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暇时无意中打开了一段《演员的诞生》,被蓝盈莹和凌潇肃的表演深深震撼了。他们用最本真自然的方式,将新婚的喜悦、对生命的希冀、迎接死亡的坦然鲜活地呈现在舞台中央。无论从整体的演绎抑或细枝末节,我看到的听到的都是他们对表演源自内心的热爱。
因为热爱,所以铭记于心;因为热爱,所以轻易不敢忘。
对比当今浮躁的娱乐圈,很多当红小花小生是为了人气、片酬而去拍戏,程序化的模式、套路满满的剧情和不敬业的“抠图”为观众所诟病。
真正的热爱是甘于无法成功,甘于平庸,甘于被物化,甘于牺牲。
上周和Itzel小姐煲电话粥时,她问了我一个问题,“出不来任何效果时,你为什么还在学?”她的疑问发人深省,让我不由得重新审视自己。
在对知识索求的道路上,我一直都灌溉以满满的热爱和周而复始的动力。这种热爱不是为了填补空虚的闲暇,不是为了去攀登学术的高峰。它是一扇门,通向另一个我从未见过的精彩纷呈抑或光怪陆离的世界。
尽管这种热爱到目前为止确实没有给我带来任何实质性的回报,如职位没有提升,也无丝毫金钱利益,反而投入了很多精力和成本;但热爱只是单纯的热爱,如同阳光般温暖照耀了我那贫瘠的精神土地,让我真切感受自己灵魂的律动。
飞蛾扑火,明知会灭亡,翅上之磷甚至激不起短暂火焰,也仍然奋不顾身,如同身陷魔咒。
邬霞,80后的工人女诗人,在深圳的服装厂当熨烫工。每天结束十个多小时的工作后坚持写诗,至今有300多首留存。我最喜欢她的一首《吊带裙》:
林荫道上
轻抚一种安静的爱情
最后把裙裾展开
我要把每个褶皱的宽度熨得都相等
让你在湖边/或者在草坪上
等待风吹
你也可以奔跑
但 一定要让裙裾飘起来 带着弧度
像花儿一样
而我要下班了
我要洗一洗汗湿的厂服
我已把它折叠好 打了包装
吊带裙 它将被装箱运出车间
走向某个市场 某个时尚的店面
在某个下午或晚上
等待唯一的你
陌生的姑娘
我爱你
这样优秀而略带忧伤的诗歌,它让人们不仅看到了工人阶层苦闷的生活,也看到了石缝中透出的光。
像邬霞这样的地下工人诗人很多,他们用热爱谱写了生活,弹奏着强有力的生命乐章。或许工人诗歌无法对抗资本逻辑,但其隐含的时代意义足够烙印在历史长河中,永不磨灭。
在生命的浩瀚银河中,我们都是微弱渺小的星辰。因为热爱,因为信仰,我们才会闪烁明亮;而关于热爱的意义,值得一生去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