〔丑羸:léi 瘦弱。〕,不足观也。是以食必粱肉〔粱肉:粱即粟,今称小米。粱肉泛指美食。〕,衣必文绣,此掌〔掌:通“常”。〕不从事乎衣食之财【不干穿衣吃饭的事情】,而掌〔掌:通“常”。〕食乎人者也【而是经常吃别人的】。”是故子墨子曰:“今王公大人惟毋【只是】为乐,亏夺民衣食之财,以拊乐如此多也。”是故子墨子曰:“为乐非也。”

[从前齐康公作《万舞》乐曲,跳《万舞》的人不能穿粗布短衣,不能吃粗粮。说:“吃得不好,脸色就不值得看了;衣服不华丽,身形动作也不值得看了。所以必须吃精粮和肉,必须穿绣有花纹的衣裳。”这些人常常不从事生产衣食财物,而常常吃别人的。所以墨子说:现在的王公大臣为了从事音乐活动,掠夺民众的衣食财物,用于击奏的乐器已是这么多了。所以墨子说:“从事音乐活动是不对的!”]

今人固与禽兽麋鹿、蜚〔蜚:同“飞”。〕鸟、贞虫〔贞虫:细腰蜂。〕异者也,今之禽兽麋鹿、蜚鸟、贞虫,因其羽毛以为衣裘,因其蹄蚤〔蚤:“爪”字假借。〕以为绔〔绔:即“袴”,套裤。〕屦【jù古代用麻葛制成的一种鞋】,因其水草以为饮食。故唯使雄不耕稼树艺,雌亦不纺绩〔纺绩jì:绩是把麻搓成线,纺绩即纺线。〕织纴〔织纴rèn:织布。〕,衣食之财固已具矣。今人与此异者也,赖〔赖:凭借、依靠。〕其力者生【靠力气生活】,不赖其力者不生。君子不强〔迫使,尽力,努力〕听治【从事公务。】,即【就会】刑政乱【刑罚政令就要混乱】;贱人不强〔迫使,尽力,努力〕从事,即【就会】财用不足。【墨子看重刑罚政令和财用】今天下之士君子【士人君子,这个阶层的人,是做官的预备队。不从事社会生产劳动。】,以【认为】吾言不然,然即〔然即:然则、那么。〕姑【姑且】尝【尝试】数〔数:列举。〕天下分事〔天下分事:天下人分内的事。分内之事,社会分工该做的事〕,而观乐之害【来看乐舞的危害】。王公大人蚤〔蚤:早。〕朝晏〔晏:晚。〕退,听狱治政,此其分事也;士君子竭股肱【大腿和胳膊。均为躯体的重要部分。】之力,亶〔亶:通“殚”,竭尽。〕其思虑【思索考虑】之智,内治官府,外收敛【收拢,聚集征收租税】关市〔集市。〕、山林、泽梁之利,以实仓廪【储藏米谷之所】府库【仓库】,此其分事也;农夫蚤出暮入,耕【用犁把土翻松】稼【种植谷物】树【种植,培育】艺【除草】,多聚叔〔“菽”,豆类〕粟【泛称谷类】,此其分事也;妇人夙兴夜寐〔早起迟睡〕,纺绩织纴,多治麻丝葛绪【丝的头】綑〔通“捆”。织〕布〔缣帛。〕【用麻丝葛抽丝织布】,此其分事也。今惟毋【只是】在乎【在于方面】王公大人说〔同“悦”,喜欢。〕乐而听之,即必不能蚤朝晏退,听狱〔断狱〕治政,是故国家乱而社稷危矣。今惟毋在乎士君子说乐而听之【喜欢听奏乐】,即必不能竭股肱之力,亶其思虑之智,内治官府,外收敛关市、山林、泽梁之利,以实仓廪府库,是故仓廪府库不实〔空虚〕。今惟毋在乎农夫说乐而听之,即必不能蚤出暮入,耕稼树艺,多聚叔粟,是故叔粟不足。今惟毋在乎妇人说乐而听之,即不必能夙兴夜寐,纺绩织纴,多治麻丝葛绪綑布,是故布不兴〔兴盛〕。曰:孰为【是什么致使】大人之听治而废国家之从事?曰:乐也。”是故子墨子曰:“为乐非也。”【人和动物不同,动物不需要工作干活,人需要工作才能活命,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事情,作乐会影响其他工作】

