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而陶聊茶:十四.茶之学习贵有恒(二)
如果三个问题的答案都是“有”,好,可以耐心地跟朋友去解释这个问题。解释后,如果他还不同意你的观点,那我说,不要解释了,因为再讲下去没有任何意义。两千多年前,庄子已经把这个道理说得很清楚了。在《庄子.外篇.秋水》里,庄周说:“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我说这句话没有任何讽刺的意思,真的是这么个道理。很多时候,并不是需要把所有道理都要跟人家讲清楚的,因为这取决于所面对的对象是不是可以“语”。跟一个在井底的青蛙去谈辽阔的天空,那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倘若是一个生长在夏天的虫儿,我们去跟它言冰,它怎么会知道冰是什么东东呢?两千多年以后,有一位相声演员把这事说得更透。他说,内行要是去和外行辩论,那就是外行。在台上他跟搭档于谦老师聊嫦娥二号火箭点火发射升空的事,说火箭飞上天干嘛去呢,探索月球的空间、环境、各种化学元素。郭老师说:“火箭底下应该放劈柴、煤球,拿火柴‘呲儿’一点,点着了再拿扇子扇,‘嘭’的一声,火箭发射出去了。然后我对火箭科学家说:‘您那火箭不行,燃料不好。我认为得选精煤,水洗煤不好。’。这科学家要是拿正眼看我一眼,那都算他输了。”。
所以,不要解释了,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了。再解释,恐怕就要进入僵持甚至反目态势了。要知道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性格能避免得罪人,说话耿直的会得罪婉约的,极端的会让客观的不舒服,脾气急的会跟慢条斯理的杠上,不拘小节的会碰撞彬彬有礼的,激进的会得罪守旧的....。要懂得,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合理的存在。所以,随圆就方,在最大程度上宽容别人,在最大程度上忠于自己,就够了。
记不清是哪一年的一个晚上了,反正是好多年前,那时候的北京还没有如此多的高楼大厦跟亮得刺眼的夜灯。在东四十条一个茶友家的茶席上,几个朋友分成两派,对一个茶品产生了激烈争论,有的人甚至做擦拳磨掌之势。唯独我的一个老茶友整个过程里一声不吭,只是微笑着瞅着争论的双方。散席后是晚上十点多了,我们两人回家同路,并肩走在胡同的小道上。我说:“您这家伙可够圆滑的,揣着一肚子明白,任谁都不得罪,为什么刚才不发表意见呢?”。他的回答让我至今难忘,他当时仰着头,抬起胳膊,伸出右手,向上指了指布满星斗的夜空,笑着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一室品茗,臻此境界,品性自显。
生活中有一些人在一种不自知的错误逻辑下成长,短浅、固执,自以为是。以为说服了谁,超越了谁,自己就很牛。衡量一个真正牛人的标准,不是看他搞定了多少人,而是去看他帮助了多少人。有愿望去帮助别人,这是德;帮助到了别人,这是能。有德、有能的才是牛人。内心充满欢喜,才能把欢喜给别人;内心蕴藏慈悲,才能把慈悲给别人。自己有财,才能舍财;自己有道,方可舍道。星云大师说,舍,于人是慈悲,于己得精进。以舍为得,无处不春风。
负暄读书。水仙花下,水仙盖碗,瀹一泡三坑两涧的上好武夷正岩茶-慧苑坑古井老枞水仙。汤水粘稠细滑,甘醇,枞味满口。微微的口挂清凉,淡淡的兰香且香气过喉。这才是有模有样的“岩骨花香”。不管工作多忙、家事多寡,喝茶与读书对我来说始终是极大的喜悦,这份喜悦任谁都夺不走。一生中永远不会和你分手的人,就是你自己。在照顾好家人的同时,也要让自己充实快乐。人这一辈子,读书学习真是重要。古语讲,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主席说,三天不学习,赶不上刘少奇。习茶亦然。茶路漫漫,需勤勉,亦需耐心。《乐府诗集》里写: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晞。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常恐秋节至,焜黄华叶衰。百川到东海,何时复西归?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时间流逝,方懂“功不唐捐”。所有的学习都不会浪费,总会有用到的时候。天底下没有白走过的路,走通的、没走通的,都是收获。有人总是习惯拿“顺其自然”来敷衍习茶路上的荆棘坎坷,他哪里懂得,真正的顺其自然是竭尽所能之后的不强求,而非两手一摊的不作为。
世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不要纠结于别人的评说,照自己舒服的感觉生活。没人能一手把你拽进天堂,也没人能一脚把你踹入地狱。人生中的乐与悲是自己的内心感受。当你能够超越自己的狭隘时,就会觉得处处天堂;若囿于此,哪里都是地狱。生活中的风景就看你怎么去努力,怎么去营造。幸福,不在别人眼里,在您自己心里。感恩四种人:生病照顾你的人,跌倒扶起你的人,把口罩分给你的人,送好茶给你喝的人。
晨阳透窗,光影疏落于桌面,讲不出的惬意。想起了清代周希陶《重订增广》里的那么句话:“有书真富贵,无事小神仙。”。
安然学习,堪比阳光,无一刻不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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