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前读过《悲惨世界》,1832年6月,法国民众中享有崇高威望的拉马克将军病逝,引发了法国六月起义,起义最终失败。雨果在《悲惨世界》中,详细描述了起义的过程并赞美了参与起义的学生。它的悲惨,是一种破茧之痛。书中的每个人都处在挣扎里,世界与人性的复杂多面,让他们不得不重新认识一个与信仰不同的世界。浮躁的时间里,人们没有了个性,成了一块块似乎有棱有角却可以轻易磨平妥协的橡皮,这样的橡皮人,并不真实。悲惨世界的可贵,是其中的人物都带着强硬而真实的固执,当他们的固执被打破时,我看到的是一块块坚硬的巨石在冰火交融里的破碎。不是外界有多冰冷,而是他们的内心有多炽热。
在作者看来,最激烈动荡的历史变革和一个苦役犯的内心风暴同样值得歌颂。这个苦役犯就是冉阿让。冉阿让是所有矛盾的交集点,是正邪互相拼杀的战场。他在每一次鲜血淋漓的思考中重新站起,在逐渐加难的考验中步步升华,以至最终近于神圣。他不似主教从内到外尽散发着圣洁的光芒,在他心中始终存在善恶的两个自我,在善恶地生死搏斗中读者会感到一股正义的暖流在胸膛鼓动,随之流遍全身,涤荡心灵的每个角落。这种描写真正体现了文学真正的内涵与高尚。冉阿让这个形象也从最初令人同情,渐渐变得值得敬佩,直到最后使人崇拜。一个从地狱走出的天神,原比一直高高在上的上帝更值得人信仰。 那么是什么使冉阿让的良心始终能击败私欲呢?简单来说只是一个字:情。冉阿让一生有三次为情所救,逃脱了彻底跌入地狱的悬崖。第一次是主教的恩情,正如主教自己所说,他用两只烛台从上帝那里赎买了冉阿让的灵魂。正是这次神圣的交易,让那颗满是仇恨的心灵照进一律亮光。
文中每一个人的形象都很饱满立体,起先我所痛恨的人沙威最后在我的心中的形象变得高大,而我原先所喜爱的可爱小女孩珂赛特与翩翩公子马吕斯却让我在结尾愤恨,难以言状,我觉得我甚至永远原谅不了他们,如果仅仅因为自己的妻子的父亲是以为苦役犯而不让一个深爱着孩子的父亲亲近她,这真不是什么绅士,面对他的老外祖父也是同样冷血,而珂赛特,真的被冉阿让保护的太好了,有一种不符合年龄的幼稚,一个把自己从地狱中解救出来的人,一个数十年如一日给自己温暖和关爱的慈祥的父亲,或许永远都比不上一个深情相爱的丈夫,我甚至恶毒的想批判她就像高老头里面的两个女儿,虽然并没有那么严重,但真的激起了我的愤怒。
整部小说在于怎样揭露这种社会压迫如何把人间变成地狱,也让我深切地体会到社会最底层穷苦人的生活,看到人性的善恶,并且时而为之感动。光明磊落,宽厚善良的人,无论在哪里都会受到人们的尊重。但是,阴险狡诈,自私自利的小人会永远遭到人类的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