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的天气


不错的天气


什么是坏天气?什么是好天气?我不知道。晴天也好,雨天也罢,只要我觉得舒适的,就是美好。

最近阴雨连绵。坐在屋檐下的人总是为突然下起淅淅沥沥的雨感到惊喜,在这个时候我就是这样的人。我想起自己在上上个阶段是喜雨的,在上个阶段是不喜雨的,在现阶段我又开始喜欢上了雨,雨一连绵,我的思绪也跟着连绵,思考随着雨势,忽浅忽深。

人生总是按阶段地生活,这样想来,许是每个阶段的我的角色转换罢了。在这变化之中,说不清是什么变了,就爱说是天气原因。湿气使人身体疲惫无力,太阳一照又让人觉得喘不过气来......

最近一直在寻找生活的平衡,平衡那些喜欢的与不喜欢的,但就如这雨季一样,反反复复。有时候浮躁,是太阳的炙烤,晴天的闷雷;有时候暴躁,是黑压压的大云朵,轰隆隆的惊雷;有时候紧张,是扑闪的电,急刹车的尖锐声;少些时候是快乐,是预料之外的欢喜,是偶然的一见钟情,如此如此。

工作占据了生活,工作带来的身心疲累亦是如此。好像很长一段时间都找不到自己了,发生了好多事,但回头一看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某天清晨闪电透过窗帘从睡梦中的我脸上扫过,惊醒了大脑却完全睁不开眼睛,心里紧锣密鼓地盘算着今天停工的可能性。我知道这种几率很小,妄想之余还是跟自己说睡醒会好的——雷暴转晴,我去上班。完全醒了之后,雷暴依旧,打开手机,什么通知也没有,马上起床,今天心情依旧很差。

在雷暴预警的周末去一趟短途旅行,就要结束打道回府的时候,我站在地铁口,看着湿漉漉的脚踩在因吸满了水而笨重的凉鞋上,中央空调一吹,湿冷由外而内袭占全身,眼中闪现着城市被雨水刷新过后的模样,心里感到一丝惆怅。雨水浇湿的城市跟新的一样,可是浇在人的身上,人不会变成新的,纵使是跟新的一样也不会,只会更加笨重,更加无力与颓唐。意识到自己是个充满负能量的人,且最近负能量快要爆棚,突然觉得自己很糟糕,对自己之前不经意对他人流露出的悲观情绪感到抱歉。

我希望,下雨的时候下雨,放晴的时候放晴。我没有希望,想下雨的时候下雨,想放晴的时候放晴。好像,我是那一刻。盼望着,盼望着,心中的一丝想法被回应,总让我心花怒放。

很快,就要放晴了。人跟天气一样,一会雨一会阳,一会风一会霜。天气的多样,会不会是人在掌控呢?

我想到周末凌晨,或许是清晨,从欲睁不睁的眼帘处瞥到窗帘边边似乎有光,睡梦中朦朦胧胧听到窗外沙沙雨声,觉得这个时刻美好极了,又沉沉睡去。睡醒后太阳高照,仿佛刚刚是梦一场。很多时候我都不能分清梦境与现实,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够分清吗?那种忽而清晰明亮的感觉是曾经的记忆还是深刻的梦境,那种沉沉睡去又沉重无力醒来的时刻真的是脱离梦境进入现实吗?到底什么才是真的?

每当断断续续写下文字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像是突然变了个人。有时,我会在某个瞬间开始崇拜那个能想出好词好句好故事的“自己”,开始自我满意,我想我找到了很好释放自己的方式。不过,我曾经在梦境中被我塑造的各个角色拉扯,他们张牙舞爪,好像很不满意我创造了他们。梦境的逼真让我的思想顿时活跃,害怕与自责无尽,致使大脑苏醒被迫醒来,发现是梦啊!

夏天就快要来了,空气闷闷的,加上我不是一个爱动的人,很多时刻总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其实很多时候无力感都是自己创造的,比如......我不知道怎么比如,只是突然清醒,清醒过后又陷入茫然。

在觉得很难熬的时刻,我总是默默在心里为自己加油打气。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总会过去的。

与其紧张不安,不如谈论天气。今天是什么天气?今天是个不错的天气。天气永远不会错。


文|Cre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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