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晚饭过后徒步一小时,路线基本也是固定的,不喜繁华与喧嚣,选择出了小区西行,右转右转再右转,形成一个闭环,这样走起来省心,不用过马路、不必等待信号灯,还可以节省很多精力去观察与思考。
今天出门时太阳已落入地平线,任凭你站得再高,即使惦起脚依旧寻不到她,但从那片依然橙红色的云霞可知她还未走远。此时路灯已亮了起来,与汽车灯光汇杂在一起,西天的那片色彩逐渐被比了下去,只剩一层隐隐的犹如蒙了一层雾气的土黄色,她的周边还是亮的,从土黄色、白色、鱼白色,一直渐变为浅蓝色,这个浅蓝色一直扩张着直至与头顶的深蓝色相接。此时一颗星星像是从门缝里挤了出来,一明一暗的闪烁着,饶有兴致的窥视着这个逐渐平复下来的世界。
头顶的天已被深蓝色占据,忽而转身,东边的天空像极了一张巨大宝石蓝的篷布肆意的罩下来,远处的高楼突然变成了擎天柱,想挣脱了这个篷布而高高耸起。墨蓝的篷布又似如来佛祖的手掌,手指朝着四面八方耷拉着,岂是一个擎天柱能挣脱掉的?
一个转身之间,东西方向有着截然不同的景象,天气晴朗,真的不只是早晨那缕刺眼的阳光,不只是夕阳西下时染红的那片天,也不只是湛蓝天空飘着的几朵白云。白天与黑夜的转换本身就是一个渐变的过程,也许这个过程是短暂的,短暂到我们只体会了白天与黑夜,总是赤裸裸的讲着白与黑,乃至忽略了这个壮美的衔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