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电视已有月余没打开了,今天稍有闲瑕,便打开电视放松一下。
正在电影频道,是一部已经开演的电影,开头的情节已经错过,屏幕右下角几个小字写着电影的名字:儿子媳妇和老娘。
是一部家长里短的故事,反正闲来无事,且看一会解闷吧。
于是选个舒服地姿式在沙发上坐下来。
一位头发花白,步履蹒跚的老妇人,正在房间里不停地忙碌,旁边是一位坐在轮椅上的老太太,这两位老人,年龄相仿,这么大年纪应该享受天伦之乐,为什么还要照顾别人,她们是什么关系呢?
一会家里的女主人回来了,从谈话中我知道这位老人是这家的保姆秦大妈,这么大的年龄出来做保姆,到底发生什么事呢?
秦大妈家住农村,丈夫在一次矿难中失去生命,她用换来的5万元,为自己的儿子大山找了对象艳艳,两人结婚后承包了果园,小两口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小宝。家中还有一个令人自豪的小儿子小川考上大学,兄嫂二人供着小川上大学。有一次小川回家要1万元钱,说:“马上要毕业了,拿1万元钱托人在城里找份工作。”1万元钱对乡下的这个家庭,可不是小数目。嫂子说什么也不肯同意:“我们已经供他上完大学,这钱甭说没有,就是有也不能给他,母亲太偏心了,供他上了大学,我们却在家务农。还要再给他钱,没门”。
小川生气地夺门而出。母亲从小就对小川爱护有加,她怎能让他为钱着急,于是四处借钱,但怎么也凑不起小川要的钱。她决定到城里打工做保姆来给儿子凑钱。当她把第一个月的工资拿去送给小川时,小川觉得母亲这么寒酸,怕女朋友笑话,就撒谎说:“这是我家的老保姆”。
为城里做保姆的这家主人,是齐律师,自己的丈夫在部队,婆婆生病需要人照顾,就请秦大妈来家里帮忙。当齐律师了解秦大妈的情况,对大妈说:“当时您的丈夫矿难去世,赔偿5万元太少了,我帮你打赢这场官司,还能再找回15万元”。这本是好事,可是一家人在金钱面前又发生一场轩然大波。
经过齐律师不停地努力,15万元终于要了回来,秦大妈一听这个好消息,想起自己的丈夫,不由得老泪纵横。
一家人坐在一起商量这15万元怎么分。大山说:“这些钱分成3份,每人5万元”。小川说:“5万元太少了,我马上要结婚,这点钱连首付都不够,你们把钱都给我,我拿去交首付”。嫂子一听火冒三丈,有你这样说话的吗,我们辛苦供你上大学,现在又要让我们把钱都给你买房,说什么也不行,于是两人动起手来。
窗外正在做饭的炉灶冒出大火,家人抄起家伙开始救火,小川还在屋里破口大骂,大妈气得一阵昏眩,哭道:“我这是养的什么孩子呀”。
小川没要到钱,又跑到城里找齐律师,说:“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我知道你为我们家做这些,肯定是有所图,这样,你把钱都给我,我给你更高的提成”。齐律师望着唯利是图的小川,鄙夷地说:你看错人了,便骑车离开了。
大妈在齐律师家心情沉重地做着手里的活,看上去是那么孤独无助,大山被艳艳拖着到城里找婆婆要个说法。大妈说:“要不先把我的钱给他,让他先买房子”。艳艳说:“这不行,这钱还得留给小宝呢?您这都按的什么心,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要和大山离婚”。大山盛怒之下动手打了艳艳一记响亮的耳光,艳艳哭着跑了出去,大妈让大山快去追艳艳。受委屈的艳艳被车撞倒在地,住进了医院,大山只好把母亲叫来。
母亲柔声地对艳艳说:“我媳妇最能干了,里里外外,没黑没白地操持这个家,还为我们生了小宝。我已经说大山了,他不敢欺负你了”。她颤巍巍地为儿媳妇喂饭,端屎端尿。这一切被孙子小宝看在眼里,他想起奶奶教他唱的乌鸦反哺的儿歌。他问奶奶:“奶奶,小乌鸦由乌鸦妈妈喂,乌鸦妈妈老了由小乌鸦来养,为什么您老了,没人来养您呢?”
艳艳被感动地流下眼泪,哭着喊道:“妈,谢谢您”。母亲听到媳妇发自内心的呼唤,擦着眼泪走出病房。
小川对自己的女朋友撒谎说:“自己不在学校,不能一起去看房子”。等在学校外边的女友从学校一直尾随着他来到医院。看到一家人都在,小川对母亲说:“妈,你把钱都给我吧,我得去买房子”。这时尾随来的女友说:“这不是上次到学校去找你的保姆吗”。谎言戳穿了,女朋友生气地跑开,小川气急败坏地冲到母亲面前,说:“你们是合伙来看我的笑话吗?”快把钱给我,要不我就去告你们。
母亲听了儿子的话,气得浑身颤抖,仿佛要昏了过去,齐律师冷冷地说:“你不是大妈的亲生儿子,凭什么告大妈”。小儿子听了哈哈大笑,说:“不想让我要这笔钱,连母亲也不让我认,你们可真有办法”。
“妈,你看看,我穿的衣服都是从地摊上买的假货,在学校吃饭我都是第一个跑到食堂买最便宜的菜,我怕别人笑话我,看我身上您送的这块玉坠,多少年了,同学们都说丑,可是我却一直戴着他”。
母亲站起来,拿着玉坠说道:“孩子,这是你亲妈留给你的。这儿还有一封信,是你妈写给你的。你的父亲在矿难中去世,你母亲生下你后也离开了,是我把你抱回家,你和大山都是吃我的奶长大的”。
小川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他来到湖边,耳边是妈妈写给他的信:“孩子原谅我,把你带到这个世上,就自己先离开了,你一定要勇敢地活下去,感恩帮助过你的人。感恩这个世界,这个玉坠妈妈留给下,你戴着他,就像妈妈陪在你身边一样”。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办,他慢慢地向湖心深处走去,母亲辛勤养育他,呵护他,偏袒他的一幕幕场景在他的脑海里闪现。就在他要没入水中时,他听到母亲的声音:“川啊,川啊……一声声母唤儿归的深情呼唤,打动了他的心,他从水里跑上岸,扑到母亲的怀里。电视机前的我和母子二人一起痛哭失声。
小川的女友看中的并不是金钱,他们重归于好,和兄嫂一家一起围绕着母亲,听小宝稚嫩的童声背诵弟子规:父母呼,应勿缓,父母命,行勿懒,父母教,须敬听,父母责,须顺承……
看完影片我泪流满面,久久不能平静,我被母亲那宽广善良的胸怀深深地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