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失恋的正常模式,总是要经过从以泪洗面到借酒浇愁,再从借酒浇愁到悲观厌世,最后从悲观厌世经历柳暗花明又一春。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从悲观厌世到厌世自杀。
我这样一个普通姑娘终于在失恋这回事上不普通了一回。经过借酒浇愁到跪读《女戒》,再然后就跳到清洁女工模式。
翻遍所有童话故事和爱情小说,都找不到这样悲摧的情节,不知我家竹马在我老妈面前如何嚼了舌根告了小状,反正我夜晚不睡早上不起,追剧上网玩游戏的美好暑假生活突然中断。
先是晚上十点准时断网,接着是早上六点半被四只闹钟摧残,好不容易将隐藏在床头、衣柜、门口及床底的闹钟关掉再次爬上床安顿好正打算要走的瞌睡虫,却又听见惊天动地的敲门声。
救命啊——
我跳下床霍的拉开门,老妈黑着一张脸站在门口,“既然醒了就收拾屋子做早饭,也让你爸和我提前享享清福。”
“我正在失恋……”要不要这么狠,没看到纯情少女碎成渣的玻璃心吗?
“那你就化悲痛为力量好好干活吧。”
老妈笑眯眯的补上一句留我在原地吐血不止,我越来越有理由相信,我不是他们亲生的。
反正劳动能减肥,不就是洗衣做饭扫地遛狗,这些事那个悲摧的灰姑娘都做过,我忍了。可是为什么我洗完自家的衣服扫完自家的地后还要敦亲睦邻的去帮我那个继母姐姐收拾房间?
根本没人理会我悲愤的呐喊,在蔺妈妈笑眯眯的默许下我家老妈往我手里塞了块抹布然后将我推进蔺洛的房间。
每个小朋友在成长的过程中都会一脸天真的问父母:我是从哪里来的?
父母大都会敷衍的回答:从垃圾堆里捡来的。
我也不曾例外,某次放学路上,当我一手抓着我妈的衣襟挂着天真的蠢笑问我妈这个问题时,我妈一脸正气的指着前方的公共厕所告诉我:你是你爸从那个男厕所里捡回来的。
年幼的我很是自卑,一度抬不起头,觉得男厕所比垃圾堆低好几个档次。
后来我渐渐长大,深知大人们的谎言后,却仍然不止一次的怀疑过:虽然我不是我爸从男厕所里捡回来的,但肯定也不是我妈亲生的。例如此刻:谁家亲妈会把自家闺女推进一个男人的房间?估计蔺洛可能也是充话费送的,不然他妈怎么会允许像我这样一个既不聪明美丽又不温婉贤淑的姑娘就这么大刺刺走进他儿子的香闺。
这大夏天的,大家一向穿着轻薄,又是早上八点不到的时间,我真怕会看到我家竹马衣衫不整玉体横陈的场面,长针眼还算事小,就怕被蔺洛污蔑说我偷看他,那我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于是我挣扎着不肯进去,不想看着文文弱弱的蔺妈妈手劲倒挺大,推拉之间伴着蔺妈妈一句“就麻烦小夕照顾我家小洛了”,我踉踉跄跄一路滚进蔺洛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