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七十大寿那天,我还是没能留在那陪老人家一晚,匆匆忙忙踏着电动挥手远去。
每次离开,外公都会从房子里追出来,沿着古旧房屋狭窄的巷道,有时候手里提着自家种的瓜果蔬菜,外公家的菜地总是有五花八门的菜品,像一个制造厂,向我们供应着原材料。有时候手里又拽着用塑料袋缠了一层又一层的零花钱,像追小偷一样追在我们电动车后面,要我们把它带走。而急转弯过后,我总是在车轰隆隆的声音中渐行渐远,有时候都没有听清楚外公嘴里叮嘱了什么,就那样远去了,留下老人家的背影,失落的,无助的……
老人家能给我们的,就是她们觉得最珍贵的东西了。反而是这样,我都没有选择收下。
听外婆讲述说,在我还处于需要母乳喂养的时候,半夜总是无休止的啼哭,把外公外婆总是折腾的半死不活。于是,外婆想了个办法,她把我抱到村里刚生育完的妈妈那里喂养,外婆说,当时我喝完母乳咯咯笑的样子,她现在还记得:”喝过其他妈妈母乳的人,长大后都会很有福气……”
可是长大后,我却更想把所有的福气,都给外公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