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似无眠的一晚,梦境重重叠叠。床上凌乱不堪,随意堆放的衣物,床尾未撤下的风扇,床头的一本书:《牧师的花园》,单人床的空间犹显得捉襟见肘。
室友还在酣眠之中,小心翼翼地从上铺下来,却总免不了发出轻微的声响。掩上门,这阳台的风景一年都未曾改变。六条毛巾以展览的姿态挂在墙上,皆已有些微的磨损。淡蓝的水表,白色的水管,拧开水龙头,总是发出古旧的声音。还未经历年月,便已苍老。
阳台上晾满衣服,洗衣粉的清新味道在阳光下飞扬。干净的味道,总是像清晨里的第一缕阳光。没有看到经常在楼下晨读的男孩,他去哪了。自己很久便不再晨读,只是看到有人在为自己的梦想一直在坚持的时候,心里还是会觉得高兴。甚至为之雀跃。
宿舍楼后面的一扇墙上有很多的涂鸦,而这些涂鸦总让我觉得这里会变得不一样,当有人拿着相机在这里捕捉光影的时候,更坚定了我的想法。只是这里的涂鸦能抵挡多久一直要消磨它们的时间。
出行的时间一直定不下来,事情多是琐碎重复无味。晚间去了两次足球场,觉得草地亲切友好,每天晚上都会有很多人在的足球场,我只愿是安静的走一圈。在这里认识到的星座,今夜并没有找到,若不是星座隐匿,便是我的记忆出现了偏差。多为后者。
若能围成一个圈席地而坐,不介意彼此之间的气味,愿意坦诚相待,不刻意隐藏自己的情绪,那么,所有的时刻都将是一种无瑕的美丽。彼此之间的空隙越来越小,被你我之间的热情填满。愿意唱歌给大家听,不管好不好听。愿意分享自己的感悟,不管大与小。
十二月的第一天就变得不一样了。阳光长跑要采集指纹,那些要留下凭据才可以走的路,是要顶着寒风。
许久没有那么早起来过。六点,这个时刻已经被隐匿了很久。摸黑起来打球的队伍分散了,那只光秃秃的球也早也不知去向,偶尔想起,竟有种想到球场跑几圈的冲动。看完《那一年的梦想》视频,觉得心中又多了些什么。《老男孩》里曾给的激情又似有了新的意味。
看到朋友发过来的雪景,心中充满感动。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那么一个人为你守候一份心情。里面有太多未被揭晓的故事。若是我在雪里,会不会也堆一个雪人,给它点缀上自己的心甘情愿。
在这天空,有多少思念在穿梭。那些只是纯白的愿望,就像下了雪时隐藏在其中的气息。那些要用雪封住的路,会不会太冷静。总觉得自己还有很多的话要说,却总是找不到一个好的契机。与你听过风声,观赏过夜星,却也显得太单薄。
旧日泥村小径,有飞鸟一掠而过。若是下雨天,还能看到低空的雨燕,往日故事,像一把收起来的伞,再也未曾打开。突然想回到家乡,看河边的一排排绿竹。沿着河道可以看很蓝很蓝的天空,若是牵强地说一句不怕冷,还可以躺在那冰冷的鹅卵石上,看竹影摇曳。谁也不知道,这里再过几年会变得怎么样,想必再也难以找回当初第一次到河里游泳的感觉。
在南方的城里,没有厚厚的雪,其实一直都不愿意用南方北方来说事,若是各自愿意,在哪里还不是一样。在这个城市的边缘,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在这里,可以无限放大自己的情绪,也可以无限缩小自己的情绪。生活本来就没有那么容易,像今天这么凛冽的风,一定还有其它辛辣的味道。
十一月的最后一天,在足球场上吹了两个小时的风,看到的是灯火通明。用那些高瓦数的太阳灯来抗拒这漆黑的空间。一切都显露在灯光之下,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变得惨白。总觉得被看到了什么。这些断断续续的言语,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