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上半年的最后一天,天气炎热,没有点风,大地像个蒸笼,闷得人们喘不过气来。过了半下午,灰色的云朵从四周围拢上来了,遮住了炎日。微风乍起,顿觉天气凉爽起来,查看手机没雨。装好四桶水、收拾妥当药机子,启动电动三轮车,回老家旱稻田地,打除草剂去。
打过封闭药的一块块井字稻田里,铺满了嫩绿的秧苗,俩叶一心了,稻苗茎杆老棒笔直。疯长得个子高大,披散着柔软的叶片,随风摇摆,就是狡猾的野稻子,无时无刻不在与暂时弱小的杂交水稻苗,争夺养分;收割时调皮地落在地里的麦粒,趁机长了一地绿油油的麦苗,还有钻出地面探头探脑的其它阔叶杂草……这是稻谷播种后,没有及时打除草剂的地块。
配好除草剂,搅拌均匀,盖好桶盖,扯好背带,换好胶靴,半蹲身子靠近电药桶,背带上肩膀,双手一撑,蹬腿起身,药桶像个胖娃娃趴在身上。下到田里,启动开关,嗡嗡作响,倒退行走,右手拿捏细长管杆中部——开关处,左前右、右前左,顺时针、逆时针方向,不停地画弧,又像手执铅笔画“素描”——给秧苗洗个澡,给杂草野稻子播撒克星。
抬头看到北边天空,乌云密布,迅速聚集而来;同时狂风大作,直扑过来,路旁高大树干枝叶,被狂风狠狠地梳理着,像在舞动长发。瞬间,密不透风的树枝树叶,被狂风分离开了,露出了半个天,光亮一片,随即又合拢起来密不可分。干枯树干“咔啪!”作响,折断垂落地上,细弱的枝叶也被甩到了地面。看看狂风作乱,好是能把乌云撵走。心想刮晴天,再打剩下的三桶药吧!四下里瞅了瞅,西边半里路,有个放置的新养鸭棚。即便下大了,过去避避雨不迟。狂风作怪,雷电交加,急匆匆回家的轿车,大小电车,欲断魂般地奔驰。过了一颗烟功夫,雨点骤然降落树上,马路上,地里,河沟里……接着溅起无数朵水花,随即消逝得无影无踪。
再三瞅瞅,今天天气不会转晴了,这才调转车头回家。上了乡村柏油马路,发现路上枯树杈,鲜树叶落满路边,这时倾盆大雨落了下来,水雾满天。车辆不停躲避地上障碍物,像喝醉似的;直接从树枝上开过的,车胎跳了一跳。雨水遮住双眼,看不清前方。我们小心翼翼地前行着。
到了村工业园区,想到在这儿看厂门的一家大哥,便下车去拍关闭的大门,同时在传送带架子下避避雨。听到拍门声,大哥推开笨重铁门,让我们躲进他看门房子里。一间屋,里面吃穿住用一应俱全,虽然窄狭,却干净温暖。落汤鸡似的人们,最需要的是干净暖和的一块地方。大哥急忙给我们每人找了件替换的衣衫换上,以防穿湿衣服感冒着凉。我们聊起了大哥孙子迅即成长的经历,感喟人的成长需要呵护,又要放手搏一把。外边雨水越下越大,天色也越来越暗。立志,爱吃苦,不气馁,终有所成。努力没有晚了之说。
雨水一小,我们就急忙告别大哥,回家洗个热水澡再熬碗姜汤喝了。
这次强对流天气,从东北山东境地刮来,一绺吹过来,狂风暴雨夹杂着冰雹,到我们这里冰雹没了。炎热的天气变化万端!不可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