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还是没能战胜自己

你是那些年月里喝过的最烈的酒,而我是真的认认真真地醉过。

1.

失恋33天里,黄小仙说每个分手的现场都是有味道的,分手刚开始的日子不好过,会在天黑时一个人泣不成声,也会一个人做许多傻事,然后待天亮后满血复活,用精致的妆容盖住哭肿的双眼和毫无血色的脸,还要不忘对每一个你喜欢的、讨厌的人微笑应付。日日夜夜,周而复始,连你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从这份悲伤里走出来,除了将自己永远囚禁在这份回忆里外,好像丝毫的找不到出口。

没错,现在的叶小溪就是黄小仙。

分手二年零二十一天,她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足足二年零二十三天,走在下班的路上,经过天桥时她又习惯性的站在上面发呆的看着马路,每天都会经过的路,每天都会看的景,每天都会想起的场面。

她始终记得二年零二十三天前的今天,她独自一个人拉着行李来到这个城市找青梅竹马的发小于晨,因为是名副其实的路痴,她足足在这座桥山等了于晨好几个小时,那天是她分手的第三天,长这么大第一次孤身来到陌生的城市,看着人来人往繁华的街道,她就蜷缩在桥上开始抽泣。过了很久一个熟悉的怀抱将她抱起,摸了摸她的头,“没事了,没事了,你怎么不找个暖和的地方等我呢?”他的手掌大而温暖,外套衣领有些褶皱,大概是接到电话后就匆忙赶过来都没顾得上整理。

这个邻家大哥哥就是叶小溪的发小,他们从小青梅竹马,直到大学毕业于晨独自一人来到北京工作,近两年没有见面的他却依然是这副模样。

一串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叶小溪从兜里掏出手机接起,“小溪,你在哪呢?我刚到你单位,她们说你提前走了,身体不舒服吗?”电话那侧传来于晨的声音。

“没啊,我哪能不舒服,就是工作做完了下周一要出差,老板就叫我提前下班了。”

“出差?下周??去哪呢?”

“嗯…上海…”

电话那端突然没了声音,过了许久那端传来他的声音,“你现在在哪呢?带你吃好吃的去!”

告诉他自己的位置,挂了电话的叶小溪心里闷闷的,上海,那个对她来说那般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大学四年,她最美的青春时光就是在那里度过的,她最爱的人和回忆也封存在了那里。

我和他,还会再遇见吗?

他,过的还好吗?

2.

西餐厅里,叶小溪拿着刀费力的切着盘子里的牛排,于晨将自己这盘刚切好的牛排换给了她,低头看了看盘子里切的精细的牛排,她笑了笑,拿起叉子吃了起来。

“好吃吗?” 于晨问。

“嗯好吃。”

叶小溪吃着吃着,不知怎么的抬头看着对面的这张脸,突然变成了另一个模样。

他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那双深邃的眼睛温暖的看着自己,还用那她听到过最好听的声音问她,“慢点吃,别噎到了。”

叶小溪手里的叉子瞬时掉落,然后就是眼泪狂流,吓坏了对面的于晨,他连忙起身来到叶小溪身边俯身拍着她的背,问道“怎么了啊?哪里不舒服吗?”

叶小溪抬头仔细再看眼前这个人,原来不是他,是自己的幻觉吗?

她擦了擦眼泪,连忙挤出微笑回答着,“你看我,吃着自己最喜欢吃的东西,想着明天还能去看演唱会就激动的不行,哈哈。”

于晨坐回到位置上,“你啊,一想能看到男神就把持不住了吧!明天有你哭的,今天快攒起来!”

明天是叶小溪最爱的五月天的演唱会,是于晨花了很多心思才搞到的票,一想到这里,叶小溪就觉得胸口有什么抵住一般,那年曾说过要牵着她的手陪她看演唱会的人,现今已不知在谁身边了。

不愧是五月天的演唱会,叶小溪和于晨早早就赶到了现场,于晨说去买银光棒叫她在这里等。

人潮拥挤,叶小溪莫名的被一大群人挤到了入口边,她最害怕人多,所以平常都不喜欢去什么热闹的地方,她站在人群里迷茫的到处张望,她开始呼喊于晨的名字,可是声音早就被人群淹没,直到身后突然的一双大手将自己拽入他怀中紧紧的抱住,一只手护在她的头上,另一手则是在她和人群隔开出一丝缝隙。

她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的紧张,感受着这个近乎把自己当作宝贝的男人的全部温暖,她伸出手紧紧的环住了于晨的腰,任凭他带着自己前行。

