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晚集赏析文章的朋友们,一直以来陪伴支持着我,可是我总是用一次次情节设置的出人意料挑战着你们的耐心,刷新着你们的感受,现在,我正努力改变这种状况。
著名魔术师沦为梁上君子,让人唏嘘,叫人好奇,晚集今天为大家带来的,就是雅夏第一次开工的实况转播。但愿不会让大家失望,也希望从来没有机会体验偷盗的朋友们,在我的文字中,找到冒险的感觉。
废话不说,直接开偷!
整座房子点缀着人像和装饰,雅夏抓住一座女神雕像,一下子就悬空攀住阳台的边缘。开落地长窗比较费事,它们在里面上锁。雅夏猛的把门一拉,用他一直随身携带的万能钥匙把链子抬起。他认为,弄出一个响声,要比一连串摸索的声音好。接着,走进去,闻到屋子里有一股霉味,这里显然难得开窗。
屋子里倒不是漆黑一片,因为有街灯的光照进来。他不害怕,但是心砰砰地跳着,一动不动地站了一会,雅夏对思想这么快变成行动感到惊奇。那个保险箱居然就在身旁,竖摆着,又长又黑,象一口棺材。
他侧着耳朵留神听,没有听到声音。万一他们醒过来,我怎么办?他问自己,但是没法回答。他把一只手放到保险箱上,摸到冰凉的金属。
雅夏很快摸到钥匙孔,用食指探测锁的型式和轮廓,接着把手伸进口袋去掏万能钥匙。刚才还拿在手里啊,但是现在没有了。他开始在一个个口袋里翻找,但是找不到。
放在哪儿了呢?已经在交坏运了?摸了又摸,就是找不到。有鬼吗?他半开玩笑半低声地说,感到浑身热起来。另外找一样东西吧。他跪下来,解开一只皮鞋上的鞋带,鞋带顶端是金属的。雅夏在演出中,有次就用鞋带顶端开过一次锁,
不行不行,开保险箱上的锁它不够硬,在解鞋带的当儿雅夏作出判断。不行,一定要找到万能钥匙。他弯下身,在地毯上摸来摸去。是精灵在同他开玩笑吗?真的有精灵这种东西吗?
可是他又突然想起一个念头,一个保险箱一定有一把钥匙,那个老头睡觉的时候,肯定把它放在枕头底下。雅夏知道,从枕头底下把钥匙摸出来是多么冒险的一件事,老头可能醒过来,再说了,有什么把握一定在那里呢?
但是雅夏认定了钥匙就在枕头底下,而且似乎看到了它的形状。我在做梦吗?我发疯了吗?雅夏思索着,不知不觉走进了老头的卧室。
好了,我不能把全文都誊写下来,看到这里,朋友们已看出来,这又是一次不按常规套路出牌的情节设置。按理说,开个老式保险箱对雅夏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过度亢奋和犯罪时的慌张导致魔术师变成了痴汉,他的判断和决定错上加错,这个夜晚不属于他,属于魔鬼。
经过了各种试探和心理斗争,雅夏把手伸向了枕头,不出所料,没有,没有,神马都没有。雅夏又开始在地上寻找万能钥匙。因为万能钥匙就代表着他的魔术能力,可是难道是上帝在给他教训吗?就是不让他使用魔术去偷盗?他明明听到当啷一声金属撞击响,可就是找不到钥匙。
这时,他看到五斗橱上放着一把剪子,拿过来,试了下,仍然无法深入内部构造。又想到一个主意,从上衣口袋的笔记本撕下几张纸,搓成一个纸锥,可是太软又缺乏金属的弹性,还是无法探测内部构件。
失败了,败得真惨,有生以来头一回!真是个可怕的夜晚?他决定撤退。可是刚要从阳台上爬下去,突然听到说话的声音,是夜间巡逻队,雅夏连忙把头缩回来。
趴在阳台上,雅夏大气不敢出,可又不甘心就这样失败,而且也不能留下作案痕迹,他决定回去再试一次。当他再次回到老头的卧室,却站住脚,吓得毛骨悚然。那个老头躺在床上,满脸是血,枕头、床罩、睡衣上也全都是血。
他被杀死了吗?难道我运气差得来到一个发生凶杀案的屋子里来做小偷吗?这屋里有杀人犯吗?雅夏吓得丧魂落魄,呆立在那里。接着,他又笑起来,哪里有什么血啊,只是初升的太阳光,窗户是朝东的。
雅夏又开始找那把万能钥匙,毫无方向地摸来摸去,那个老头随时会醒过来。雅夏感到累了,膝盖软,头疼,可还是没有找到。他准备彻底放弃了,起身时,手指却恰巧碰到了那把钥匙。
晨光照进来,墙壁变成纸灰色,雅夏利用最后的时间,把钥匙伸进锁孔开始探查。但是他的意志、体力和欲望都已经折腾完了,脑子昏昏沉沉,尽是睡意,再也打不开这把老式锁了。
雅夏偷盗生涯的处女演出就这样宣告失败。他顺着阳台往下爬,在阳台边上挂了一会,感到自己差一点就要打盹,接着他心情沮丧地把脚卡在了墙缝里——千万不能跳,他警告着自己,可还是掉了下来,而且马上知道左脚落地太猛了。
站在人行道上,检查他的脚,这才感到痛。紧接着,听到有人喊叫,他以为是那个老头,向上看,可声音是从大街上传来的,一个白胡子看守向他跑来,手里挥舞着一个结实的警棍。显然,他看到雅夏从阳台上爬下来。
雅夏飞快地跑起来,没有人会想到他的脚已经受伤。跑着跑着,他感到左脚越来越使不上劲,从脚踝下面到脚趾针扎似的疼。
如果一开始大家还因为偷盗过程不具体不传奇不好玩而失望,读到这里,大家可能已经对作者叙事节奏的多变,情节设置的巧妙,形象塑造的立体,心理描摹的精到感到印象深刻了。一个被欲望驱使、道德拷问、利令智昏的人物栩栩如生站在面前。在作者笔下,人物有了生命,性格特征有了令人信服的改变和成长。
如果我错的不是太离谱的话,作者着力表达的想法就是:没有宗教的信仰,游离在信教与不信边缘的人,将面临严重的精神危机,内心永远不能求得平静,永远会被欲望绑架,被矛盾折磨。
我在哪里?——雅夏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也已经听不到喊叫和警哨的声音,但是他明白自己仍不得不找个地方藏起来,因为警察可能从另一个地方赶过来。
雅夏差一点被一辆送肉的大车撞倒,那两匹马离他那么近,连它们嘴里喷出的臭气都闻到了。终于,他看到一所教堂,一个上了年纪的犹太人走了进去,雅夏一下子冲了进去——这里没有人来搜查。
教堂里弥漫着雅夏从小熟悉的牛油、灰尘和蜡的气味,他走到一张长凳前坐下来,头昏眼花,让那只受伤的脚休息。
这时,他突然想到那个保险箱的型号和开法,在教堂里。
朋友们,一个自称不信教的犹太人受了伤,却回到教堂去躲避,去休息,而且在教堂独特的气味和氛围中,想起了开锁的办法,这肯定是有些含义的。
瘸着腿,他如何面对即将开始的演出?如何向玛格达解释,明天再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