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还没有回来,一个人呆在杭州的这间小屋的阁楼,倒也惬意。
每天晚上倒也没有那么害怕,做好明早要吃的早餐,洗澡看书,11点就能睡觉。这段时间的杭州,天气适宜,阁楼也显得不热不冷,每天早上暖暖的阳光就可以把我晒醒。起来洗漱吃饭,空了还能下去走走步。充实而又闲适。
独处最大的好处就是发现自己。不断的向内心发出的询问的声音,我是谁,我在做什么,我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不断地回答自己,或大或小,生活中各个事物都会给予我不同却又一致的提示,这个过程是我参与了事情,留下了痕迹,这些痕迹和这些事情都会默默地提示着我,我心里想要的答案。
01 无声告白
昨天看了本小说,叫做《无声告白》,小说讲述的是一个女孩在追寻自我的故事。这么概括或许太笼统,但贫瘠的语言实在让我无法一一阐述。书中女孩真正寻找到自我之前,也就是所谓外人看起来的“自杀”之前,和杰克的对话:
“至少我不用别人来告诉我,我想要什么。”他说,语气中的轻蔑让她退缩,她好几个月都没有听到这样的话了,“至少我知道我是谁,我想要什么。”他眯着眼镜,“你呢,李小姐?你想要什么?”
我当然知道我想要什么,她想,但是,当她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来。各种词句在她的脑袋里上下翻飞,像玻璃弹珠——医生、受欢迎、快乐——然后归于沉寂。
杰克冷笑道:“至少我不会一直让别人告诉我该做什么。至少我不害怕。”
莉迪亚默认无语。他的眼神彷佛划开了她的皮肉,刺穿了她的内心。她想揍杰克,然而,这样做根本不足以让他痛苦。接着,她意识到什么会对他造成最大的伤害。
……
小码头的木质表面很光滑,与她的记忆吻合。莉迪亚在码头顶端坐下,像很久以前那样,脚垂在水面上,身旁的小船轻柔地拍打着睡眠。她从来都不敢离水太近。今天晚上,在黑暗里,她却觉着无所畏惧——她惊奇而平静地发现了一点。
杰克是对的。她一直活在恐惧中,她不知道除了恐惧还能做什么——她害怕有一天母亲会再次消失,她父亲会因此崩溃,全家再次瓦解。从那年夏天母亲离家出走开始,他们家就处于岌岌可危地状态,全家人彷佛身处在一座悬崖之上,摇摇欲坠。此前,她根本不会意识到幸福是多么脆弱,不知道只要你不小心,就能轻而易举地推倒幸福,让他粉身碎骨。此后,她母亲的所有心愿都变成了她的承诺。只要她能留下。她一直是如此的恐惧。
所以,每当母亲说,“你想不想”的时候,她会说“是的”。她知道父母一直渴望着什么——不用他们说出来就知道,而她,希望他们开心。她遵守着诺言。他母亲留了下来。读读这本书。是的。你想要这个。你喜欢这个。是的。一次,在大学博物馆,内斯抱怨不能去参加天文展览的时候,她看到了一块天然琥珀,一只苍蝇困在里面。“那是四百万年前的东西。”玛里琳轻声说着,从身后搂住女儿。莉迪亚就盯着琥珀,直到内斯最后把她们两人分开拉开为止。现在,她想起了那只曾经优美地降落在一滩树脂里的苍蝇,也许它误以为那是蜂蜜,也许它从未看到过树脂。当它意识到自己犯下的错误时,已经太晚了。它挣扎扑腾,然后沉陷,最后淹死。
从那个夏天开始,她就非常恐惧——害怕失去她的母亲和父亲。不就,她最大的恐惧出现了:失去内斯。他是唯一理解他们家那种奇怪而脆弱的平衡的人。他完全清楚发生过什么。他总是托着她,不让她沉下去。
很久以前的那天,就是坐在这个码头上的这个位置时,她已经开始感觉到,继承父母的梦想时多么艰难,如此被爱是多么令人窒息。发觉内斯把手放在她肩上的那一刻,她几乎是心怀感激地落在了水里,让自己沉下去。当她的头完全没入水下,水就像手掌掴着她的脸。她想尖叫,但冰冷的感觉涌进她的喉咙,让她窒息。她伸展脚趾寻找陆地,根本没有陆地。她的手中空无一物,只有潮湿和冰冷。
然后是温暖。内斯的手指,内斯的手,内斯的胳膊,内斯揪住她的脊背。她的头钻出湖面,头发上的水流进了她的眼镜,激起刺痛。踢水,内斯告诉她。他把她托起来,他双手的力量和沉稳令她惊讶,她觉着全身恢复了暖意。他的手指抓住了她,那一刻,她不再害怕了。
踢水。我抓住你了。踢。
从那之后,就总是这样,只要她伸出手说,别让我沉下去,他就握住她的手,不让她沉下去。就是那一刻,莉迪亚想,从那里开始,一切都错了。
