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当城市的人们在家中享受暖气带来的丝丝暖意的时候,在广大农村,家家户户也架起了炉子。
每每冬日,农村的父亲都会把火炉烧地旺旺的,让家里暖暖的。特别是大风大雪的天气,在外面贪玩的我们,一双小手早就冻成了又红又短的胡萝卜,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炉子旁,把冻得发红小手放到上面烤火,炉子中的火苗像是看懂了我的意思,蹭蹭的往外蹿,不一会儿,冻僵的小手就可以灵活自由地活动了。
别小看这小小的火炉,它的功能可强大了,不仅仅可以取暖,它也是妈妈做饭的好帮手。每到做饭时间,把炉门提起来,加大火力,不光可以蒸饭,还可以炒菜。其实,需要小火慢炖的菜才是炉子的强项。小的时候,家家户户囤的大白菜是冬天的主菜。妈妈通常早早地把白菜、豆腐、粉条放到炉子上慢慢炖,炉子里的煤安静地燃烧着,炉子上的小锅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整个厨房弥漫着白菜的香气。奢侈一点的话,放点脂渣,是那个时候无与伦比的美味。
我们这群小吃货,也没少做炉子的功课。烤花生,烤地瓜,烤馒头片,甚至烤香蕉,烤苹果,貌似一切能吃的,都能烤。每到周末,我们这群孩子聚在炉子前,使出看家本领烤难度最大的地瓜。真的,烤地瓜真是一个技术活,如果火烧的太旺,地瓜很快成为灰瓜;如果火太慢,很长时间都烤不熟,太考验我们的耐心。经过反复摸索,我们终于找出一个诀窍:在烤之前,把地瓜上抹一层土泥。这样既能保证地瓜均匀受热,又能让烤出来的地瓜如流油般香甜。
吃地瓜的时候,也是有讲究的,要把皮拨干净慢慢吃,这样才能保证吃相不狼狈;然而,我们群小吃货哪有那么多讲究,通常拿起地瓜一顿狂吃,然后鼻子、腮边蹭地全是灰,吃完地瓜,活脱脱一个个小灰人。
农村的炉子通常与土炕相连。因此,只要炉子不灭,整个冬天的土炕就都是暖暖的。睡觉的时候,躺在热乎乎的火炕上,暖暖的,舒舒服服。什么席梦思,乳胶垫,哪有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炕头能叫人舒服的?
周末的早上,带着妻儿,回老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再来一盆白菜豆腐炖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