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形形色色的包,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父亲也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终于到校门口了,由于家长不能入校,父亲也正在客户打电话,他只是冲我招了招手,我便独自走回宿舍了。 我本不打算让父亲送我的,可父亲坚持要送我到校门口,一是我的行李多,二是我的手指受伤了。 我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在伊丽莎白广场上,右手拿着行李。提得累了。想换只手拿,却又触碰到了伤口处,全身刺痛起来,思绪回到了昨天。 "啪"的一下,尖利的破碎声传出了厨房,紧接着我的惨叫声也传出了厨房。玻璃和果汁四处乱溅,我不小心踩在了果汁上,滑倒在地。我本能地用右手支撑住,不料,却压着了一个玻璃渣。 顷刻间,血就从伤口处流了出来。父亲循声赶来,呵斥道:"怎么搞的,都这么大了,也不小心点。"父亲一把拉起我又严厉地说:"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我的手指似乎疼得更厉害了,哭得更厉害,心也疼的厉害。 父亲急忙把我送到医院清洗,喷药,缝针包扎。最痛苦的是父亲不让医生给我打麻醉药。我一边埋怨一边嚎啕。足足折腾了半个小时。包扎完时,父亲让我们出去等一会儿,虽然听得不是很清楚,但依稀能听到:"大夫没什么问题吧,会不会留下后遗症啊?"顿时我感觉疼痛减轻了不少。 学校尽头的那个银杏树,不知何时已满树金华,片片摇曳着的黄叶,似乎在宣告着秋天的来临。我仰起头望了望那高大的树冠,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 树荫下正站着一个淡淡的人影,那深邃,悠长的目光,仿佛能追随我到天边。那个人影正是我十几年来最熟悉的轮廓------父亲,我的父亲。 那是一个怎样的午后啊,傻傻的我骤然停在一树金黄下,回望的脸上写着满满的不可思意。隔着一条大门口,树荫下,父亲那悠长而深沉的目光,静静的落在我的身上,目光灼灼。 父亲发现了我在看他。刹那间,他似乎有些手足无措,慌乱中收起目光。羞涩窘迫的神情是从未见过的,掺杂着孩童一样的惶恐。他朝我招了招手,便立刻转身离开了。 我久久地在广场上停滞。父亲应该很多是这样的注视了吧,我却是第一次于偶然之间惊觉,就像一朵浓郁的花,始终在我身边开放,而我却第一次闻到它的香。 父亲那沉默的爱正等着我去将它们串成珍珠,照亮我的一生
沉默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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