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祈祷拥有一颗透明的心灵,和会流泪的眼睛,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oh,越过谎言去拥抱你...”
嗯?好吵。好困。扯过被子,蒙住脑袋,翻了个身,想要继续再睡会儿,可闹钟却在旁响个不停。
迷迷糊糊的坐起来,脑袋还没清醒,用手抓了抓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闭着眼睛去摸手机。睡眼朦胧的拿起来,关掉闹钟,瞥见有一个未接电话,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来电人的名字。——小香姐姐,那个大二参加活动时认识的学姐。
给她回过去,电话没响几声就被接起来了。
“喂,小香姐,我刚醒,你打电话给我是?”
“你在家吗?”
“嗯”
“一会儿来客运中心站接我。我现在在车上,大概还有30分钟就到了。”
“嗯,好。一会儿来我家吗?你声音听着有些虚弱,是咳嗽还没好吗?”
“我妈妈晕倒了,脑出血,我得去医院。”
我立刻拍了拍脑袋,摇了摇头,瞬间清醒,奔去洗漱。
02
我先到的车站,等了大概5分钟,便看见小香姐出来。背着一个包,神色疲惫,又焦虑。我冲她招招手,她径直地走过来,没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算是打过招呼了。我看着她这样,心里有些难受,“阿姨会没事的。” “嗯,我们走吧”
到医院门口,我让小香姐先下车,她去打电话问在几楼。等我停好车,回过头的时候,早已不见她的人影。因为我身体一直不太好,这家医院我常来,医院还是如此的熟悉,可我不知道病人的名字,不知道在哪个科室,也不知道是急诊室还是已经住院了。小香姐电话这会儿也打不通,我看着手上拎着出门时特意拿的早餐和泡的黄芪,还没来得及给。
经过一番寻找,终于看到姐姐了,在三楼手术室门口。走廊的塑料座椅上坐着几个人,看着应该是姐姐家的亲戚。姐姐坐在靠边的位置,在她旁边还蹲着一位大叔,有些发白的头发,赤着脚,沮丧的低着个头,粗糙干裂的手交叉地握着,手臂上青筋凸起,我想他应该很紧张,双手在暗暗使劲。
想起以前姐姐和我说起过她的父亲母亲以及一些家庭琐事,她爸爸结婚晚,生她的时候年龄已经很大了,再加上家里经济也不宽裕,现在看着她父亲,能够想象他为了这个家很劳累。好在姐姐比想象中的坚强,很多事都能处理好。
03
下午去了趟学校,回来的路上想起来小香姐,估摸着她家的亲戚可能都回去了,只剩她和她那个不识字老的父亲在医院,想打包点晚餐送过去。打电话问去问,才知道,原来她父亲身体不好,也先回家了,只有她留在医院照顾。
想着医院晚上会冷,得回家拿条毛毯带过去。到家和母亲说了这件事,母亲表示赞同,给我拿好毯子,并嘱咐我在路上买点水果。晚上便带着毯子、晚餐还有明天的早餐一并给小香姐送过去了。看着病房里冰冷的仪器,躺在病床上的阿姨,还有在旁看护的姐姐,突然很心疼。
虽说医院我常来,算得上是很熟悉,甚至是已经习惯了医院的气味。
但,我每每想到医院还是会有一种恐惧之感,在这里生命太过脆弱,你不知道命运之轮什么时候想要和你开个大玩笑,即使你一点儿也不想要,但你逃脱不了。
若是不幸,艾滋、白血病、癌症被安排到你头上,那么,你将会是什么样呢?
在抗击病痛的同时,你要同时面对你的对手(疾病)以及自己内心的恐惧,要准备好随时与死亡正面相撞,要忍受大大小小的痛苦与折磨,并且还要与你的家人坐下来好好谈谈未来可能出现的一切后果。
如果你死了,你的父母、子女会因为你的离去而悸痛,你的其他亲朋好友,会也为你的去世而难过。
我呢?
我已经死了,对这些,毫无办法。
end
是等太阳升起,还是意外先来临?
我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只想珍惜当下,爱我所爱之人,做我想做之事。倘若哪天意外来临,我希望我是不留遗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