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久居都市,被钢筋混凝土包围,也有新居在泰山脚下的因素,休息日一家人总有一种想去野外亲近大自然的欲望。
搬去新居收拾停当就到年三十了。以前听农村的婆婆说过,年三十的素馅饺最香数荠菜。我以没吃过为憾事。便突发奇想,想去野外挖荠菜。立即迎来老公和小女的积极响应。来到微雪覆盖的麦田里,稀稀拉拉的小荠菜还没返青,还是土黄色,真乃“菜色近看遥却无,小荷才露尖尖角”也。用螺丝刀小心翼翼地把它的根挖出来,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
冒着严寒,忙活了半天,三人凑在一块,总共弄了一捧。回家摘了洗干净剁好搀上豆腐,包了一小盖垫水饺。那顿午夜水饺的幽香至今还在心里回味悠长呢。真乃人间美味。自此,一发不可收,可以说随着荠菜从年幼至青春勃发至老矣,我们一路挖来,每个休息日必去。吃法也多样化起来,什么煎蛋、烙饼、煎饺 、做小豆腐等,包水饺更不在话下了。从挖到吃虽然工程庞杂,但我们忙的不亦乐乎。干、吃都是种享受。“夜雨剪春韭,新炊间黄粱”感同身受。
随着荠菜落下帷幕,槐花就开了。“五一”节一家人又兴致勃勃地去山上摘槐花了。一朵朵小蝴蝶一样的白色带粉头的槐花拿在手里,一种毫不掩饰的香窜入心扉。炎热异常,我们似乎要被太阳烤熟了,但兴致不减。小女边晃动小槐树边喊:“下槐花雨了,世界上最美最香的雨呢。”后来老师要求以享受为话题写篇作文,女儿就写了“享受槐花雨的那一刻”,且获得了全班唯一的满分卷。这是后话。
槐花弄回家,洗干净搀点面煎鸡蛋饼,黄黄的,又香又嫩呢。多了可以蒸大包,那种自然的醇香让人周身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内心会自然升腾起一种感谢大自然厚赐的滋味。
春去夏来,我们又去野外掐马生(音)菜和应生(音)菜,洗干净了烙馅饼吃,那味道用“清香”二字形容最好不过了。
去野外弄点野菜,既满足了口福又享受了亲近大自然的野趣。何乐而不为呢?真正感受到了“人间有味是清欢”的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