直到找到座位,他才放心松开拥入怀里的叶小溪,看着他额头的汗水,叶小溪不禁有些心疼。

演唱会开始了,每一首歌都是众人合唱,叶小溪就静静地在人群里听着,于晨以为她还因为刚才的拥挤场景害怕,轻轻地将她的手握住塞进了自己的兜里。

叶小溪回过头,看着他,他笑着手微微用力,听不清他的声音,却清楚的看到他的嘴形在说着“别怕”。

五月天的歌声唱着“我不愿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世界的残忍,我不愿眼泪陪你到永恒。”

叶小溪哭着拥抱住身边的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从小就一直在身边保护着自己,无论是什么时候只要她开口,他都会第一时间赶到;无论是什么事情只要她开口,他都会竭尽全力做到;无论她开心还是难过,他都会想尽办法让她快乐。

如果说她一直忘不了的人,忘不了的爱,终究回不去,那么是不是她也可以让这个“王小贱”带她离开,给她新的生活呢?

她抬起头,慢慢移到他的耳边,用他可以听得到的声音说着,“大晨,你愿意给我一份新的生活吗?”

于晨的身体僵了僵问道,“小溪…你说什么……?”

“我说,近三分之一的人生时光是你陪着我的,如果你不介意,愿意的话,我想陪着你到老。”

于晨紧紧的抱着怀里的人儿,生怕下一秒这个人儿就消失不见般,“小溪,我愿意,我愿意照顾你一辈子,疼爱你一辈子!我再也不会让你难过!”

3.

出差的那天,于晨送叶小溪到机场,他抱了抱她,握着的手始终不舍得松开。

叶小溪笑了笑,“你再这么拉着我,飞机就飞走了。”

于晨勉强笑了笑,握着的手依旧不舍得松开,“这几天你要多注意…到了给我个电话…”

叶小溪看了看手表,将手从他手里抽了出来,“好啦!我走啦!到了给你电话!”

转身走向安检,进去前又回头看了看他,挥了挥手示意让他回去。

于晨笑了笑也挥着手,直到那个身影消失在安检口,他僵僵地收回手碎碎的念着

“早点回来…”

“我等着你……”

下了飞机,叶小溪走出机场坐上计程车,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色,这座城市,时隔二年后她再一次的回来了。

拿起手机拨通了闺蜜芋头的号码,电话那端接起,“喂,你好哪位?”

“芋头……是我…小溪….”时隔两年再通话,她知道最生她气的人应该就是芋头了,当年一声不吭的离开,两年间没有跟任何人联系,就连爸妈也是守口如瓶的不与任何人告知她的下落。

“我靠!!!!叶小溪!叶小溪!!你知不知道多久了啊!两年了!!你怎么才跟我联系啊!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朋友啊!”电话那边的人儿说着说着有些哽咽。

“芋头…对不起……我…我当时是有些鲁莽了……你别这样……”

“你到哪里去了啊?伯父伯母也不告诉我你去了哪,大晨也说没有你的消息,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们都急死了!”

“嗯…我知道…所以我这次回来就想着见见你…我来上海了…”

“真的假的?你现在在哪呢?我来找你!”

“嗯…我在出租车上,老地方等我吧,我过去!”

“好!”

挂了电话,她对司机说了地方便再也没有说过话了,一路上她愣愣的看着窗外,不想错落每一处场景,好像这个城市从来都不曾来过般。

出租车停在了街边,她下来,站在那看着眼前的咖啡厅,侧过身看向右侧街边的路口,眼前立刻浮现出了二年前,那天下着大雨,跟林俊宇吵了很凶的一架,发疯了般的把他推出门后没多久,平静下来的叶小溪有些清醒,看了看窗外的雨,想着没有拿伞也没有穿外衣的林俊宇,便就匆忙拿着外衣和伞冲出去找。连着跑过两条街,最后在常去的街角咖啡店旁找到了他。她想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幕,站在雨里,路口边的林俊宇没有穿外衣,湿透了衬衣的他拥了另外一个女人入怀。

至今她都不知道,那天仍在街口的外衣和伞有没有发现捡回去,也不知道倘若那天他知道我追了出来,也看到了那一幕会心疼吗?

进了咖啡厅,看到熟悉的位置上有一个女人宠着自己招手,没错,正是自己大学的室友兼闺蜜芋头。

她走过去坐下,芋头激动地要掉眼泪般,“你这个坏家伙!当初一句话不说的就走,你怎么这么狠心!走也不告诉我一声,你知不知道我们都急死了!呜呜呜呜…”芋头开始抹眼泪。

叶小溪拉过她的手,“对不起…当时我也是想安静安静,所以就没有跟任何人联系”

“那你到底去了哪里啊?”

“我去了北京……”

“果然是大晨,我想来想去能把你藏起来的人就只有他了!可他就是我怎么问都不承认!早知道我就应该杀去北京!”

