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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流氓兔推荐的歌曲是《The Right Path》,Thomas Greenberg.不错的一首轻音乐。最近比较喜欢听轻音乐,因为没有歌词。


前晚的一篇故事写到我说起某个演讲视频时好激动,那么,现在我很想把它分享出来。我觉得这个视频可以影响我接下来的人生,禁不住又一字一句抄了下来。如果你看的话,希望你可以认真看完,领悟到一些东西。演讲视频中的演讲者叫龚建嘉。


大家好,我是一位做牛做马的兽医师。为什么说做牛做马呢?其实我每天开车在全台湾大大小小的牧场出诊,照顾了超过六千头乳牛的健康。那我每天(此时PPT放出一张图片),看到我这个画面有点恶心对不对?这是我每天要做的事情,我必须要把整只手插在牛的肛门里面,要去做直肠触诊。不是因为好玩啦,是因为我要去帮它做繁殖检查,确定它的身体健康。那我每天在牧场的工作里面看到了很多很特别的牛只生活,其中想跟大家分享一个小故事。有一群牛原本住在一个空间低窄,很狭隘的,很昏暗的畜舍里面。有一天,这个主人他想要把它换到一个比较明亮、比较宽敞、全新的畜舍里面,换过去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大家可以想象吗?有一段时间这些乳牛不太吃喝,甚至不敢躺下来休息。而又过了一段时间,他们开始大口大口的采食,开始很舒服的躺卧在它们的牛床上面。所以这表示,即便一件事情它是好的,你要去接受这个改变都不容易。所有的生物其实都害怕改变,所以对我们来说,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是这样的一群牛,在一个更好的选项可能出现的时候,你是否有可能能够当那头牛。因为你对这件事情的理解程度比别人更高,你知道这就是更舒服的畜舍,你知道可以安全地躺下来,这时候你就可以带大家过更好的生活。


这个社会很喜欢用一个大方向的框架去把每个人套住。举例来说,你是一个法律系的学生,你应该毕业之后要去考虑律师。那如果你是一个生命科学系的学生,你可能应该要去考研究所,然后去生技公司发展。对我来说,大家听到“喔,你是一个兽医师,那你应该是在一个动物医院上班吧?你是在哪一家诊所啊?那你是不是在帮狗猫看病的?” 实际上真的应该是这样子的吗?我们常说上医医国,中医医人,下医医病,即便是在医生这个角色,也可能在截然不同的领域去做完全不一样的事情。这绝对不是能力的问题,而是立场和角度的问题。在我们自己同系的同学中,可能会觉得说,诶,好像每个人应该都是要做一样的事情。其实我们没办法客制化去理解每一个人的成长背景。在这成长背景过程中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独特的思考方式,这样的思考方式应该就要去push你做完全不一样的事情。所以,其实你是一个非常独特的人,那这个时候呢,我希望我们大家来花点时间尝试帮自己设定、找出自己的关键字是什么。那这个关键字呢,它可以是你的兴趣,可能是你曾经做过一件事情,可能是你的里程碑,可能是你的个性等等。重点是这样的关键字是能够形容你的一个部分特色。以我来当例子,我是台北人,我是兽医师、台大硕士,网络行销,我在兰屿打工换宿,我喜欢潜水,我喜欢乡下生活,我喜欢写文章,这些是我的关键字。大家可以在脑中开始去思考自己的关键字。


相信你现在坐在左边或右边的朋友,如果你们是同系的,如果你们是同年纪的,甚至你们是同性别的,我都可以跟你们保证,你们写出来的关键字是决然不同的。所以这也表示说,你们要做的事情肯定是不一样的。从小到大,会有非常多非常多的事情塑造了现在独特的你,也因为这样子,所以你注定应该要去做一件跟别人不一样的事情,这件事情是只有你能够做的。有时候你是不是会看到一件事情会觉得说,诶,好像大家明明都看得到,怎么都没有去做,没有去改变呢?主要理由是因为其实只有你用你这个角色跟这个角度看到这个问题而已,别人不一定真的看到这个问题。


