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的望京,那里办公楼高楼林立,夜晚在我的小屋子望过去,就在不远的地方,大楼的轮廓在夜色的笼罩下还依稀可见,那里灯火通明,光芒闪动着。
曾经有几次路过那里,大楼里进进出出的年轻男女,他们的妆容即便是在傍晚时分还是依然明艳,他们的步伐急促又轻快。
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一天补了几次妆,这班电梯赶不上上班就会迟到,还有做也做不完的文件。
那里闪耀着五彩的灯光,明明触手可及,这一切就在眼前,好像光芒都映照在我的脸庞;却又遥不可及,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的9块9包邮的棉拖鞋和漏风的窗户将我拉回到现实中。
目光回到近处,就在这个离望京不远的村子里,窗外的草木无人打理早已枯败,寒风呼啸着,电线上挂着的破塑料袋还在随风飘动着,路上都是带着满身疲惫匆匆行走的人们和路边顶着寒风在卖着八毛钱一斤白菜的大叔。
没有人知道,村里的草木是何时枯败的,街边卖白菜的大叔他也想回家。
众生皆苦。
这个城市承载了太多人的希望和失望。
每天清晨我也和这个村里的男女老少一样,脚步匆匆往公交站走去,偶尔会有几个小跑奔去的年轻人,那许是睡过头的吧。不管几点的公交站总是人潮涌动,每个人都暗地发力拼了命的势必要挤上车的劲头,即便被挤成照片也在所不惜。当然,我也是其中的一个。
晚上下班的公交倒是温和许多,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汽车转眼又消失在夜色中,明晃晃的灯光让人的目光也变得迷离,看着车窗里自己的倒影,出油的头发和脱妆的粉底,只得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转头看看身边的人,你说他们也有梦想吗?
然后目光又继续看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