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斯林葬礼》——没了生命,其他都是白扯!

《穆斯林的葬礼》是一部久负盛名的巨著,和《平凡的世界》同为第三届矛盾文学奖的作品,以恢弘的场景、华丽的文字、细腻的情感,讲述了韩子奇、韩新月父女为主线的生活和情感生活,故事中包含了大量的回族历史习惯和风俗习惯方面的描述,也可以作为了解回族文化历史的一本科普教材。

韩子奇是一名回族孤儿,在巴巴(非亲生)带领去麦加朝圣路上,拜奇珍斋主梁亦清为师父,在梁亦清死后,苦学制玉技术、隐忍报父仇,娶其女壁儿为妻,成为了北平一代玉王。在日本占据北平后,韩子奇带着珍稀玉器和梁玉清的二女儿-玉儿,到伦敦避难,在二战战乱中与玉儿生活多年并生下了女儿-韩新月。战后回国又与原配夫人生活在一起,形成了韩子奇-韩原配夫人-大儿子(壁儿所生)-韩新月(玉儿所生)-姑妈(保姆)的生活环境。韩新月是韩子奇和玉儿的女儿,在这种环境和家庭历史下生活,也懵懂地感受到了自己可能有特殊之处,但总体上,作为曾经的“玉王”之女,美貌的外表、高雅的气质、聪明的智慧,让韩新月基本幸福地长大,并如愿考上了北大外语系,后与青年教师楚雁潮互相爱慕。不幸的是,韩新月患上了先天性风湿心脏病,纵有老父亲的无限怜爱、楚雁潮的深刻爱情,依然不舍的去世,虽然天之骄子,在大三的花季年龄悲剧地离开人世。

霍达在《穆斯林的葬礼》中采用了插叙的办法,时空交错描述韩子奇和韩新月两个时代的故事。对我最大的感触,就是生命是人一切的基础。“没了生命,其他啥都是白扯”:

“好死不如赖活着”,生命本身就是世上最美好的事物,活着其实就是世上最美丽的事件。虽然人生因很多的不确定,而产生了很多的忧愁和烦恼,但也恰恰是因为这些不确定勾画了人生的绚丽多彩。花花草草、历史地理、父母妻女、亲朋好友,人生的几十年里,走着、看着、笑着、哭着、吃着、喝着、追忆着、反思着、奋斗者、努力着,也正是人生最全面的价值。人生就是一场旅行,肯定有享受、有快乐,也必然要花钱、要受罪、要费心、要费力。人生和旅行一样,其实就是到此一游,看到过、经历过也就够了,看得多、经历的多也就值了,看的够、经历的透就算赚了。造物主赐给一个人以生命,其实也就是给了你一样旅行的船票。每个人的人生不一样,无非也就是旅游的内容和地方不一样。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生命是一切感情、理想、信念的基础和前提,没有了生命,其他一切都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按照《穆斯林的葬礼》的故事来看,除了生命,韩新月算是彻彻底底地人生幸运儿了,殷实的家境、宠爱自己的父亲和哥哥(缺少真正的母爱算是一个缺憾,还是韩太太其实是亲姨,相比应该也还不错)、漂亮的外表、能考入北大并在班级考试第一名的聪明才智、如梦幻般的楚雁潮的爱情,甚至包括医生对她的特殊照顾。在故事中,韩新月什么都不缺,唯独少了生命这一个要素,这个真正可以说“要命”的要素。因为生命的短暂,近在美丽的燕园、楚雁潮的爱情、眷恋的同学,远到翻译家的梦想、与楚雁潮的白头到老,甚至连自己身世的秘密也未能如愿满足亲生母亲信中约盼的大学毕业时刻。罗列的所有所有,因没有生命的支撑,一切都变成了空中楼阁。纵使“逝者如斯夫”,但相比韩新月在临死前最后清醒的那一刹那,恐怕还是有无限的遗憾。生命就像是旅行所使用的交通工具,理想再远大、经费再充足、攻略再细致,交通工具路上抛了锚,整个旅行必将枉然。没有了生命,那么人生的一切都无从谈起。

人固有一死”,如何衡量生命的质量呢?如何能够无憾而死、含笑而终呢?应该有两点:第一点,想干的事提前都想到了。谁也不能否认身体在年龄上、性别上的巨大差异,也不能否认社会对不同年龄段的辨识和标签。40多岁,自然不会再有20岁的身板和精力,也不会有20岁的愤青或浪漫。所以关键是,在20岁到来之前,已经提前想到或者部分想到20岁应该干些什么事情,或者最起码,也要有个大致的规划,在度过20岁的时候,可以边过边想、边想边过。所有人都懂得的道理,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就错过了,那么对于生命的不同阶段,错过了可是真的错过了,真的是下辈子再来了。第二点,想到的事都做到了。大到对事业、亲情、友情、爱情……,小到对旅游、读读书、对游戏……,都有足够的时间、足够的经历、足够的智慧,可以顺利的,一个一个地完成这些梦想。总结这两点,就像《教父》最后的结局,能够在自家的树林阳光里,在后代的陪伴下,猝倒在舒适的躺椅上,临终只有一句话“life si so beautifu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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