在2011年的年底,我认识了一个温柔婉约,然后非常善解人意的一个女孩,它叫做Candy。那这个Candy呢,我在军中认识它的,因为我是兽医师的身份,所以我进到全台湾唯一的兽医军犬组。那在这个军犬组里面呢,我看到了非常多不合理的情况。这只Candy它已经除役了,它已经老年了,但它必须要住在军中,它没有办法离开。它住的环境是一个四十年来从来没有改建过的一个地方,非常阴暗,非常潮湿。我身为第一线的医疗人员,其实我非常害怕,每一天都有可能会有毒蛇钻到犬舍里去咬这些狗。只要遇到台风天,我就会担心犬舍是不是会有淹水的可能,这些狗会不会有生命的危险。这些狗因为在长期的压力之下,他们会去咬铁笼,甚至咬自己的尾巴,把自己的尾巴咬得坑坑巴巴的。所以我们不得不用水泥、用木板、用铁丝去拼凑它们的家。那它们花了这么多的时间来做训练,为的是保卫我们的家园,但这却是我们给它的家园。这其实是非常荒谬的事情,我后来就问了军方,到底为什么它们必须要一辈子住在军中。军方给了我一个答案,因为它们是军中的财产,就像是一支枪一样。即便它们退伍了,它们也必须要在军中待到老去,这么荒谬而让人无法置信的事情。


我开始有一个反思,为什么四十年来从来没有被改变过呢?因此我开始去看了一下我的周围,我发现一件事情:其实不是每个人都跟我一样想的。有的人会把长官的命令看得比这些军犬生命还重要,有些人的眼中只看着他要退伍的那天而根本不在乎中间发生的任何事情。所以我开始沿着军中的申诉管道一层一层的向上呈报。那军中这些管道它也一层一层一层的把这些问题丟回来,他们一点都没有想要处理这些事情。当时其实我是非常受挫的。军中最高的天条就是你什么事情都按着制度来,你不可以随便去跳脱这个制度。后来,当我决定要放弃的时候出现了一个转机,我写了一篇文章,而这篇文章在网络上获得了广大的感动和回响。这时候也获得了很多资源的串联,有台大的教授,有立法委员,有动保团体等等的聚集起来,一起来协助我对军方施压。而军方在各方的压力之下,最后也做了让步和妥协,他让我参与军犬除役的领养守则的计划里面。而这个时候我已经退伍大概六个月了。我那时候有个梦想就是我很希望Candy它在退役之后我能够把它接回我家里面,陪它走过生命的最后一段路,因为它在军中服役了那么长一段时间。其实在国外,所有的军犬在退伍之后,本来就可以由领犬员或一般民众认养。因为犬只是适合回归家庭生活的。而军方最后在网络上公告说未来的除役犬全部都可以有回归家庭的那一天。Candy因为恶性肿瘤,当天晚上过世了。所以到最后我没有完成我的梦想,但是这样的一件事情其实还是做了很大的改变,因为未来的所有军犬都能够因为这件事情而能够回到正常的家庭生活。


