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的忙碌告一断落的时候,终于引来轻松的一个晚上,两人甜甜蜜蜜地外出约会,牵手散步,回到景山的住处,苏菀央着傅景山较她弹吉他。无奈之下,傅景山拿出吉他,看着贵妃榻上跃跃一试的苏菀和那认真的眼神,不由一笑,走过去,轻轻笼罩她,牵引着她的手,一弦一弦地拨弄着。她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和琴声交合,他的脸挨着她的脸,他感受都她脸上的灼热。他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流进她的心里。霎时他轻启双唇,他那特有的磁性嗓音逸出,她听着这抹最初就飘进她灵魂的声音,仿佛置身伊甸园。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的时候,苏菀稍稍离开傅景山,却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睛,是那般迷朦和出神,苏菀伸出双手,勾下他的脖子,双唇轻轻吻上了他的唇,片刻,傅景山回过了神,放开手里的吉他,一手回抱住苏菀,一手托住她的头,让她深深感受到他的激烈和失控,直到窒息那一刻。
次日,苏菀着蓝色条纹衬衣和黑色及膝短裙,脚踩一双黑色细高跟细早早地来到了会场,与会议双方交流。不一会儿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会议一开始苏菀便进入高度集中状态,成为双方交流的媒介。当那天的会议结束之后,苏菀用她的专业赢得了双方的认可和赞扬。苏菀的内心升腾起无法言语的满足和自信。
当苏菀坐在回家的公交车上时,才感觉到自己的双脚已疼到麻木,她只好不顾形象,脱下鞋子,轻轻地揉着脚,发现自己的脚原来已经出了血泡,此刻她真的不想再穿着鞋子。公交车到站的时候,她接到了乔西的电话,苏菀那疲惫的声音传到乔西耳朵里的时候,即使苏菀没有对乔西提及任何,乔西太了解她了,知道她肯定又是在透支自己,嘱咐她不要乱动,他马上去接她。“等等,乔西,你能不能帮我带一双拖鞋呢?”
等乔西到达的时候,只见苏菀安静坐在公交站,似乎将要睡着了。他赶忙让苏菀上车。“你不会是连晚饭都没有吃吧?”苏菀看着一脸沉色的乔西,忙笑笑“你真是料事如神,走吧,我们去吃大餐,刚好我今天挣了大钱呢”。看着笑的星星眼的苏菀,乔西不忍再说,只好载着苏菀去吃些好的补补。最后乔西还是提前把单买了,苏菀那么幸苦挣来的钱,他只希望她能好好。
苏菀和乔西约定好时间,要亲自做饭感谢他。于是趁着时间去买了给乔西,张薇还有傅景山的礼物。
到了约定的那一天的时候,乔西老早就来到苏菀家,和苏菀一起去市场买菜和水产。当傅景山到苏菀住的地方的时候,见开门的是一位陌生男子,心里一股极大的不悦涌来,眉头骤然皱起,反应过来,应该是苏菀说的乔西了。而乔西这厢也是看着傅景上,眉毛不是眉毛,鼻子不是鼻子的讨厌。幸而,在两人之间短暂的尴尬和隐含较量之后,苏菀走出厨房,见到两人,赶忙给彼此介绍。
“乔西,这是我男朋友,傅景山,他做地铁传媒的”又对着傅景山说,“景山,这是我给你提到的好朋友,乔西,上次我母亲摔倒,就是乔西帮了我的大忙,你可得帮我谢谢他呢”
乔西看着傅菀拉着傅景山的手的那一幕是那么的灼眼,那个男人,个子没有他高,看起来比他老,一双贼眉鼠眼,苏菀居然喜欢这样的人,心酸啊,她这是什么眼光啊,尤其是苏菀在一旁笑嫣如花,碍眼至极,以往爱看的笑脸,今天看来就是刺眼,他这是来这儿找虐的。
傅景山看着帮助洗洗切切的乔西,两人做饭配合的像是一家人,而自己感觉是插入进去的第三者,甚是讨厌,连带看着苏菀都有丝丝不喜。
幸而,张薇在开饭之前来到了,接触了三人同桌的尴尬,作为主人,苏菀不停给朋友们加菜。张薇一个局外人,看着桌上两人的暗流涌动,各自较量,见到了苏菀为之弃下前程的男朋友,心里叹了口气,那是怎么样一个看不透的男子,复杂的眼神,不外露的心绪,苏菀将会要么在天堂,要么进地狱。她希望自己看中的这个小姑娘不要走了自己的路。
这顿饭就是鸿门宴,从傅景山的到来,乔西就一直在强颜欢笑,更是不知食味。饭后他一刻也不想呆,便告辞离开。路上看着苏菀送他的礼物,那是一双极柔软的护膝,是他这样喜爱户外人的必需品。他此刻心绪不宁,想着在傅景山面前娇憨的苏菀,他一把拿起护膝往走后座丢过去,眼不见心不烦。
