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吸了口,感觉灼热的烟气在身体里蔓延,秉了一会,又强烈的冲了上来。熟练的抿起嘴,突出一个烟圈。还未等它升高、变大,就被斜雨秋风撕碎了。天空的云乌压压的,努力把天空遮蔽。天空也是一副不甘心谢幕的样子,尽全力透出自己的光。较量的结果就是乌青色的云,这里浓些、那里淡些,间或有几缕阳光冲了出来,又很快被遮蔽了。
烟被随手扔到了路边的垃圾桶上。紧了紧帽子,赶紧把手缩进了口袋。小T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夹克,被秋雨一浇、被秋风一打,不停的搓着手,几乎缩成了一团。我有些幸灾乐祸的扭过了头,谁叫他张罗出来踏秋的,刚到就要走可不行。不远处的池塘边,大胡子先生穿着薄薄的雨衣在钓鱼。
信步走过去,或红或黄的叶子随意铺开,调戏着绿草最后的挣扎。在水边站定,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刷的一下钻了进来,整个人一下子清爽了,也压下了再抽一根的念头。皱巴巴的水面,恰好打碎了那缕冲破重围的光。愣了好半天,才意识到身后没有动静了。一回头,小T果然已经跑上了车。我索性在大胡子先生胖蹲了下来,大胡子对我说了句什么,我也没听懂,有几个外国人懂这个小语种的。水面,碎光、绿草、黄叶、红枫乃至乌云、细雨都在我眼前各种晃悠,但我又感觉什么也没看见,一切仿佛都消失了。很长、也可能就是一会,被冷风灌进了领子。仿似冬夜里情人的手,冰冷的使人战栗,旋即就被温暖。路边的车里传来小T按的喇叭声,一下子回过神来。没有了什么情人,世界有回复了本源的模样。抖了抖帽子上的水滴,捡起脚边的一片红叶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向路边的车。“家里的枫叶应该都掉光了吧”。长长的叶柄在手里无意识的捻动,枫叶随着转动,或正或反,残留的水滴飞散在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