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暇坐下来翻看日历,已进入年底啦!这日子就是这么不经过,匆忙间四季转了一个遍,又老了一岁了。不觉然想小沈阳的台词眼睛一闭一睁一天过去了 ,眼睛一闭不睁这辈子就过去了。哑然失笑之余感叹着时间走的这么快,刚刚咂嚒出味道,人就都上了年纪了。这可不是一睁一闭眼一天过去啦,而是一辈子就要过去啦!
人过了疯玩的年纪就容易陷入遐想中,佛学中称之为打坐,现代人称之发呆。无论哪种让自己时时静静心,放松一下,应该不是件坏事。而我这时经常想起我的妈妈那时在我这个年龄的风采,偏瘦的身材,爱穿着西服半截裙,半高跟鞋,显得人精神有气质。妈妈是东北人,具有东北人特有的爽劲,豪爽,能喝,走路带风,办事从不拖泥带水,单位一把好手,家里老小安排的有条不紊。我时时想妈妈哪来那么多劲头,她不累吗?每天一大早必定蒸一锅馒头,每天晚上必定洗上一大盆衣服,家里地永远干干净净,家具总是一尘不染。家里她永远是最后一个睡,第一个起床。我依稀记得妈妈给我说过,每天躺下我的双腿都跟过电一样。我那时是个依懒性强的孩子,上了初中也还爱和妈妈挤在一起睡觉,枕着妈妈的臂弯,闻着妈妈身上特有的味道,进入梦乡,是我每天不可缺少的事情。姐姐曾用过强行把我抱出妈妈被窝的手段来戒我的习惯,最终都是在我的哭闹中不了了之了。所以妈妈说的话应该是在我迷迷糊糊的状态下说的,不是那么真切了,只是有那么一丝的记忆。想想妈妈现在的病应该是年轻时给累下来的。
妈妈虽然单位家里的忙活着,却也是一个爱美的人,春节前一定把自己的头发烫卷,每次洗过头发自己就用发卷把头发卷起来,做饭时常常把蛋壳里余下的蛋清涂在脸上。只要出了家门总是把自己打扮的精精神神。就这么一个爱干净的人,却也母爱泛滥到经常同意我的瞎胡闹,养猫、养狗,甚至她自己还在阳台上养一群鸡,在每天干完一堆的活之后自己还要打扫自己给自己增加的活,打扫鸡粪。说是为了给我们长身体,老人补身体用的,想想她也是个喜欢小动物的人。想到这儿我不禁笑出声来,那时的我经常为家里杀鸡而哭泣而生气,发誓不再理家人绝不再吃鸡,可是每次都是在美味面前我所有不快都丧失殆尽,为和姐妹们夺食鸡头而战斗的不亦乐乎!
日子过着过着,我们就长大了,离开了家,建立了自己的家,有了自己的生活,而我现在也开始了妈妈那时的生活,每天一早起来给要上学的孩子做饭,不同的是现在不用每天蒸一锅馒头、手洗衣服了,就这样每天收拾完家务躺在床上的时候,我能感受到生活的不易,体会到妈妈那时的辛苦。爸爸妈妈现在已成为古稀老人了,妈妈全口牙因为类风湿的影响已经全部掉了,也因为类风湿的影响走路变得拖拖拉拉要蹭着地的前行,往往看到妈妈这样,我很是心疼她,而她却又依然保持着东北女人的独立与倔强,坚持自己生活,自己做饭,不给我们任何人增添麻烦,她总说我现在还能做,就要自己做,你们要是找人做了,我不愿做了,那也就是真的不能做了,哪还有什么意义呢……
我在漫思中抹去思念远方双亲的泪花,抽出电话拨出去遥听那让我心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