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这里是小播读书,今天我继续和大家一起共读这本,全面阐述老子道家思想的经典作品:《老子的智慧》。前面我们介绍了这本书的第三部分“道的描摹”的内容,接下来让我们继续分享第四部分内容:力量的源泉。对应老子的《道德经》一书的第26-40章的内容。
第二十六章:轻与重
重为轻根,静为躁君。是以圣人终日行不离辎重。虽有荣观,燕处超然。奈何万乘之主,而以身轻天下?轻则失根,躁则失君。
老子说:稳重为轻浮的根本,清静为躁动的主帅。所以圣人的行动,总是持重守静;虽有荣誉,也是处之泰然,超脱于物外。一个万乘之国的君主,怎么可以轻浮躁动来治理天下呢?因为他们不能以重御轻,以静制动的缘故啊!要知道,轻浮便失去根本,躁动就失去主帅的地位。
这里是因为老子有感于当时的统治者奢恣轻淫,纵欲自残,所以感叹说:“奈何万乘之主,而以身轻天下?”这是很沉痛的话,一国的统治者,当能静重,而不轻浮躁动。轻躁的作风,就像断了线的风筝,立身行事,草率盲动,一无效准。
第二十七章:袭明
善行无辙迹,善言无瑕谪,善数不用筹策,善闭无关楗而不可开,善结无绳约而不可解。是以圣人常善救人,故无弃人;常善救物,故无弃物。是谓袭明。故善人者,不善人之师;不善人者,善人之资。不贵其师,不爱其资;不爱其资,虽智大迷。是谓要妙。
老子说:善于处事的人,顺自然而行而不留一点痕迹。善于说话的人,能够沉默寡言而一点不会过火。善于计算的人,应世接物,“无心”、“无智”,所以不用筹策。善于笼络群众的人,推诚相与,纵使不用门户拘限,群众也不会背离。善于结纳人心的人,谦冲自牧,纵使不用绳索来捆缚,别人也不会离去。
因此,体道的圣人,善于使人尽其才,没有废弃的人;善于使物尽其用,没有废弃的物。这就叫做“袭明”。因此,善人可以做不善人的老师,不善人可以做善人的借镜。不尊重他的老师,不珍视他的借镜,虽然自以为聪明,其实是大糊涂。这个道理,真是精微玄奥之至,只有懂得“袭明”的人,才能知道。
本章不仅写出有道者顺其自然以待人接物,更表达了有道者无弃人无弃物的胸怀。具有这种胸怀的人,对于善人和不善的人都能一律加以善待。特别是对不善的人,并不因其不善而鄙弃他,一方面要劝勉他,诱导他,另一方面也可给善人做一个借鉴。
第二十八章 守其雌
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为天下溪,常德不离,复归于婴儿。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为天下式,常德不忒,复归于无极。知其荣,守其辱,为天下谷。为天下谷,常德乃足,复归于朴。朴散则为器,圣人用之,则为官长。故大制不割。
意思是,知道雄的道理,却不与人争雄,反甘心守雌的一方,犹如天下的溪壑,必然众流归注,得到天下人的归服。既能得天下人的归服,他所禀受的道,自然也不会离散。不但如此,他更能回返原有的赤子之心,以达纯真的境界。
知道光明的一面,却不与人争光明,而甘居黑暗,才能为天下作法则。既能为天下人的典范,德行自无错失。不但如此,他更可归于无极,而回返道体。
知道光荣的一面,却不与人争光荣,而甘居耻辱,才可得天下人的归服。能使天下人归服,德行才算充足。不但如此,他更可返归为朴,与道体合而为一。
但是,万物变化不息,这种状态并不能长保,终有朴散为器的时候,而体道的圣人,仍能以浑朴的原则,来设官分制,做到“无为而治”。所以说:善治国家的人,不割裂事理,仅使万物各遂其性而已。
这里的“知雄守雌”是居于最恰切妥当的地方,掌握全面的境况。“守雌”的“守”不是退缩或回避,而是含有主宰性在里面,它不仅执持“雌”的一面,也可以运用“雄”的一方。“守雌”含有持静、处后、守柔的意思,同时也含有内收、凝敛、含藏的意义。严复指出:“今之用老者,只知有后一句,不知命脉在前一句也。”老子不仅“守雌”,而且“知雄”。颇有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意思。
