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杀

老陆打来电话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一点钟了。

白天的忙碌使我早早进入了梦乡,正睡得香甜,简迷离的《甜蜜蜜》却将我从睡梦中惊醒。

“该死,谁这么晚了还打电话?”我暗骂了一句,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也没看来电显示,按下接听键,没好气的来了一句:“喂,谁啊?”

“南方,南方,你快来!”电话中的男子喘着粗气,声音中透着些许惶恐,我甚至可以推断出男子此时拿电话的手也在颤抖着。

我愣了一下,旋即听出那是老陆的声音。“老陆。你怎么了,这大半夜的……”

话还未完,便被老陆打断了。“你快来啊!!!”老陆的声音已经由恐慌转变成了绝望地嘶喊。

我意识到老陆可能遇到麻烦了。老陆的性格我很了解,他绝不是那种喜欢开玩笑的人,这么晚了给我打电话,一定是有很严重的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

挂掉电话,穿好衣服,胡乱的洗了一把脸,我便冲下楼,驱车向老陆的家的方向驶去。

老陆这个人其实并不老,三十岁刚出头,只比我大了五岁。但老陆的性格比较孤僻,不喜欢与人交往,经常来往的朋友也就那么几个。到现在了还是单身,平日里只有一条狗与他为伴。虽然年纪轻轻,却总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所以朋友们都称他为老陆。但老陆的家境殷实,在郊区有一栋豪华的别墅,老陆独自一人住在那里,这也倒体现了老陆的性格,喜欢清静。

我和老陆是在三年前认识的。虽然我的年纪比老陆小,但我们俩倒也是很能谈得来。与老陆的其他朋友相比,我和老陆的关系更加紧密一些。有什么事,老陆也是第一个找我商量。

我家离老陆的别墅只有二十分钟的车程。由于夜深的缘故,公路上空无一人,汽车也是寥寥无几。我打开了车窗,让凉爽的夜风吹打着我的脸庞,使我更加清醒了几分。一边驾车,我一边思考着老陆到底会遇到什么事情,但我急着去见老陆,所以暂时也理不出什么头绪。

来到老陆的住处,看到别墅的电动铁门已经打开了,或许是老陆特意为我开的,也有可能是有别的不速之客到访。我没想那么多,驱车直接来到了别墅门口,下了车,发现别墅的门是虚掩着的,我小心地推开了门,走进了别墅。

一走进别墅,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我心里一惊,难不成老陆已被什么人下了毒手?想到此处。我情不自禁的喊了出来:“老陆,我来了,你在哪?”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二楼传来,我急忙闪到一张沙发后面,紧张的望着楼梯,生怕跑下来一个持枪劫匪将我乱枪射死。

正胡思乱想着,一人从楼梯跌跌撞撞的跑了下来,是老陆。我暗松了一口气,起身跑到了老陆的面前。

“老……”来到老陆的面前,我刚想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被老陆的样子惊呆了。

只见老陆的嘴边全是血迹,唇间甚至还有几根类似于动物体毛的白色物体。老陆的双手、睡衣上也沾满了尚未干枯的血液。睡衣也被撕破了好几处。

老陆浑身颤抖着,眼神中写满了恐惧与无助,我抓住了他的肩膀,让他先镇定下来,然后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老陆。”

老陆依旧颤动着,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老陆才吐出了一句话:“我杀了花花。”

听到此话,我又楞了。

花花就是老陆养的狗,一条白色的萨摩。花花和老陆的感情很好,老陆就像对待亲人一样对待花花。老陆说他杀了花花,我一时无法相信。

“花花在哪里,带我去看看!”“在…在二楼,我的书房里。”

我拽着老陆直奔二楼的书房。越接近书房,血腥味便越大,书房外附近的地板也残留着血迹。书房的门是关着的,站在书房门口,我深吸着气,不晓得打开门后会看到怎样的场景。镇静了一下,我用手打开了门,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我看到书房内的场景之后,我还是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站在门口,第一眼望进去,并没有像我预料的那样看到花花的尸体,只是看到了三团红白相间的物体。旋即我意识到,那就是花花的尸体,它已经被惨无人道的分成了三段!

我强忍着恶心走进了书房,走近花花的尸体,这时我才发现刚才我所看到的并不确切:花花的肠子已经随着身体的破裂而流了出来,堆在沾满鲜血的地板上,仿佛还在蠕动。花花的四肢也离开了它的躯干,看样子是被硬生生撕扯下来的!花花的头还连着它的半截身体,但整个喉咙都不见了,只剩下一个血洞。可以断定,花花是被活生生撕碎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勉力定了定神,环顾了一下书房。书房中有不少书架都被推倒了,书七零八落的散落了一地。许多装饰品也离开了应在的位置,看来不久前,这里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搏斗。

我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干的要命,根本说不出什么。我试着移动了一下身体,双腿却不争气的有些发软。我慢慢地退回到门口,望着老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老陆,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老陆瘫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身体依旧不停的颤抖:“不知道,不知道,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

听到此话,我大感疑惑,刚才老陆明明亲口说是他杀了花花,为什么现在却又矢口否认了呢?