张薇也没有在苏菀家里多呆,实在是和傅景山没有太多的话聊,她在哪里是一个季度尴尬的存在。临走前,看着苏菀给她的百合花胸针,告诉苏菀有事找她。
只剩两人的时候,苏菀靠着傅景山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书,傅景山看着电视里播放的新闻。苏菀想起给傅景山买的礼物,起身回到卧室拿出来,笑盈盈地献给傅景山,央着他穿上。今晚的傅景山有点不耐,压抑了自己的不快,“乖,下次穿给你看,快坐下”,苏菀不明所以,却能感受到他的不喜,便不再多言,继续依偎着他,也看不进去书了,两个人都安静着。直到傅景山接了一通电话,起身离开了。
“我到你家们口了”,“稍等下,我马上开门”。原来,傅景山在苏菀家里接到的是何夕月的电话。何夕月是他家二婶的娘家侄女,也是上次的相亲对象。何夕月的父母都是音乐学院的教授。她本人也是在交响乐团里的钢琴师。那次吃饭之后,傅景山陪着母亲听过几次何夕月的演奏会。
“景山,不好意思,这么晚让你过来,我家的浴室漏水,你帮我看看吧。”何夕月抱歉的说。傅景山看着清丽的何夕月,披着奶白色羊毛披肩,比之前几次的见面,今晚的何夕月是柔和和可爱的。
“我先看看吧,我可能也不会修理”。说着,走进何夕月的家里,她住的是三居室的公寓,面积有点大,显得空旷冷清,不见一丝烟火气息。而苏菀那不大的一居室则是温馨舒适,处处生机,满眼可见花花草草,客厅的书架是满满的书籍。
果然是傅景山也解决不了的问题,只好叫来专人修理,只留下何夕月一人也不安全,傅景山便陪着她。到问题解决之后,亦是深夜。
冬天越来越临近,寒冷随之加剧的时候,两人也再度忙碌起来的时候,苏菀和傅景山更多的是在家里弹弹吉他,或者看电影,日子不是那么的轰轰烈烈,却别有一番温情。这段时间,乔西出国了,他总喜欢在不同的地方给苏菀邮寄加戳的明信片。
苏菀在苏母的催促下,只好问傅景山什么时候能去她家见见父母。而此刻傅景山和魏东来的资产管理公司也在紧锣密鼓的情况下即将开业,他的全部积蓄都投入进去了,心里就像绷着的弦,所以每当苏菀问他的时候,他都是烦躁,没有好语气。每次苏菀就抱着他安抚他“景山,对不起啊 ,不生气了啊,在你们公司开业之前,我都不会再提了”,每当苏菀这么说了,却是在她的心里种下一道口子,只是未曾撕裂。
终于等到了他们公司开业的那天,那天傅景山父母,连何夕月一家也出席了,唯独没有苏菀,苏菀非常想参加的,傅景山没有同意,两人便开始冷战。所有人都欢声笑语,唯独赵立行一筹莫展,不发一言。在典礼之后的酒吧小酌才知道,原来赵家和利家定下了在年底结婚。但此刻周小雅却怀孕了,立行对母亲说了,母亲却逼着他让周小雅把孩子打掉,并且彻底地和周小雅断掉。他心里千百个不愿意,他现在承受着几方的压力,心里快呀崩溃了。利莲不见人影,母亲步步紧逼,父亲还不知道,小雅仿佛感知到什么,总是不安和郁郁寡欢,这个孩子来的真不是时候,要也不是,不要也不是。
至此,傅景山和魏东来能做的也之后沉默。
涌动的寒流让人们更多的愿意呆在家里。自从两人冷战之后,好长一段时间就这么僵持着,苏菀再没有勇气去要那么一个答案,而她心里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答案,她不敢去求证,她继续编织着自己和傅景山的梦。她相信那一天会很快到来的。而她无法去敷衍母亲也不敢再去应诺什么,母亲那疼惜的眼神和嘱咐。
傅景山以为两人这样不见面不联系便是最好的结局,却心内不期然的想起苏菀的脸。本来下定了的决心,在苏菀电话过来的那一刻土崩瓦解。两人和好了,却不似从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苏菀都是静静的靠在他的怀里,她不再去主动亲吻他,两人之间少了从前那股热流涌动。近来,傅景山在景兰和何夕月的夹击之下,又适逢公司的糟心事,市场的不利,让公司还未能顺利度过,而变了的苏菀更是让他心烦,心里越发焦躁。
到了年底的时候,情况仍然没有好转,此时的傅景山完全像一头失控的狮子,随时可以爆发。当苏菀拿出给他的新年礼物的时候,他吼了苏菀。看着一脸惊恐和难以置信又惴惴不安的苏菀,看着眼泪都要落下的她,他僵滞几秒,搂住她,感受到怀里的颤动,他张了张嘴巴,却不知说什么。
苏菀在他的怀里,闷闷地说,“景山,我们去大理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