“好啦,别哭了,也不生气了,好不好,我知道错了,以后都不会了,这是我的号码,保证以后你不会再找不到我了,好吗?”

芋头擦了擦眼泪,握紧叶小溪的手,连忙说着“你要是再这样,我绝对不会饶过你的!谁想到你居然真的狠心的两年在国内还不跟任何人联系啊!伯母说你出去散心了,我们都以为你出国了,要是知道你还在国内早就跑去找你了!”

“嗯…你们…?你和…谁…?” 叶小溪不禁的开始紧张,害怕心里想的跟芋头说的和自己心里想的一样。

“还能有谁啊!林俊宇啊!你真的够狠心的啊!你那么爱他怎么舍得扔下他就走?你都不知道你走后他都要疯了,一直到现在整个人都变了,再也不是那个温暖的男神了!”

叶小溪端着咖啡的手开始发抖,放下手中的杯子,她问道,“你说…你说他找我了?”

“这不是废话吗?!你一身不响的消失不见,他怎么会不找你,你刚离开那几天他天天坐在公寓门口等你,找遍了所有你可能去的地方,打电话问了所有你可能联系的人,还被大晨狠狠的打了一拳,要不是大晨告诉他你就是出国了,再也不会来了,他又怎么会放弃找你。”

叶小溪坐在那里,眼泪忍不住的掉,她抽泣着说,“他还找我做什么,他不是有了另一个女人吗?难道他是觉得对不起我,愧疚吗?”

“另一个女人?什么女人?林俊宇他什么时候有其他女人了啊?”

“芋头…有太多事情是你不知道的…别再说这些了,都过去了。”

芋头突然开始有些结巴,“那个…小溪…刚才我接到你的电话后…我告诉了他…”

叶小溪猛地抬头,一脸惊讶的看着芋头,“你说你告诉他我回来了?”

芋头不好意思的点点头,然后呆呆的盯着叶小溪身后,“那个…他来了…”

4.

叶小溪僵在了座位上,好像身后背着一块巨大的石头般,压的她喘不过气。

许久后,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那声音很轻很轻,“小溪……是你吗?”

叶小溪起身慢慢地回过头,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两年了,他的头发短了,皮肤也黑了一些,整个人都成熟了很多,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白稚的大男生了。

这个男人为什么眼神变得如此的陌生,从前的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温柔,而今的这双眼睛却充满了疲惫。

叶小溪强忍着内心的慌张,“好久不见……你…你还好吧”

话音刚落下一秒就被一双手拽进了怀里,这个怀抱曾经多么熟悉,多么迷恋,多么美好,而今却为何这般的冰冷。

林俊宇没有再多说拽着怀里的人儿转身就走,一路被他拽着的叶小溪没有任何反抗,只是任凭他这个牵着,等到她回过神来,发现已经回到了那个两年前的家。

她静静地看着这里,一切都是两年前的样子,门口的鞋柜里的鞋子没有变,沙发上的熊抱枕没有变,电视柜墙上挂着的照片也没有变。她慢慢的走向屋里,梳妆台上的化妆品和护肤品仍旧好好的摆放在那里,打开衣柜,被她的衣服占领了三分之二的位置依旧没有变动过,她眼睛掠过林俊宇的衣物时,双手发抖的伸向那件外套紧紧的握在手中。

身后的男人开口道,“你把它扔在路边,把我也扔在了那,叶小溪,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你那般狠心。”

“明明追了出来为什么喊我?最后连给我说一句话的权利都剥夺,两年一点消息都没有,你过的就那么好吗?”

叶小溪抽泣着,“你不是有了她吗?你还找我做什么?”

林俊宇将叶小溪转过身面向自己,满脸泪水的看着她,“她?你就是因为那天追出来看到她抱着我,就放弃了我吗?你有问过我吗?你有想过我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吗?”

“那段时间你连续好多天都很晚回来,早晨早早就走,打电话给你时总是忙音,你连话都很少跟我说,吵架你都不再哄我,我都感受不到你的爱了,你还要我看到你拥别的女人在怀后如何自处?”

“我天天忙碌,天天拼命的工作,就为了尽快升职加薪,上头说只要两个月内尽快完成那个项目就可以提升我做总监的位置,我只是想赶快坐到那个位置上,然后有足够的资本就跟你求婚连新房子都看好了…我知道那段时间太忙,压力太大我生怕会发脾气跟你吵架,所以才总是避开你,你生气我也不敢去哄你,想着你慢慢会平静下来听我解释,理解我。那天我被你推出门,只想去咖啡厅坐着静静等你气消,结果在咖啡厅门口遇见了同事静婷,她看见我问了几句,我心情没理她谁知她就一把把我抱住,我实在是不想多跟她耗,没有第一时间推开她,只是跟她说了许多话,她听懂后放开我道了歉离开了。可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等我晚些走出咖啡厅准备回家时,看到路口你扔下的雨伞和外衣,我拼命的跑回家后你已经不在了,我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找不到你,他们告诉我你出国了,不会再回来了,你就这样把我丢下了。”他的声音无力又无助。

