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发烧了,一整天忽冷忽热。
惨淡地睡了一上午,并不见好转,下午去上园设。一向以“魔性”著称的我的初稿被老师盯了半分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评完我站不住了坐在椅子上,刷朋友圈,刷出她在隔壁教室的动态。满墙图纸中她的方案又一次被老师一眼看中,成为第一个讲的人。
上学期的建设也是,她被郑小dong挑中回回第一个讲。那时两个班还在同一个教室评图,只是各自分开两个老师各管一个班。早早评完的她总是不直接离开,在教室里摆弄CAD。过了几周,她便时常跑到我们班这圈人中,不时和我搭几句话。又过了一两周,我们以习惯每次自己评完便去对方那里看看,聊上片刻。
后来,两个班老师互换。她一点也不喜欢王peng,因为他总是逼他们做得和他的范例一模一样,不肯听学生对自己的设计的讲解,每次把心思花在找理由否定他们上。基本没人喜欢他,但她似乎尤为崩溃。
一天下课,我和几个伙计评完收拾好便走了,等在电梯旁。电梯没到,她也拿着包出来了,我们同乘一部电梯。她站在一个高个身后,挨着我,对我说她受不了王peng。我露出微笑听着她的埋怨,眼睛着茫然的盯着前方。这时,我感觉我的衣服被拉动。她拉着我的袖子拽了拽,对我说要我安慰她。
那几个伙计下了电梯便抛下我快步离开了。她往小超市走,回头对我说,请我吃棒棒糖。
我笑着说下次,然后去追前面的人了。
那天我意识到她不仅是喜欢我,她真的想要我当她男朋友。
后来在微信聊天时我又安慰她几次,还答应请她吃冰淇淋。王peng的课每周一次,但那段时间她似乎天天被这件事困扰,总是找我倾诉。我却也迟钝,不知过了多久才明白她的心意。可惜我一直没机会买给她冰淇淋和棒棒糖。
暑假在陪我妈逛五角场的进口超市时,我看到一包装精美的黑糖棒棒糖,停下脚步盯着它。我妈看了笑着说这么大人了不至于还吃这个吧。我就没买,我想着回来后去五道口的超市买。那里也有一家进口超市,大概有一样的棒棒糖吧。这世上有太多一样的东西,我总假设我还会再遇上。看到一辆出租车在面前开过,我不去招手,我觉得后面马上会来一辆一模一样的。所以,当我发现某样东西不会重来时,挽留和放弃都是输。
我去了超市,没找的棒棒糖。回去后我约她出来,她也没有答应。
现在我在等她问我感冒的事,她也迟迟没有找我。那便只能作罢。我在朱虹yu感叹发烧了的状态下评论我也是之后就没下文了。也许她感觉到我的冷漠之后也望而却步。
她依旧每天在发状态,但我只是给她点赞。每一条都点,就像尽某些义务一样,但我不会去过问。昨天她微信上找过我两次,一次问我手机何时恢复,她每次打给我都关机。我也不知道她打给过我几次,也许也就两次,可能还只是问实践的事。总之我不敢再自做多情。我告诉她就在刚刚新手机送来了。下午她又问我没去上课的原因,我表示要补觉,结果晚上发现自己其实是感冒了。这原本是个好征兆,但是我既然已明白我再也不能像过去和她一起一样,我也就不再主动出击了。
我已经失去了那个不会再遇到的东西,早在两个月前就失去了,现在请容许我好好体会失去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