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郑义是她唯一信赖的朋友和兄弟,甚至可以当成没有血缘的亲人。
当两人并肩坐在空寂无人的楼顶,听北雁用幽怨的语调,讲述自己生命的过往,郑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这是那个成天嘻嘻哈哈大大咧咧,敢于和男同学甩坨子打架的“老大”吗?
这分明是一个凄凄戚戚柔柔绵绵,需要保护爱护呵护关心关怀关注的弱女子。
郑义从心里更喜欢她了,而这份爱不纯了,多了同情和怜悯。
当北雁觉得,西安的亲爹都会抛弃她,那日本鬼子的后爸就更难以想象了,而真诚的问郑义是否该留下时候。
如果郑义大包大揽的说:
“雁子,不要走,留下来!即便有一天,外婆不在了,你至少还有我。”
那么郑义的形象,将在北雁心中,变得无比高大,乃至伟大。
可惜,由于性格和家教的缘故,郑义“善解人意”的建议:
“老大,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去日本,既能跟妈妈团聚,又有更好的发展空间。”
而在北雁听来,这样的回答,即便算不上抛弃,至少也算是放弃。
当北雁觉得,心理憋屈难受,胸中憋闷躁动,想大叫怕吓着邻居,想摔东西没有称手的 ,想发泄找不到方法的时候。
如果郑义一把将她拉入自己怀中,必将会迎来一场酣畅淋漓的痛苦。
那么哭过之后,北雁的人找到了臂弯,北雁的心就找到了港湾。
可惜,郑义不该“挺身而出”,大义凛然的要求对方:
“老大,如果你实在难受的话,就打我一顿吧!做兄弟的,死而无憾!”
而北雁也没客气,一口气就咬在了郑义肩膀。于是,一个痛在身上,另一个却痛在了心上。
最后的结果是,跟她妈一样倔强的北雁没有走,而郑义依然是她最忠实的兄弟。
最甜蜜的一次,是在大一的时候,北雁主动吻了郑义,却只是一次预演,一个试验。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郑义是北雁她妈的继承者,为了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或守在其身边,而选择了同一所大学。
这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改变了郑义的命运,以及其后的生活轨迹。
按照家里的希望,郑义应该考警校或政法学院,子承父业,成为一名警察和律师,一名成功的法律工作者,因为他家,准确的说是他爸,在这方面有很深广的人脉资源,郑义却舍远求近,弃简从难,伙同北雁一起考取了,并不让家人满意的理工学院的广告设计专业,原因只是北雁喜欢绘画,却还达不到上美院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