“是它们,是它们杀了花花,它们是恶魔!”老陆嘶吼着,狰狞的面孔倒与恶魔有几分相似。

老陆的话让我疑惑更深,但我知道现在不是着急的时候。我抓住了老陆的肩膀,低声说道:“老陆,你先冷静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说的它们又是什么?”

“它们……”老陆刚想要说些什么,眼神突然变得更加恐慌起来,猛的将我一把推开,惨叫起来:“来啦,来啦,它们来啦,啊……”老陆一边惨叫,一边撕扯着自己的衣服。

我惊慌的看了一下四周,却没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但老陆的话却让我不由自主的浑身发凉。

老陆凄惨诡异的喊叫,狰狞的面孔,给这栋本来就空旷而又充满血腥的房子,更增添了几分恐怖!

我就这样坐在地上,看着老陆疯狂的举动,竟一时忘记了该要做些什么。

老陆诡异的举动大约持续了五分钟左右,才渐渐的平静下来。此时老陆已经是满头大汗了。我试探着叫着老陆的名字:“老陆,老陆,你没事了吧?”

老陆喘着粗气,摇摇头,用手指着书房,慢慢的说道:“最近在我身上,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我把它记录了下来。在书房中的那张桌子里,有一本日记,你看看吧。”

我迟疑了一会,感觉老陆暂时不会再发疯了,这才走进书房,从老陆的桌子中找到了那本日记。

我翻开日记本,从第一篇开始看起。

4月3日 天气 晴

最近两天,总是感觉胳膊有些不舒服,经常麻麻的,酸酸的。一开始以为是工作过于劳累的缘故。也没有放在心上。但今天早晨,左臂竟然轻微地抽搐起来,莫不是得了什么病了?

4月7日 天气 晴

胳膊的抽搐感越来越大了,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脑子也变得昏昏沉沉的。最近几天一直在休息,应该不是工作的缘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应该去医院检查一下了。

4月9日 天气 晴

胳膊恢复了正常,这是值得庆幸的事。但是,我感觉貌似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身体里!是的,虽然那感觉微乎其微,转瞬即逝,但我还是相信我的直觉,有东西在我的身体里,活的东西。

4月12日 天气 晴

感觉越来越强烈了。那东西经常在我的身体中乱窜,每到这个时候,我就感到很恐惧。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感觉,就像是一条细细长长的虫子!

4月16日 天气 晴

可以肯定,确实有东西存在我的身体里。而且数量也变多了。它们在我的身体里肆意的穿梭着。这两天,我的精神也变得很恍惚。感觉花花也变得陌生了。而且和花花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竟然有一种想要杀了花花的冲动!天哪,我到底是怎么了,我觉得必须去医院检查检查了。

日记到此为止。现在距离老陆写最后一篇日志又过去了两天的时间。我合上了日记本,心中感到极度的紊乱,一时无法梳理好自己的思绪。我独自站在书桌旁,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

老陆在日记里说他的身体中有一种类似于虫子的东西,而且还经常在他的身体中活动。这种虫子还导致老陆的精神恍惚。更严重的是,老陆甚至有想杀花花的冲动。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老陆已经把花花杀了,而且是极其残忍的手法!

难道,这一切都是老陆身体中的虫子在作祟?

我为我的这种想法感到可笑,这实在是太荒谬了!我从未听说过有虫子能寄居在人的身体中,并且能导致人做出一些泯灭人性的举动。但我实在笑不出来,因为事实就摆在我的面前。花花已经被老陆杀害了,而且死法极其惨烈。别说是对花花感情很深的老陆,我想但凡有一点人性的人,也不会将花花如此残忍的杀害。

我相信老陆的记录。老陆绝不会傻到杀死花花,然后再编出这个拙劣的故事来骗我,除非他疯了。但我相信,老陆没有疯,或许真的有什么东西,存在于他的身体当中。

想到这里,我快速的走出书房,来到老陆的身边。蹲下来看着老陆。

老陆面色惨白,抬头看着我,说道:“你都看完了?”

我点点头,说道:“老陆,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刚才你说它们来了,是不是又感觉到了它们?”

