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很好很好的朋友想了刚刚开头的小说,结果现在突然想到了把它写下去。只是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那种毅力和勇气一直写到结局……
一
我记得你给我的最后一句话是,等我回来,风光娶你过门。
那时候的风很大,沙子似乎要迷乱了人的眼。这是离国最大的一场战役。离王四处征兵。那时候的你深受离王重用,在这个时候,离王给了你至高无上的荣耀——大将军。封官三级,赏银万两。
你环顾了四周,看到那些女人哭喊的撕心裂肺。你说,言舞,我都要走了,你怎么一点眼泪都不为我流?
我抬头看着你笑。苏莫,你不是最爱你的江山么?你若不回来,我定叫整个江山为你陪葬!
你愣了愣,然后轻轻的低头吻着我的额。言舞,你真是狠心啊。可是这才是你不是吗?你放心,我定会回来,等我一回来,我们就成亲。我要用最风光的仪式娶你过门。
我身上穿着我们初识时你送我的一袭红衣。在这样的环境里似乎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我说好,我等着你。
那时候的我,深深的不知道战场的残酷。我只知道,身为大将军的苏莫,久经沙场,百战不殆。
出征的号角响起来了,好像是在呜咽。你骑上马,回头对着我笑,然后加速向相反的方向离去。
我在你的身后继续看着你离去的方向。眼前突然就一片氤氲。
这是我认识你以来,你的第一次出征。你不知道,我担心的一晚上都没睡,干脆就披着衣服在窗口看着月亮发呆。第二天,然后自己心慌意乱的在收拾。环儿说小姐,苏少爷今天出征,要不要穿点素色的衣服?
我抬起头看着满满的衣柜,然后被那一袭红所吸引。
看着丫头们惊讶的脸,我笑了。不过是送个行而已,又不是注定了一去不复还……还没有说到底,我立住。所以呢,可能会不回来咯?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换上笑容,他一定希望看到我快乐的样子。
你的马儿跑得越来越远,直到变成了一个小的黑点,然后消失。我松开紧紧抓着的衣襟,感觉浑身无力,不自觉地瘫坐在地上。
我知道,你会回来,你答应我的事情你一定可以做到。
即使你现在穿着一身的戎装出去杀敌,可是当你回来的时候,依然会是最宠我,最爱我的人。
二
你走了。去战场了。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你看,就算你不在我的身边,还是把一切都为我打点好了。作为准大将军夫人的我被离王接到宫中。安置在舞阳宫。
据说,离王年轻时,曾经有位妃子,名舞阳,能歌善舞,深得恩宠。特帝封其翩夫人,赐舞阳宫,夜夜留宿,日益荒废朝政。忠义之士纷纷上书列举舞阳种种罪行,求帝赐死妖女舞阳。离王看完奏折大怒,朕赐死你们差不多,舞阳怎么了?你们干嘛对一个女子如此?
舞阳恰巧经过御书房,看到王对着大臣发起了脾气。内心有所愧疚。觉得万事都是自己的错。遂于当夜自尽于舞阳宫。死前留下遗书,望帝在妾身去后,能专心朝政……
离王得知消息,抱着爱妃的尸体,死死不肯放手。下令,除了几个打扫的侍婢,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这里。
舞阳死的第三天,离王开始专心于朝政,就像舞阳告诫他的一样。
这个故事,是守舞阳宫的嬷嬷告诉我的。嬷嬷年轻的时候,一直陪伴着舞阳,舞阳死后,嬷嬷还是不愿离开,离王念她痴心,随命她看守这宫,不让人靠近。
可是,我何德何能,怎么媲美舞阳如此的大气概!
嬷嬷说,王让你住这里自有他的道理。这屋子已经空了十几年了,难得你有缘。唉,难得啊……嬷嬷欲言又止,让我不知所措。
苏莫,你知道了会开心么?托你的福,你去了战场,而我却在皇宫享受着你用命拼的荣华富贵。
刚住进的第二天,离王便来了。嬷嬷急急的叫我。我从侧殿跑进,刚刚好看到离王面对着墙壁发呆。
言舞,叩见王。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我欠身行礼。低着头,不敢看他。
万岁又如何?即使活到那么久,不能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不也是一种遗憾吗?他缓缓地说着,语气是那么的悲伤。
我心中又想起了苏莫,他在战场过的如何了?会不会像我思念他这般的思念我?哦,怎么可能呢?我摇头,他的心中此刻怕是只有国家了。
你摇头做什么?离王忽然转过头,面对着我。
我吓得不知道该怎么样,行礼不是,不行礼似乎也是那么的不合规矩。
你起来吧,也怪累的。
我这才敢起身,眼角的余光去打量着面前的王者。大概三十七八的样子,脸上是有岁月的痕迹,可是却保持来到很好,看起来那么的雍容尊贵。我不由的把头低得更低一点。
言舞,你可知,朕为何让你入住舞阳宫?
王,民女不想知道,民女现在只想回我自己的家,王不必为民女担心。。民女相信大将军一定会凯旋归来。我虔诚的说着。
言舞,你跟她好像,连说话的语气都是那么的相似,明明知道自己面前站的是天之骄子,都是一丝不让。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我心中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一切的一切,怎么会就那么巧?怎么就苏莫刚上战场,我就被接进宫,而且住的是离王最宠爱的妃子的寝宫?
王,我说,此时我已经跪在了地上。请允许民女回自己的家。这里太金贵,民女怕是承受不起。我有些担忧的看着面前高高在上的王。
谁说你受不起?苏将军在外为国打拼,他的妻子,我又怎么没能不多加照顾呢?言舞,你放心的在这里住,直到大将军回来。离王说起苏莫的时候,满眼的都是赞赏。苏莫在他的眼中,果然备受器重。
可是,要是……要是苏将军不回来了呢?我咬着牙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王难道要我在这里住一辈子吗?
言舞,对苏将军就这么没有信心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