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加入了简书的小说精进营,第一个作业要回答你为什么要写作?我只好端端正正坐下来,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这问题可难倒我了,老实说,我从没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我一边如同行刑人员,在拷打自己,“你为什么要写作,快说!便可饶你不死”;一边如同那个被拷打逼供的犯人,在痛哭涕流,哇哇大叫“我不知道,放过我吧,苍天呐,老夫真的不知道啊!”
写作,顾名思义是写出作品,我只敢定义为写东西,毕竟自己写的东西还真称不上作品,只敢用东西二字来概括。
既然道不出为何写作,那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写东西和大家扯一下故事吧。
嗔:对于喜怒的偏执
母亲是小学语文老师,自小便要求我写日记。那时我的日记内容与流水账无异,诸如今天我与村头王二在池塘边玩泥巴之类的内容,已领先“我在人民广场吃炸鸡”这个句式十几年。
开头是万年不变的“今天的天气不错,万里无云,晴空万里”,“下雨天则是乌云密布。”结尾往往是皆大欢喜,今天我们玩得真开心 !
平日作文由东拼西凑而来,所谓天下文章一大抄。每次布置的作文,四五本《作文大王》一字摊开,常以摘抄借鉴二字聊以自慰。
开始对文字产生共鸣的是,念六年级时,第一次给自己买了个带锁的日记本,那里便成了我情感的宣泄地。
我在家中排第二,由于老来得子,父母格外宠溺弟弟,我总是愤愤不平。我学不会顶嘴,每次受了委屈也只敢日记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宣泄,可恨不是男儿身。经过泪水浸泡过的一页页纸风干后总是变得褶皱不平,如同手上结成的茧一样。
文字自带一种魔力,经过一番发泄,似乎也不是那么难过了。写的时候,用词总是格外激昂极端,回头再看时,发觉自己写得过于夸大事实,父母并非我写的那般面目可憎,反倒有些愧疚。
如果说,受委屈时候撒下的文字如同一把把盐,那么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文字就好比天上的星星,躺在日记里眨呀眨眼。那些喜欢的男生,被我藏在日记本里,变成一个个美丽标本。
“我昨天又看见他了,我们依旧是在那条校园的路上擦肩而过。树叶哗啦啦地响,我的心也在砰砰地跳。我甚至不敢朝他望一眼,哪怕是余光偷偷瞄一下都做不到,谁能够告诉我喜欢一个男孩子应该怎么办?罢了罢了,我这般平庸,却又自视清高,爱情注定会从我这里溜过”
念高中时,我加入号称积极向上的学习部,处女作是一个短篇青春小说,工工整整誊写在原稿纸上,整整十页。
故事梗概是军训时女主角跑错厕所与男主角相遇的狗血剧情,由于题材并没有上升到鼓舞大家奋发向上的学习主旨,后面便不了了而之。随着毕业,手稿也不知道身在何处了。
痴:对于喜好的偏执
大学误打误撞认识了一家小众咖啡馆,咖啡馆穷得请不起文案,当时为了能免费参加馆里举办的活动,我便自告奋勇成了文案。
凭借着拙劣的文笔,竟也得到一些好友的赞赏,我开始开公众号码字,在简书上写东西。那时的写作初衷挺简单的,成为一名闪闪发光的网红!
粉丝名都取好了,叫十三亿!发通稿的时候,可牛逼哄哄了!标题就取“十三爷在广州举行签售会,粉丝十三亿!”。这时候,不得不为自己伟大的才华给深深折服。
在大学宿舍更文时,常常是枯坐在书桌前,从白日到天黑。大四迷茫彷徨,写到心情不能平复之时,一边落泪一边敲打着键盘。一时兴起更文,通宵达旦也是常有。
写东西,有时就如同和文字上床一样,合拍的时候可以天人合一,水乳交融,抵达高潮时,更是大汗淋漓,乘兴而舞。灵感枯竭时,便如同例行公事,索然无昧,上完拉裤子就走人。
在写东西时,根本都感知不到时间,一次煮开水冲泡饮品,待修改文章后,水已变凉,我竟然怀疑这热水壶是否坏了,怎么水都煮不开,对我来说刚刚似乎只是过去5分钟而已。
也算是痴吧。思念难捱时,写;迷茫困惑时,写;伤心难过时,写。写东西对我来说,是一种宣泄,是一种倾诉。
贪:对欲望的执着
我是个非常封闭的人,不爱与他人讲述自己内心深处,总觉得万分难堪,如同遮羞布被人扯开,无地自容。即使是关系特别好的,也只能略知一二。深处的秘密,总是被我藏着,揣在兜里,见不得日光。文字是我的表达方式,本子成了我的秘密树洞。
除此之外,我渴望借由写东西,得到认同,引起大家的共鸣。我渴望有人读懂我,不再是世间孤零零的一个人。
哪怕一个读者的出走,都仿佛自己被甩了一样;而新的读者的到来,我又立刻发容光焕发,得意洋洋;朋友们的鼓励,让我满血复活,巴不得立刻水出上万字。
啰啰嗦嗦了这么多,我好像还是没能回答出来我为什么要写作?
我希望能和王小波一样,在世间做个有趣的人,写出令大家发笑的故事,足矣。
等等,还有一夜暴富,功成名就,成为一代闪闪发亮的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