第二十九章 戒干涉
将欲取天下而为之,吾见其不得已。天下神器,不可为也,不可执也。为者败之,执者失之。夫物或行或随,或嘘或吹,或强或羸,或载或隳。是以圣人去甚,去奢,去泰。
意思是,治天下应该本应该无为。但目前治理天下的人,我看是办不到的。天下本是一种神圣的东西,不能出于强力,不能加以把持。出于强力的,必会失败;想要加以把持的,最后也终必失去。
世人秉性不一,有的前行(积极),有的后随(消极);有的嘘寒,有的吹暖;有的刚强,有的羸弱;有的安宁,有的危殆。人如何能有所作为?因此,体道的圣人有见于此,凡事都循人情,依物势,以自然无为而治,除去一切极端过分的措施。
老子在本章中对“有为”之政提出警告。理想的政治应顺其自然,因势利导,一方面要允许差异性与特殊性的发展,不能削足适履。另一方面要舍弃一切过度的措施,去除一切酷烈的政举。
第三十章 戒用兵
以道佐人主者,不以兵强天下。其事好还。师之所处,荆棘生焉。大军之后,必有凶年。善者果而已,不敢以取强。果而勿矜,果而勿伐,果而勿骄;果而不得已,果而勿强。物壮则老,是谓不道,不道早已。
意思是,用道辅佐国君的人,是不会用兵力逞强于天下的,因为以力服人,人必不服,待有机可乘,还是会遭到报复的。试看军队所到之处,耕稼废弛,荆棘丛生。每次大战后,不是因尸体传染疾病,就是缺乏粮食造成荒年。
因此,善于用兵的,只求达到救济危难的目的就算了,决不敢用来逞强黩武,只求达到目的,就不会矜持、不会夸耀、不会骄傲。只求达到目的,就知道用兵是出于不得已,就不会逞强。
持强是不能长久的。凡是万事万物,一到强大壮盛的时候,就开始趋于衰败。所以黩武逞强,是不合于道的。不合于道,如暴风骤雨,很快就会消逝。
“师之所处,荆棘生焉”,老子将战争危害的惨烈后果描述得触目惊心。人类最愚昧最残酷的行为,莫过于表现在战争的事件上。败阵者伤残累累,国破家亡,胜利者所付的代价也极其惨重。所以老子提醒人们“其事好还”武力横行,终将自食其果;武力暴兴,必定自取灭亡。
第三十一章 不祥之器
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君子居则贵左,用兵则贵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为上。胜而不美,而美之者,是乐杀人。夫乐杀人者,则不可以得志于天下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将军居左,上将军居右。言以丧礼处之。杀人之众,以悲哀泣之,战胜,以丧礼处之。
老子指出兵器是不祥的东西,不但人们讨厌它,就是物类也不喜欢它,有道的人是决不轻易用它。有道的君子,平时以左方为贵,用兵时才以右方为贵。
兵器是种不祥的东西,君子心地仁慈,厌恶杀生,那不是君子所使用的东西,万不得已而用它也要心平气和,只求达到目的就算了。即使打了胜仗,也不可得意。得意,就是喜欢杀人。喜欢杀人的,天下人都不会归服他,当然他也就无法治理天下。大家都知道:吉事尚左,凶事尚右。所以用兵时,偏将军负的责任轻,就居左方,上将军责任重,便居右方。这是说出兵打仗,要以丧礼来处理战胜的莅临啊!所以,有道的君子,人杀多了便挥泪而哭;战胜了,还须以丧礼来庆祝。
这里老子沉重地抨击当时的武力侵略,在老子看来,用兵是出于“不得已”的,即便是为了除暴安民而用兵,也应该“恬淡为上”,战胜了也不能得意洋洋,而要“以丧礼处之”,“以悲哀泣之”,这是人道主义的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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