现在的人当然和禽兽、麋鹿、飞鸟、爬虫不同。现在的禽兽、麋鹿、飞鸟、爬虫,利用它们的羽毛作为衣裳,利用它们的蹄爪作为裤子和鞋子,把水、草作为饮食之物。所以,虽然让雄的不耕田、种菜、植树,雌的不纺纱、绩麻、织布,衣食财物也已经具备了。现在的人与它们不同的是:依赖自己的劳力才能生存,不依赖自己劳力的就不能生存。君子不努力治理政务,刑罚政令就要混乱;平民不努力从事生产,财用就会不足。现在天下的士人君子如果认为我的话不对,那么就试着列数天下人分内之事,来看看音乐的害处:王公大臣早晨上朝,晚上退朝,治理政务,这是他们的分内事。士人君子竭尽全身的力气,用尽智力思考,对内治理官府,对外征收关市、山林、河桥的赋税,充实仓廪府库,这是他们的分内事。农夫早出晚归,耕田、种菜、植树,多多收获豆子和粮食,这是他们的分内事。妇女们早起晚睡,纺纱、绩麻、织布,多多料理麻、丝、葛、苎麻,织成布帛,这是她们的分内事。现在的王公大臣都喜欢音乐而去听它,则必不能早上朝,晚退朝,处理政务,那样国家就会混乱,社稷就会危险。现在的士人君子都喜欢音乐而去听它,则必不能竭尽全身的力气,用尽智力思考,对内治理官府,对外征收关市、山林、河桥的赋税,充实仓廪府库。那么仓廪府库就不充实。现在的农夫都喜欢音乐而去听它,则必不能早出晚归,耕田、植树、种菜,多多收获豆子和粮食,那么粮食就会不足。现在的妇女都喜欢音乐而去听它,则必不能早起晚睡,纺纱、绩麻、织布,多多料理麻、丝、葛、苎麻,织成布帛,那么布帛就不够用。问:是什么荒废了大人们的听狱治国和国家的生产呢?答:是音乐。所以墨子说:“从事音乐活动是不对的!”

何以知其然也?【凭什么知道是这样的呢?】曰先王【墨子、宋人,先祖是贵族,商纣王的兄长微子启于商朝的旧都商丘,建立宋国。因此称先王】之书,汤之官刑〔即《汤刑》,商汤制定的法律。商朝制定的警戒、惩治百官的刑法。〕有之曰:其恒〔常。〕舞于宫,是谓巫风【经常在宫中跳舞,这是巫风】。其刑【给的刑罚是】:君子出丝二卫〔通“纬”。贵族之子出发丝织品二纬,即两副。〕,小人否〔平民加倍。无。一说“否”为“吝”,即“倍”,指对小人加倍处罚,亦通。〕,似二伯〔处罚是用二白,帛〕【平民加倍,还要用两种帛】。《黄径》乃言曰:呜乎!舞佯佯〔犹洋洋,众多貌。〕,黄【煌】言孔【大】章〔黄字恐为“其”字之误;孔,大、甚。全句意为声音响亮。规模宏大。〕,上帝弗常〔上帝不喜欢这样。“常”通“尚”,喜欢。〕,九有〔即九州〕以亡〔沦亡〕,上帝不顺,降之百殃〔灾祸。〕,其家必坏丧。察九有【九州】之所以亡者,徒〔只〕从〔放纵。〕饰〔致力。〕乐也。于《武观》〔夏代的逸书。〕曰:启乃淫溢康乐,野于饮食〔在野外饮食。〕,将将【即“锵锵”。】铭【铭:在器物上刻字。击打】苋磬以力〔大意思用力把磬敲的声响很大,苋磬是用草栓悬挂的石磬〕,湛浊〔zhàn zhuó沉湎,沉迷〕于酒,渝食〔输送饮食。“渝”通“输”〕于野,《万舞》翼翼〔即奕奕,整齐的样子〕,章闻于大〔“大”当作“天”,声音响亮达于天。〕,天用弗式〔用。〕。故上者天鬼弗戒〔不护佑。〕,下者万民弗利。”〔是故子墨子曰:“今天下士君子,请〔通“诚”,果真〕将欲求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当在乐之为物〔音乐这个事物。〕,将不可不禁而止也。”

[怎么知道是这样的呢?答道:先王的书、汤所作的《官刑》有记载,说:“常在宫中跳舞,这叫作巫风。惩罚是:君子出两束丝,平民加倍,出两束帛。”《黄径》中也记载说:“啊呀!舞蹈繁多,乐声响亮。可是上帝不保佑,九州将因此灭亡。天帝不答应,降下各种祸殃,他的家族必然要破亡。”考察九州之所以灭亡,只是因为沉迷于音乐啊!《武观》中说:“夏启纵乐放荡,在野外大肆吃喝,《万舞》的场面十分浩大,声音传到天上,上天因此不需把音乐当作法度。”所以在上的天帝、鬼神不以之为法度,在下的百姓认为对他们不利。所以墨子说:“现在天下的士人君子,诚心要为天下人谋利,除去天下的祸害,那么对于音乐这样的东西,就不能不加以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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