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对他有印象的时候,他已经是老人了,是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


那时的我,还小,上着小学二三年级的样子,不过十岁左右的年纪,有着自己的‘得天独厚’与‘不知天高地厚’,却在这样的年纪中,他的存在伴随着我近三年的时间,在我步入成长的时间里。

上完小学一半的教育后,我不在那里住了,我们见面开始慢慢的减少,可那时,依然似乎能发生很多的事情,讲起来虽说是过去的事情,那时的记忆,可不曾唤为尘封记忆。

刚开始的时候,与他并不亲近,许是他笑的太少了,总觉得作为大家长的他看起来很威严,胡思乱想的不想靠近,更不会去深究他是怎样的人。下意识的觉得不好那不如就这样,不去增加受伤害的可能,小孩子,总怕被骂。

慢慢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开始改观了,或许,是一面的成长带来的,另一面就是他过着真实的自己,无形中用人格与爱教导着我们,在威严之下的他不是所猜想的可怕。在往后的阅读中,看到不少的文人写起‘大家长’似的角色来,往往有着误解,是不是这也是一种中国传统影响下的家庭的结构与形象?


生活,一场场剪影

其中对我影响较深的事,发生在某天的早晨。那天,我在他家吃饭,我早早地吃完饭在一旁等待我妈。期间,他吃完饭,起身准备再盛一碗饭,我看他走了,就把脚勾着凳脚,可哪怕是到了现在,我想不起,也不能理解自己当初怎么就那么一勾,在他盛饭回来准备坐下的时候,我就把凳子给带偏了方向。结果,他顺势倒在了地上,大家都没想到,我也懵了。大伙儿手忙脚乱的把他扶起来,忙着问候。好在,他没有大碍。不一会儿,妈妈就过来了,也是因为担心心急了,骂了几句,说我做事情怎么那么不小心,也不看看他都多大年纪了,万一,真碰着了要怎么办?我心想着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很担心,也难过,一个人,不知道怎么办好。后来,依旧是他过来,在他也是受了一定的惊吓后,缓了缓就过来安慰我了,也让我免受责备与煎熬。那一刻,很感激他的理解。这是一个不成熟的晚辈对长辈最直接的感谢。一记,已是多年。

他待人总是那么宽厚与善解人意,他也是那种认为‘吃亏是福’的人,老老实实的过了几十年的风风雨雨。在过去那段段艰难的岁月中,我不曾经历,都是在长大后,突然聊起了什么,从妈妈阿姨她们口中讲述的故事来进一步了解我的他。他也就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他很平凡,也很伟大。

减少了彼此见面或相处的时间,可时光依然流逝,一下子,过去了十年多的光阴。跟我一样的兄弟姐妹们都逐渐长大,他也越发老去。他的衰老,是那慢慢的苍老给我的,诉说着世事沧桑,好在,不见苍凉。十多年的时间,他从花甲之年一步步到了如今的年过古稀,他如同许多人一样,不肯说自己老,可哪有人真的不会老呢?不说别的,年纪就在那儿啊,真正的老去,就是让人不得不服老!

这两三年的时间,他老的特别快,不仅仅是没了力气,背更弯了,走路更慢甚至是颤抖等,更是因为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差,老来的疾病,似乎一下子找来了,侵蚀着健康,一段接着另一段的时间,老往医院跑。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他,有点酸,带着泪意。我想,要是能够再慢一点,就像他一直骄傲的满头乌发那样,看着那么舒服,他会不会拥有的健康更长久?我也知道,其实,这也就是我的一种期望而已,敌不过生命的无常,现在的他,有所好转,那么,不去多想无奈吧,就这样过着生活,也挺好。

老了,也就慢了,需要支撑了

后来我离开了这座长大的城市,来到了另一个地方,在新城市里,我听说,他会时常挂念起我。我没说的,其实,我也挂念着。一座城到另一座城并不远,心是近的!

在耄耋之际,愿安康!

我知道,他是位老人,并且越来越老,他是我的外公!


城的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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