“对不起……我……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了,不知道我自己怎么了……”叶小溪哭的越来越大声,她不知道为什么一切会成这个样子,当时的她只知道自己对这份爱情渐渐没了信心,这个她爱了五年的男人,却迟迟不跟她提结婚大的男人,会在某一天爱上别的女人,她怕了,她也累了,她只想不让自己那么难堪,所以她选择了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却没有想到她错了,从一开始就是她的错,倘若她多一点点对这份爱的信心,多一点点对这个男人的信任,他们之间或许不会到这样的结果。

林俊宇把眼前这个泪人儿抱在怀里,紧紧的拥着不放开,“小溪…答应我…别再离开了好不好?别再离开我了好吗?我爱你,我一直想把世界上最好的都给你,到最后才发现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是你,是我一直没有意识到,是我不好,原谅我好不好?”

叶小溪紧紧的环住眼前这个男人,她明白了这些年努力做的每一件事都想要劝说自己放下,其实自始至终并没有真的放下,只是假装放下了,然后在寂静的角落里独自一人用回忆去抚摸伤痕罢了,她爱的,怨的,想的,念的,从来都不是别人,一直一直都只是林俊宇。

“小溪,嫁给我好吗?我不想再犹豫和等待了,我们结婚吧,让我给你一辈子的承诺和幸福好吗?”

叶小溪没有回答,只是埋在他胸前拼命的点头,这个世界上或许再也没有什么情话比得上“嫁给我”这三个字来的重了。

晚上,叶小溪躺在林俊宇怀里蜷在沙发上,他们聊着这两年的生活,突然叶小溪的手机响起,她拿起来发现是于晨的电话。她才猛地想起,从到了上海就忘了跟他联系,再看看眼前的林俊宇,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接吧,他一定担心你了。”林俊宇温柔的说着,用手摩擦着她的手。

“喂…大晨…我…” 叶小溪有些惭愧的迟疑着。

电话那端于晨轻轻的说,“嗯…没事了…知道你平安到就好…”

“大晨…我…”

“小溪,我在你们公寓门口…”

叶小溪连忙坐起身来,挂了电话就连忙跑下楼,林俊宇紧跟在后面。

她跑下楼,看到站在路灯下的于晨对着自己微笑,那个无论何时何地都阳光明媚的大男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夜晚灯光昏暗的缘故,丝毫看不清他的笑容是真是假。

“大晨…你听我说…我…” 叶小溪结巴着。

于晨走到她身边,用手抚摸了抚摸她的头,然后笑着走向她身后的男人,“林俊宇,我把小溪送回来给你,这一次希望你能给她幸福,她从小就是个不让人省心,我还担心她找不到回家的路特意买了第一时间的航班也赶回来!啊哈哈,看来这小妮子还没忘回家的路……平安回来就好,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

“谢谢,你这两年照顾小溪。”

“别谢谢我,我可没那么大度,是她最后选择了你,我愿赌服输,这点我还是输得起的哈哈!好了不多说了,我还得赶最后一班航班回去,明天公司还有事情要处理,我可不想被老板开了!”

于晨转身抱住了叶小溪,一双大手抚上她的头和背,就像五月天演唱会那天,“没事了,没事了…以后都别再害怕了,知道吗?” 说完,他两手插兜,转身便朝大门走去。

我可不想让你看见我脆弱的样子,那些来不及告诉你的话,我就在这看着你说给风听吧。

“小溪,你该幸福的,你会幸福的,我就陪你到这里了。”

5.

林俊宇拥着叶小溪转身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还不忘帮她弄平衣领生怕被这凛冽的寒风吹感冒。

叶小溪侧脸冲着他微笑,忽然脑海里浮现出那次演唱会时于晨拥自己入怀的样子,她停下脚步转身,看到远处那个好像被黑暗笼罩的孤独背影渐渐远去,林俊宇看她停下连忙问道,“嗯?怎么了?忘了什么吗?”

“嗯…没什么,走吧。”

或许这一次我们之间再也不会相见了吧,哪怕不知何时会偶然在街上遇到也提不起勇气再彼此问候了对吗?

是我不好吧,就连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喜欢过你。

可是却很清楚的知道,演唱会走散那天的眼泪是真的,拥抱是真的,说过的话是真的,想陪你到老的心也是真的。

对不起,我只是没能战胜自己。

Fin.

请珍惜你还能爱和被爱的机会,请明白你该放手和转身的必要。

晚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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