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她的刹那,万万也想不到她是一个玩家,背包客,攀岩,带五岁不到的孩子独自旅行。妆容一丝不苟,黑色小西装,浅灰色质感极好的围巾,平底鞋,眉眼含蓄,举止安静,带着一丝保守和高冷。
她来之前,爱尔兰先生刚走。爱尔兰先生其实三岁就到了英国,但他总不厌其烦的跟我提起爱尔兰的港口,桥,桥头的小旅馆,小旅馆超美味的早餐。今天除了爱尔兰,我们还聊到运动,爱尔兰先生说,当他打完球,坐在中心书城的costa观察周围的人群,发现很多人穿的很讲究,应该是中产,却没有一丝热爱运动的意思。尤其女生多数是斯文有余,却总觉得缺了些活力,不像他们西方的女生,肢体语言和表情往往会显得精力十足,马上可以在草地奔跑的感觉。
所以当她说起攀岩的时候,我真的有些惊讶。因为她的神情好似很长时间根本不会进行激烈运动的样子。因此,我觉得东方女性,可能倾向于将自己的热情埋藏的很深。内敛到好像黑白灰的中性无彩色,只有当眼睛习惯了黑暗,才能发现其渐渐放大而清晰的轮廓。我又何尝不是这样的,长久以来,习惯隐藏和否定自我,而自我又如此强烈,像冰与火的纠结,而那火是圣火,是无法熄灭的,与其一直在痛苦中纠结,不如释放去追求和表达自我,只有不再纠结了,人生才能如乱麻被理顺。
作为第一次见面的陌生朋友,我和她在这个宁静的午后聊的很多,可以说很深入。话题一点点的展开,我可以感受到心灵也一点点的打开和靠近。我笑说,完全看不出她是个爱玩的人,她说,好长一段时间的收敛了,一直以来帮先生打理工作,而到了现在这个年纪,她还是想重新回到原来的那个自我了,想做自己的事。我能看到她眼里跳跃的火苗,因为我的眼睛已经习惯了,习惯了在她表面平静的海面看到她内心的汹涌。
我想我们都要做的是,让海浪涌现于阳光和风暴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