老陆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它们是什么,也不知道它们是如何进入我的身体的。但是它们很厉害,我感觉我被它们控制了。它们…想让我杀了花花。”

“那你…它们是怎样杀了花花的,你还记得吗?”我小心的问到。

“记得。”老陆点点头,接着说道:“当时我正在睡觉,突然感到头部剧烈的疼痛,我被痛醒了。我躺在床上,却不知道要做什么。接下来的几秒钟,我感到极度的愤怒,我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当时的我确实很愤怒,那时的我…有股想要杀了花花的冲动!”

我在心里苦笑着,老陆的冲动,已经转化为了现实。

老陆继续说道:“伴随着那种愤怒感,我拿着一把水果刀,来到了书房。当时花花看到我来了,还很亲昵的在我身边转来转去,而我竟然…一刀扎了下去!”说到这里,老陆已经忍不住流出了眼泪。我拍了拍老陆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太难过。

“接着,我仿佛疯了一般,毫无人性地撕扯着花花,花花竟然被我活生生的撕碎了。而我杀了花花之后,却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快感与满足感!不知过了多久,当我清醒的时候,看到眼前的景象……”老陆哽咽着,无法继续。

听完了老陆的叙述,我久久不能平静,有一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沉默了良久,才道:“想必你还没去医院检查吧?明天一早咱就去医院。”

老陆点点头。站起身,说道:“我想把花花的尸体收好。”

我和老陆将花花的尸体捡起,装在一只大袋子里,简单清理一下书房内的血迹,然后来到后花园,两人合力挖了一个坑,将花花的尸体埋了起来。

这夜,我便在老陆家睡了下来。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钟了。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我坐在床上,心里还在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

“南方,下来吃饭吧。”是老陆的声音。这时我才从思绪中回到了现实。

吃罢了饭,我开着车带着老陆来到了医院。老陆准备做一个全身的透视检查。

检查需要近一天的时间,我怕老陆再被身体中的东西控制,做出一些过分的举动,所以一直在医院中守候着,只是下午两点钟的时候出去买了一些食物作为午饭。

临近黄昏的时候,老陆做完了最后一个检查项目,从检查室出来的时候,我急忙迎了上去:“老陆,检查的怎么样,是什么东西在你的身体里?”

老陆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什么都没有,身体很健康。”

我愣在了那里,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虽然说难以相信,但医院终归不会欺骗我们。老陆甚至检查了他的精神状况,同样被告知一切正常。没有办法,我和老陆只好暂时回到了他的家中。

回到老陆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因为我还有点事要去处理,所以准备暂时与老陆告别。临走的时候,老陆递给我一串钥匙。

我明白老陆的意思,一是老陆信任我,二是老陆怕他自己遭遇什么不测。

处理完事情,回到家中,已是深夜十一点多了。去浴室里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热水澡,让自己疲惫的身心都得到一些缓解。躺在床上,心想应该给老陆打一个电话,询问一下他现在的状况。拨了老陆的电话号码,几十秒过去了,却一直无人接听。我暗叫不妙,平日里这个时间老陆一定已经休息了,但现在却无人接听电话,难道老陆又出什么事了?想到了这里,我从床上一跃而起,出了家门,开车急速向老陆家驶去。

一路无人,我只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便来到了老陆的家。下了车,奔跑到别墅铁门门口,朝里望着。别墅里没有任何灯光,一片死寂,我的心开始碰碰跳了起来。来不及多想些什么,打开铁门,直奔到别墅门口。打开别墅的门,我直接冲了进去。别墅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光亮。

“老陆!老陆!”我大声的叫喊着,我感觉老陆真的遇到危险了。

没有任何的回应,我打开了一楼的灯,简单看了一下四周,没有发现老陆的身影。我直奔二楼,来到老陆的卧室,一脚踢开了房门,打开灯,看到老陆躺在床上,这时我才松了一口气。心里骂了几句脏话,朝老陆走去。

下一刻,我再一次看到了令我极度后悔看到的画面。

老陆死了,是的,当我看到他的第一眼,我便知道老陆已经死了。

老陆死的很安详,就像平常睡觉那样躺在那里,面带笑容。两颗眼珠子消失了,变成了两个血窟窿。太阳穴处也多了一个窟窿,周围还残留着一些白色黏状物体,我猜想那应该是脑浆。

我捂住了嘴,跌跌撞撞的退了出去,跑出了别墅,钻进汽车,快速逃离了这里。我想我再在这里呆下去,一定会精神崩溃的!

我哆哆嗦嗦的掏出手机,报了警,然后将手机扔到一旁,快速的向前驶去。

老陆的死给了我很大的打击,我感到精神恍惚,不知道该去哪里才好,只是在街上开着车瞎转。脑海中不断闪现着老陆与花花惨死的画面,那些令我感到恶心与恐怖的画面。

我就这样心乱如麻地开着车,直到我差一点撞到在街上的一个行人。

如果不是那人大吼一声的话,我想我一定会制造一起命案。当时的我已经对外界的一切毫不关心,只是开着我的车。只听一声急促响亮的喊叫“喂!”

