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右脚向后退了半步的同时,左手抬起,以掌护住了右手里的栗子,眼睛盯住正前方的烟火,余光注意着两侧的树林,她知道要想抢她手中栗子的人绝对不止这两个人。珍妮能够隐隐感觉到树林里还有更多的人,可能是三个,也可能是四个。
此时,她绝对不敢大意,她既要护住手中的栗子,也要尽快脱身。但是,这谈何容易。前面的烟火就已经很难对付了,后面还游动着个风晓月。尽管,珍妮没有转身,但是,她能感觉到风晓月默默地寻找时机,一旦发现珍妮的破绽就会一击致命。
“快吧栗子交出来!”烟火又一次厉声喝道,显然,他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对于这个栗子他是那么渴望得到,这几乎是他一生的追求。一直以来,他明察暗访,始终不知道这个栗子在哪里。如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竟然在这时候,让他偶然碰到了。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怎肯错过。即使他知道,倘若跟珍妮硬拼,并不见得可以保证全胜,但是,他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他想拼一把。而且,他知道,想要得到这个栗子的人并非只有他一个,如今在珍妮后面的风晓月就是一个,这还不算,林子里还有几个没有现身的人应该也是冲着这个栗子而来的。之所以,他们迟迟没有现身,一定是想等他们几个人相互争斗之后,好获得渔翁之利。烟火怎肯便宜了他们,但是,烟火也没有十分的把握一举拿下珍妮,抢下她手中的栗子,倘若做不到,一旦形成缠斗,那就必然两败俱伤。所以,当下最好是不用动手,让珍妮交出她手中的栗子。
想到这里,烟火有向前进了一步,他想对珍妮造成更大的压力。与此同时,烟火把两手缓缓抬起,在胸前交叉,又打开。他的双手开始发红,头发开始打卷,慢慢地头顶有烟气升起。
珍妮不仅心中一惊,烟火要使出绝招了,珍妮心中暗暗叫苦:这个栗子对于她来说,真的毫无用途,倘若烟火好言好语求求她,把栗子给他,说不定,珍妮心里一高兴也就做个顺水人情,说不定也就给了他了。可是,这个烟火一张嘴就是威胁,岂不知,珍妮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你越是跟我使硬,我就越是要跟你杠一杠。如今两人都是骑虎难下。
珍妮也暗暗发出功来,她的手掌转向了袖口。那里有她成名的暗器—绣花钢针。珍妮的绣花针分成三种,在两个袖口藏着的针小而多,像蜂针,一旦撒出,极少有人能够全部躲避开来。第二种是扁针,藏在腰部,这种针边上有着极其锋利的刀刃,可以轻松划破人的颈部动脉。第三种是长针,这种针藏在两条大腿侧面。一旦使出,可以穿透敌人的胸背。
如今,烟火要用烟雾做掩护,在烟雾之中会突然冲出一团火,在这团火出来之前,根本无法做出确切的判断,当看到火出现时就晚了。所以,珍妮打算赌一把,她要使用蜂针,让烟火也无法判断这些蜂针会从哪里打来。
两个人彼此都把注意力放到了对方身上。此时,显然珍妮吃亏了。因为,在她身后还有个风晓月。
风晓月扭动着,她身上的几条蛇也在随着她扭动,时不时地还会吐出蛇芯子,一股股寒气向珍妮逼来。
此时,风晓月感觉机会已经来了,而且,她也不想再等了,她也不能再等了,那个栗子对她来说太重要了,为了能够得到这个栗子,她可以连命都不要了,因为,没有这个栗子,她一样要死,既然这样,她为什么不拼一下。
风晓月弓起身子,然后像射出的箭一样,直接向珍妮身上弹射而去。她身上的几条蛇也跟着冲向珍妮的头、肩、后背等部位,风晓月的手却直向珍妮的右手抓去。
树林里也开始躁动起来,烟火看到风晓月已经动手,他也毫不犹豫地向珍妮推出了烟雾和烈火。
珍妮一见不好,一个迅速的转身,她的右手避开了风晓月的抓取。左手顺势打出了一把蜂针,蜂针射向了烟火,烟火被逼住,不得前进。
风晓月一见自己一抓落空,紧接着又是腰肢一扭,顺着珍妮转动的身体缠去。
珍妮稍一迟疑,烟火又攻了上来,三个人纠缠在了一起。
珍妮渐渐落了下风,不仅心中暗暗想到,都是为了这无用的栗子,我何苦为了这个无用的东西伤了性命。于是大喝一声:“谁想要,自己拿去!”声音未停,她一甩手,那个栗子已被抛向空中。烟火和风晓月一见,立即舍了珍妮,向那个栗子扑去。两个人在空中已经使出数招,都伸出手要抓住那个栗子。却听到一声“阿尼陀佛!”一只大手把那个栗子托在手心,大手一握,抓住那个栗子向空中隐去。
“哈哈哈哈”看到这个情形,瘫坐在地上的珍妮不禁放声大笑,烟火扭转头看向珍妮,愤怒地喊道:“臭婆娘,你笑什么?”
“我笑你们竹篮打水,一场空!”
风晓月望着消失的栗子,愤愤地说:“哼!我一定要得到它!”
“阿尼陀佛!施主莫要强求,该是你的终归是你的,不该是你的,抢也抢不到!”一个声音在空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