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说,喜欢是因为对某些人或事物感到了幸福。这看起来是一个很让我满意的答案,但是作为有思考的书籍,我又得挖一挖什么是幸福感。这着实使人头疼,光我自己猜还不好办,我去查了点资料,听说欧洲对幸福感已经有了几十年的研究,涉及面非常广泛,我不便引用这样庞大的内容。何况他们所研究的幸福感,是全社会的,这与我研究的个人幸福感又有不同。但我们得出了一致的答案,这是一个受到许多复杂因素影响的感觉。
西方学者对社会幸福感的复杂论调,是基于生活质量、心理健康、社会老年学等领域来的。我对个人幸福感的复杂评判,是基于马克思来的。马克思说,事物是由许多矛盾构成。仅就这一句,我就能说他复杂。这说明幸福感是有诸多因素构成,而这些因素内部还自成矛盾,也就是互相还有对立统一的麻烦关系。再者,马克思还说过,事务普遍联系。也就是说,这么多的矛盾,它们还要互相有牵连,光是想到这里,就不可能再用简单来形容幸福感了。
为了能谈一谈幸福感是什么,我仔细琢磨了下最近幸福的事情。首先的一个,是近来股市上涨,我竟然买到了一只涨停的股票。现在回想一下当天的幸福感,我觉得就是胸中填满了某种很甜蜜的东西,然后直奔大脑而上,感觉都要从鼻子里喷出来了。由此可见,我确实是个俗人,为这种俗事欣喜若狂,不能自已。再有一个,本书已经写了几篇,我拿给几位朋友看过,有时候会收到夸赞,虽然我说让他们多提提意见,做一个真实的读者。但每逢听到“真实”的恭维时,也是飘飘然,不管这些恭维能否促进本书的完善,都萦绕我耳畔,再听不进别的意见了。
我的幸福时刻还有许多其他例子,倘若把中国人的例子都囊括进来,则数不胜数,内容类型也都千奇百怪。幸福感虽然没有定型,但我想,既然喜欢是源于幸福感,那么每逢我们自内心而开心的时候,就有可能体会到了幸福感。幸福也是一种感觉,是客观存在的。不管我怎么嘴上谦虚,都不能抹杀掉被人恭维时飘飘乎御风的感觉。这是一个好消息,至此为止,我算是把爱情的起源交代清楚了。而这个根底,它不是飘忽不定,说有就有,说没就没的东西。既然它客观存在,有迹可循,有规律可察,那我们对爱情也就有了一定的创造能力。
刚才讲到了幸福感的例子,幸福感是喜欢、爱的源泉,而这两个例子我只讲了一半,其另一半正好能表现我恨的感受。长话短说,股票下跌,文章被人挑刺,我虽然明白这是不可避免的,也早做好准备,但是都不大痛快。我的好朋友曾信誓旦旦跟我讲,要一起把这本书创作出来,而近日竟然劝我放弃。我不知道她为这本书有多不幸福,我反正是对放弃写作这件事很不满意。
我刚提到,有一些事情达成了,我就会幸福,否则就不幸福。但并不总如此,倘若我已经腰缠万贯,恐怕就不会为股市上的一点得失而喜怒形与色了。环境变化的时候,幸福与不幸也在变换着,有时候甚至是事情办成了,反而不幸福。由此看来,爱情的道路也不是一尘不变,存在着普适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