在这边也跟大家分享当时军犬回归到家庭生活的样貌。可以看到它们现在的生活跟以前是截然不同的。而现在的军犬组又长什么样子呢?在经过那一次的改变之后,现在整个军犬组里面所有的那个畜舍重新规划为适合犬只住宿的地方,活动的地方,甚至它的训练装备等等全部都按国际的来做一个接轨。而在这个过程当中,难道是因为我有什么过人之处我才能够完成这件事情吗?我想绝对不是的。我回过头来思考,在这件事情当中,我的关键字是什么?我照顾的是一只除役犬,所以我对除役犬的未来特别在乎。我是非常少数从小到大没有养过狗的兽医师,因为家人会有过敏的状况。所以这是我第一次和一只狗能够培养这么长的伙伴关系。我非常喜欢接受挑战,我觉得在人类里面有很多制度它不合理的时候,你应该是要去争取它的。我是一个业余的部落客,我常常喜欢写一些文章来抒发我的心情。这些综合的关键字就是我最后能够完成的原因。那综观这些关键字,整个军犬组也只有我拥有这些关键字的综合体。所以,会完成一件事情,是因为我对这件事情的在乎是远远超过其他人的。我看这件事情的角度和眼光是用我的方式来看,跟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在很多年前年轻人很流行带一个手环,上面写了四个英文字,叫WWJD,它的意思是What would Jesus do?就是如果你是耶稣基督,会怎么做?那我要问的是WWID,What would I do?就是你看到一件事情的时候你要去想,用我的立场我的角度我应该会是怎么去做这件事情。我还记得以前在念国中的时候生物老师玩了一个游戏,他请全班同学站起来。那时候正在上显性跟隐性基因的这个课程。那时候我是班长,他就说:“诶,班长你的耳垂是相连的还是分离?” “喔,老师,我的耳垂是相连的。” “好,跟班长不一样的请坐下。” “班长,你的拇指是可以弯曲还是不能弯曲的?” “嗯,老师,我的大拇指是可以弯曲的。” “好,跟班长不一样的请坐下。”就这样一层一层的筛选之后,最后全部只剩下我一个人还站着。我们其实很喜欢用二分法来评论一个人或是一件事情。但是这样的二分法绝对不应该是用一件事情二分法,不是只有一个科系的二分法。而是如果一定要用二分法,你应该要用很多很多不同的关键字来组合成一个独特的人。也因为这样,所以每个人应该要去做的事情都不一样。所以我今天要请大家把一句话带回家,就是你注定要做一件只有你能做的事情。


这个社会框架,不要让它来限制你。当你今天想要做一些改变,或做一些不一样的事或做一些突破的时候,你周边的人一定会受到影响。因为所有的社会,我刚刚提到了,所有的生物,所有的社会,甚至是你的家人都是害怕改变的。所以他会讲一句话:你把你的本分做好就好了。那什么是本分呢?我在国小的时候我还记得我在周记本上写我的志愿,我写:我想要当农夫。就跟刚刚山羊哥讲的一样。后来到了国中,我说我想要当律师。到了高中,我说我想当医生。最后,我当了一个兽医。所以,在人生不同的阶段的过程当中,你会因为你的关键字的累积,关键字的改变而会有不一样的想法。那这也是你的本分,所以没有人的本分会是一样的。你今天在这边,可能在一个系上了跟大家一样的东西,这不过是一个思考的角度,而不是你一定要去做的事情。你必须要跟你原本的背景来做融会贯通,这才是你应该要做的事情。


