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写文章,已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了,这期间遇到了一些事,使我不能专心静下心来写作,我不想让自己负面的情绪流露于笔尖,所以只能放弃,转而学颓废者的模样,“借酒消愁”起来,但也在醉意和间隙中有些明白——在人生的某个阶段,我们是需要经历一些磨难的,不论我们是否愿意,它都是毫无征兆的来,我们会得到,更会失去,得到的未必是真心想要的,而失去的,却是弥足珍贵的。
失去不想失去的,痛苦么?很痛苦。但痛苦之后,又会发现自己能够切实依靠的,却也只有自己。亲人也好,朋友也罢,所有的关切若建立于自身的“无法释怀”也是无用的,只是换来一些叹息罢了。
曾经的风景依旧,无论哪里,都还有着当时的模样,最近也满是萧条。但今年的冬,却让人觉得有些孤寂了。当年上学时候,读到李清照的《武陵春·春晚》时,对其“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实在感觉有些矫情,可如今觉得说的也是实在,很多事大约只能在经历类似之事时,才能体会吧?
悲伤尽归于悲伤,缅怀也尽归于缅怀,终于还是要回到现实的。我们都处于比较“尴尬”的年纪——什么都没有,但还有理想,什么都做不好,又得硬着头皮上,什么都承诺不了,却又想要放纵一把。伤心过后,还得为生计做打算,虽下无小,但上有老,父辈已然老去,将希望寄托于我们,又怎么忍心让他们徒增悲伤,成为自己悲伤的牵连者呢?
还是得要振作啊,2018,很多事,尚待解决,很多未知,需通过自己去确认。或许生活的本质当从老人口中的“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中去摸索,才能豁达吧?我还是太过年轻,对于有些存在,曾经是不去怀疑,也坚信着它们会常伴于我,终生不离,可那些坚信着的,又往往在不经意间成为过去,待自己反应过来时,已经远去。
今天,已然是1月6日了,去年的今日,我又在做些什么,和谁见了面,做了什么事,又暗暗的下了怎样的决心,已全然不记得,只是当时怕没有如今这样消愁吧?来年的今日,我是否会翻出这篇不成文的文章,怪自己太过矫情呢?呵,来年的事,谁又知道呢?这一年会发生怎样的事,会得到什么,又会失去什么呢?我们终究也是在这失去和得到中慢慢成长着的吧?
望一眼窗外,依旧萧条,天空也不很晴朗,灰灰的一层,罩着。但又是哪儿来的阳光呢?这光是会继续放大,还是终于隐晦于这灰的一层呢?窗前有盆花,它倒是丝毫不受这外界的影响,开了又谢,谢了又开的,只需浇水就一直这样往复着,于这萧条不太应景,但也因这“不应景”,才使我感到一些生的气息,我喜欢看它将枯的花瓣凋落,将新的枝叶托起的样子。
我想,我会更加悉心照料于它吧?
谨以此文,纪念已逝的2017年。
2018年1月6日 记于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