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歌剧演员王芳到访被占领的乌克兰城市马里乌波尔,在已成废墟的歌剧院演唱了前苏联歌曲《喀秋莎》,这件事不但在国内引起轩然大波,甚至惊动了乌克兰官方。乌克兰外交部发言人尼科连科指责王芳的访问是非法的,她的表演是“道德彻底沦丧的典范”,该发言人并且提到了乌克兰尊重中国的领土完整,言下之意,中国也应该尊重乌克兰的领土完整。并且要求中方解释中国公民在马里乌波尔逗留的目的(约束自己公民的言行)。应该说,乌方的这个措辞是相当严厉的,歌手王芳的个人行为造成的后果是严重的。
个人认为,乌克兰为什么会对这样一件事反应如此激烈呢?应该不出以下几个方面原因:
第一个,马里乌波尔这个城市太敏感了,这里曾经是,而且即将再次成为俄乌战争中双方重点攻守的一个城市,马里乌波尔钢铁厂,马里乌波尔大鱼,亚速营,在世界范围内家喻户晓,这里已经成为俄乌战争中的一个传奇。
其二,《喀秋莎》是苏联卫国战争时期的名曲,它诞生于特殊的历史时期,有着鲜明的政治倾向。它已经不单纯是一首歌曲,更是一种象征。它象征着保卫祖国,抵抗侵略者,英勇无畏的爱国精神。现在,乌克兰正在南线全力反攻,战火重新逼近马里乌波尔。在这样一个大背景下,在被占领的乌克兰城市,站在乌克兰敌人的立场,演唱这样一首号召抵抗的政治歌曲,怎么可能不触动乌方敏感的神经!
其三,王芳本人,虽然目前所知是个官方背景不甚深厚的民间歌唱家,但在中国民众中间具有一定的影响力,而且她的丈夫周小平也是国内知名的大v,也有着相当的号召力。他们两个人的态度,自然被乌克兰方面视为中国民间的一种态度,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认定为折射出官方的某种态度。这自然进一步刺激了乌国一些人。
第四,特殊的时间节点。目前乌克兰正在倾力反攻,而前线态势胶着相持,局势并不明朗。越在这种时候,越是渴盼帮助和支持,越是在意他国的立场和站队。美国国务卿布林肯正是选在此时造访基辅,送去了十亿美元援助并重申了支持乌克兰的立场。也正在这个时间节点,中国民间歌唱家却跑到马里乌波尔大唱反调,这自然令乌克兰浮想联翩。
最后要说的一点,就是王芳太会选了,天时地利人都考虑到了,连细节也想到了:马里乌波尔,乌军进攻的重点方向,俄军的咽喉,一旦失守,整个克里米亚包括赫尔松,都将变成孤地,守军变成孤军。目前这里距前线约90公里,在远程重武器攻击范围之内,简直就是前线,这场演出,简直有着战地演出的味道。还有废弃的歌剧院、态度不明朗的东方大国、演唱者本人及其大v丈夫的炒作,所有这些元素,都成了这场原本汲汲无名的个人行为的背书,加深了它的悬疑和戏剧效果。从这个角度说,王芬选择唱歌剧,真是选对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