还不算晚。莉迪亚在码头许下新的承诺,这一次,是对她自己许的。她将重新开始,她会告诉她的母亲,够了。就算她物理不及格,就算她永远当不成医生,那也没有关系。她还会告诉母亲,还不算太晚。一切都不晚。她要把项链和书还给父亲,她再也不会把只有拨号音的听筒扣在耳朵上了,她再也不会假装是另一个人了。从现在开始,她要做她想做的事情。双脚悬空的莉迪亚——她一直都被别人的梦想深深吸引——突然发现了宇宙中华丽闪耀着的各种可能性,她决心要改变一切。她要对杰克说对不起,告诉他,她永远不会讲出他的秘密。既然他能如此勇敢,清楚地明白自己是谁,想要什么,那么,也许她也可以。她会告诉他,她理解他。
她要对内斯说,她走了也没有关系,她会没事地,他不必再为了她负责,也无需担心。然后,她就让他走。
许下最后一个承诺的时候,莉迪亚明白了她要怎么做,如何重新开始,从头开始,这样,她就不用害怕孤独了。为了封存和实现她的承诺,她一定要这样做。她轻轻地下到小船里,松开缆绳。当她退了码头一把的时候,本以为自己会恐慌,然而,恐慌并没有到来。她笨拙地划着水,朝远处飘去——直到湖边的灯变成了小点,再也无法玷污她四周的黑暗——她感到异乎寻常的平静和自信。头顶的月亮圆得像硬币一样完美,轮廓分明。湖面风平浪静,她几乎感觉不到小船得轻微摇晃。仰望夜空,她觉着自己彷佛在太空漂浮,毫无羁绊,一切皆有可能。
远处,码头上得灯犹如闪烁的孤星,如果眯起眼镜细看,还能分辨出码头本身昏暗的轮廓和沉沉夜幕下暗淡的木板。
如果能再靠近一点,她想,就能完全看清楚。几代人的光脚把木板打磨得十分光滑,支撑它们的木桩刚刚露出水面。她小心翼翼地站起来,展开双臂,小船开始摇晃。码头并不远,她能做到,她很肯定。只需要踢水,她就能一路游向码头,攀上那些木板,离开水面。明天早晨,她要问问内斯哈佛得事情,那里是什么样得,她要让他讲讲他遇到得人,上过些什么课。她要告诉他,他会在哈佛度过美好的时光。
她低头看着湖水,黑暗中彷佛空无一物,只有黑幽幽的颜色,一片巨大的虚无在她脚下铺展开来。没关系的,她告诉自己,然后,她就跨出了小船,走进了水中。
02 关于饮食的一本书
昨天还随便翻了翻一本书,讲健康饮食的,书中有这么一段话,我摘录一下,“有人可能会说,健康饮食很难做到啊,过日子不就是为了开心嘛!其实对于一个在校大学生来说,生活条件往往很优越,可他幸福吗?为什们他还会沉溺于网络游戏和网络小说中?快乐常常来自内心的满足。我的偶像中国农大食品科学博士范志红的博客上写过这样的一句话:“食淡能知味,心清可悟真。”
你肯定有过成天吃大鱼大肉的日子吧?请你回忆一下那真的很“爽”吗?不断挑战感官上的刺激反而让你感觉麻木、疲惫,规律生活、充足休息反倒可以使你获得一个宁静愉悦、健康而敏锐的身体,从而有更好的条件体验生活的各种美好。我们都渴望自由,但只有自律才能让你规避旧习与即时的诱惑,避免被他人的观念所扰,去做内心真正渴望的事情。
03 什么是自己(罗振宇)
日本设计师山本耀司有一段话,大意是说:
什么是“自己”?自己这个东西看不见的。当自己的人性撞上些别的什么,被反弹回来,让我们感知到了,我们才会了解自己。
所以,要去找那些很强、很可怕、水准很高的东西相互碰撞,然后才能直到“自己”是什么。
你看,这就是我喜欢的行动者的生活态度。
我就存在于自己的行动中,我的行动不断产生结果,我再从这些结果里面感知自己的存在,同时实现自我的提升。我和我的行动是一体的。
前些年流行一句话:“脚步不要太快,要经常停一停,等你的灵魂赶上来。”我特别想反问:“如果你的脚步停下来,你和世界的关系停止了,你确信自己还有灵魂吗?”
所以不管是慢还是快,闲散还是忙碌,我更看重的是,千万不要把所谓灵魂活没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的一生,就是一个寻求自我的过程。
之前,看似孤独沉默寡言的我在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但其实那时,我内心,明确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为之付出自认为的心血;
后来,我在人群中迷失了自己,遗失掉了心里一直指引方向的声音,我成为了芸芸众生中的其中一人;
之前,我不屑与人交往,但我结交了一伙优秀的小伙伴;
后来,我努力结交朋友,却发现自己始终一人。
心灵的瑜伽,回归到只有自己的空间和时间。心之静方可明方向,心之静才能致远方。从现在起,我要找回那个声音,那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