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狂放不羁的90后,自由浪漫,喜好文字,这便是我。
我出生在江苏南通的一个小镇,古色古香是我对这座小镇最深的印象了。现在,家家户户盖起了楼房,两层楼,门口一大块空地留着晒粮食,开上了四个轮子,“呼”的一声飞驰而过。家里有些许存款的人家,便张罗着在县城里买套房。每天早上,小镇便热闹起来,包子铺、菜市场、村镇的公交……总之,小镇上的人们很忙。
记得那年夏天,我大致7、8的样子,天气热得出奇,家里的狗趴在地上吐着舌头直喘气,门口倒一盆井水不一会儿就干了,马路上只见穿着衬衫的女人和光着膀子的男人。天,真的太热了。我,手里紧紧攥着一个雪糕,没一会儿,便融化了,顺着手心淌到手腕处,我赶忙舔舔,好甜。
小时候,我印象最深的是家里东边的一大处空地。夏天,这里非常凉爽,妈妈和几个邻居们喜欢在这里唠家长里短,时而紧张时而热烈。偶尔,我也会掺和两句,这个谁那个谁,只是并不懂她们在说什么,自顾自地仰起小脸,呆呆地看着天空,小小的我,大大的梦想,在这里绽放。
说到一大处空地,不由得想起墙角旮旯的一串串癞葡萄,听妈妈说是从别家牵拉过来的。癞葡萄,颜色略青,个头不大,口味酸涩,长相奇丑而得名。而我,最喜欢吃的就是癞葡萄了,通常先是吮吸一口然后直接吞下肚。
“吃起来什么味道啊?”妈妈总是这样问我。
“不知道,好像有点酸,我再吃一个。”我漫不经心地回答,以至于不忍心放下来。
“少吃点,没人跟你抢。”
“好嘞,吃完这个就不吃了。”总是暗自窃喜,比吃了一大块红烧肉还开心。
某天中午,我偷偷一个人光着小脚丫溜到墙很,一个两个三个……当我为自己的壮举心怀意满的时候,猛地,被什么怪物咬了一口,浑身一阵凉嗖嗖的感觉。原来,脚面上被咬了一个红红的针眼大小的伤口。那一刹那,年幼的我第一次真切地感觉到不安。当然,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亲了一口,傻傻地觉得像皮破了流血似的伤口。于是我拼命地往伤口上涂泥巴,我坚信泥巴会是这个世界上包治百病的东西,这是我亲身验证过的方法啊。
大约半个小时以后,“伤口”任性地肿起来,肿得像一个小笼包一样,我真的害怕了,妈妈当时急哭了,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转,而我却不知道做什么好。这或许是年少无知带来的后果吧。
经过多方打听方知是蛇毒,北头有个专门医治蛇毒的老中医,五十来岁,精神头儿比一般年轻人都好,他看了看伤口,一脸严肃地说:“能治!”妈妈眉头的愁云散开了,我紧绷着的心弦一下子也松了许多。
打这以后,我每天开始喝熬制的中药,很苦很苦甚至会一口全都吐出来,每每这时候,妈妈都会一个劲儿地安慰我:“喝完了,伤口就好了!”咕噜咕噜,捏着鼻子,一大口闷下去了,大半个月以后,伤口开始消退,我也能正常地走路了。
我的童年还有许多令人咋舌的故事,这便是其中一个,很傻很天真,从妈妈焦急的脸庞,我似乎读懂了什么,或许我不该那么任性。从那以后,我再也没吃过癞葡萄,只是偶尔会想起,酸酸的涩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