在今年年初的时候,我在群众募资平台发起了一个活动,叫做“白色的力量,自己的牛奶自己救”。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获得非常非常多民众的支持,甚至在三天之内就完成了我们原本的目标,一百万的门槛。其实非常感动,也非常出乎意料。那这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活动呢?在好几十年前,台湾的牛奶是供过于求的。在那一段时候,所有的牛奶一样是由三大乳品厂所收购。这些乳品厂收购酪农生奶之后发现卖不完,那他可能会一部分就拒收,一部分就是请酪农自己去贩售。酪农没有任何贩售的能力,所以就有酪农不得不把这些牛奶倒掉。后来发生一件事情叫三聚氰胺,发生了三聚氰胺后,一瞬间全台湾的牛奶供不应求了。而酪农还不知道这改变是什么,他只发现乳品厂突然愿意跟你签一纸五年的合约。以前我一次合约只签一年,而且我不跟你保证会全部收购,现在我五年全部收购了。这是一把双面刃,看起来酪农获得了保障,但另外一件事情就是,他其实丧失了跟乳品厂去谈他们应该合理乳价的机会了。所以,在这样的过程当中,我其实看到了酪农他们的弱势就在于说,品牌不属于它们的,它们永远都是一个生产者。他把这个牛奶交给这三大乳品厂的时候,来,我们可以看一下,现在台湾的牛奶百分之八十是交给三个乳品厂,光泉、味全,统一。如果你今天想要购买其它的选项的时候,消费者其实找不到选择。这样不好吗?其实不见得不好,你可以自己选择你想要的东西,但重点是你有没有足够的选择。当你想要去选不一样东西的时候,你没有这个选择了。再加上最近我们大家对一些品牌失去信心的时候,这些酪农心里会很慌,他们会很希望自己好的牛奶,他们应该怎么样能让大家建立信任。所以,我用我的角度协助酪农成立品牌,把小农鲜奶直接宅配送到消费者的手上。那也因为我是兽医师的身份,我可以在前端了解整个酪农的饲养管理,了解他怎么喂食,怎么做医疗管理来让消费者信任这样子的一个品牌。所以,这是一个很大的突破,这个突破是几十年来所有的酪农几乎都只有一个选择,就是把牛奶交给大乳品厂这样的一个选择。


所以在这一段时间当中我也获得了很多反对的声音,这个反对的声音,例如刚刚提到的,你为什么不把你的本分做好就好了?为什么要去做这些有的没的?你不是一个兽医师吗?你就是医疗就好了啊。在这段时间当中,我可以深刻地感觉到,在业界的人,他已经很害怕这样的平衡被打破,因为这样可能会导致更复杂的结果。所以即使这样一个不合理的事情大家都已经习惯,甚至放弃抵抗了。我在这边也想要跟大家分享一个非常重要的时刻,我现在正站在讲台上的这个时间点,刚好是我们筹备了六个月,鲜乳坊第一天把牛奶从牧场端准备要送到消费者的手上,一罐一罐的往台北送,所以这是非常值得纪念的一天,也在这边跟大家分享这个时候。


那我重新去思考在这件事情上面我所扮演的角色,我是一个少数的牧场巡回兽医师,我并不是驻场兽医师,不是住在一个牧场里面,所以我能接触到的、认识到的酪农比很多人都多。我目前29快30岁,是全台湾最年轻的出诊兽医师,意思就是我还要留在这个业界最久。所以这个业界的未来跟我是息息相关的。我们全家都是牛奶消费者,我知道消费者想要的牛奶是什么。是能放心、能安心的鲜奶。我是一个台北人,我知道都市人跟乡间的距离是非常遥远的,所以我必须要把乡下的这些故事带到消费者手上,带到台北人手上,让都市跟乡村能做一个连结。而不会你拿到这瓶牛奶好像就只是一个饮料而已,它是有故事的,它是有意义的。我喜欢广泛学习,在两年前我就开始参与各式各样的一些创业的课程。不是为了做什么,只是为了充实自己。我曾经冲撞过军中的体制,我知道,如果你是做一件事情是有机会可以去改变一些什么的。所以综合这些全部的关键字,我发现,原来好像也只有我能够做这些事情。而在这个过程中其实我问了很多次:我一定要做这些事情吗?我能不能不做?当然可以,因为这是自己的选择。但如果你不做的话,你必须要承担一个后果,就是你看到的问题有可能会永远存在。所以接下来大家应该要用自己的角色、自己的角度去思考、去观察自己周边发生的问题。然后去想一想你在这个问题上面你能做什么事情。我想改变这件事情,改变绝对不是说你要去做跟自己所学完全没有相关的事情。反而应该是把你之前所有的经历当作你的养分,用这样的养分去找出属于自己独特的、应该要做的一件事情。你不能把你的学历、把你的经验变成一个包袱。好像我学了什么我就注定要限制在这样的一个工作里面,这不是改变,这也不是跳脱框架。所以我最后还是要把这句话再送给大家,就是你注定要做一件只有你能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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