我打了一个激灵,定眼一看,发现有一个人在离我车子前方不足半米的地方站立着!

我猛打方向盘,然后狂踩刹车,当我将车子停下的时候,我已经浑身是冷汗了。

一条黑影来到了我的车窗旁,我刚想破口大骂,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南方,是你?”

我抬起头,吸了一口气:“晨沐溪?!”

在我的朋友当中,晨沐溪绝对算是性格比较古怪的一个人。深更半夜一个人在外面游荡,还自称是在散步,从这一点便可以看出这家伙的性格与一般人不同。

我让晨沐溪上了车,继续在街上慢慢开着。或许是我刚才开车的状态以及脸色的苍白,晨沐溪看了看我问道:“南方,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遇到什么事情了?”

我沉默了一会,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将发生在老陆身上的事说了出来。

“可以做出一些推断与假设。”听完了我的叙述,晨沐溪说到。“首先,要确定老陆并没有撒谎,也没有精神方面的问题,这样我们才可以继续推论。”

我点点头,道:“老陆在医院做过精神检查,他的精神状况不会有问题。我也了解老陆的为人,他不可能撒谎,这个我可以保证。”

“那么确实有一种生物曾经存活于老陆的身体之中。一种未知的生物。”晨沐溪说到。“这种生物从哪里来,是如何产生的,通过何种途径进入老陆的身体,我们不得而知。但我们可以推断出,这种生物是有思想的,它们可以控制老陆的大脑,扰乱他的神志,致使老陆做出违背了他的意愿的事情来。”

我对晨沐溪的话表示了赞同,说道:“太恐怖了。这种生物具有思想,但它们致使老陆做出的事情却是如此的残忍。”

“这是它们的本性。”晨沐溪接着说到。“这种生物性格残暴,喜欢杀戮。或许他们的形体无法使它们肆意的大开杀戒,所以它们寄宿在老陆的体内,通过老陆来完成它们无法做到的事情,来满足它们变态的心理。而且这种生物竟然可以改变老陆的体质,使他变得力大无穷,这确实是令人感到恐惧的一点。”

“它们甚至可以隐藏自己,用现在的医疗仪器,竟然无法检查到他们的存在。”我说到。

晨沐溪皱着眉,道:“我想,它们可以感应到老陆的思想。当老陆想要通过仪器检查它们的存在的时候,它们觉察到了危险,便隐藏了起来。这种生物,确实有很高的智商。”

我开着车拐了一个弯,继续一边行驶着一边说道:“可以断定,他们一定是有形体的。他们杀死了花花之后,又杀害了老陆,吃掉了他的眼球,然后离开了老陆的身体。”说到这里,我的心里猛的一抽搐,因为我想到,这些生物离开了老陆,有可能还活着,现在不知身在何处。

晨沐溪看出了我的心思,道:“它们很有可能还活着。它们离开老陆,有两种可能。第一种,这是它们的本能,它们不能在宿主的身体里呆的时间太长,进行了一场杀戮之后,它们便离开了宿主的身体,至于接下来它们会做什么我们不得而知。还有一种可能,它们发现老陆的身体并不适合它们生存,所以它们杀掉了老陆然后离开了。”

“那它们现在……”我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唾沫。

“有可能已经死了。也或许,它们已经钻进了你的身体。”晨沐溪说到。

“干!”听到此话,我狠狠地瞪了晨沐溪一眼,但一股凉意却侵袭了我的全身。晨沐溪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天知道那些东西是怎样进入老陆的身体里的。想到这里,我似乎隐约感觉到我的身体有些不舒服了。我摇了摇头,想将这种感觉甩开。

我苦涩的笑了笑:“它们到底是什么?”

“可以做太多的设想。”晨沐溪打开了车窗,接着道:“科学实验失败后的产物,天外来客,异世界的神秘生物,或许,自地球生成的时候便存在的古生物。地球上不可解释的神秘事物,实在是太多了。”

说罢,晨沐溪用手指了指外面,道:“我的家到了,要不要进去坐一下?”

我停下了车,摇了摇头:“算了,我想我也该回家了。”

晨沐溪没再说什么,拍了拍我的肩膀,下车离开了。

我坐在车里,思考着与晨沐溪的谈话。可以说,我们遇到了一种喜欢杀戮的神秘生物,它们有很高的智商。我们对它们一无所知,也毫无防备。这些生物,存在于地球上,存在于我们的周围,或许,它们已经进入了我的身体。我只希望它们现在的数量还很少,或者因为环境问题而灭绝。或许以后还会有人遇到这种生物,但愿到时我们能找到有效的方法将它们消灭。

黑暗中,我叹了一口气,开着车朝家的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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