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你三冬暖,愿你春不寒,愿你天黑有灯,下雨有伞,愿你路上有良人相伴,愿你此生快乐无需假装,愿你此生尽兴赤诚善良,愿你独自闯荡时不在孤单。
___把酒临三杯
01
2018年7月26号下午16:32分,乐清变天了,但没有下雨,气温保持在33度。
无风,无雨,也无你。
一禅问师傅:“什么叫人生若只如初见?”
师傅把手别在身后道:“意思就是刚认识一个人时很开心,但后来不开心也都与她有关。”
一禅摇晃着脑袋说:“那人生若只如初见也挺好的。”
“也不然,乍见之欢不如久处不厌。好的感情是在渡尽劫波和柴米油盐后,仍然只消往上抬一眼,就能万般温柔,涌上心头。人生何必如初见,但求相看两不厌。”师傅看着远方说道。
02
三百八十四天前我分手了。你要是问我怎么会记得那么清楚,我会告诉你,我余下的岁月是在挂历上做满了标记过来的,是望着挂钟滴滴答答过来的,是掰着手指过来的。
如果不是因为房间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瓶,五颜六色的包装袋,国内国外的香烟盒,我才不得不去找家政来帮我打扫。时至今日我都不会明白其实我的那份感情早就已经香消玉殒了。
“阿姨,帮我把房间的烟头数一遍,告诉我一个数量吧!”我艰难的起身,伸了一个懒腰。
“小伙子,你是我逗我嘛,我只是负责打扫卫生而已,至于这数烟头的游戏,老阿姨我可没有这个闲情雅致。”她拿着抹布,准备开始工作了。
“加钱,1千”。我看着墙上的挂钟,数着她离开我的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又增长了。
“那感情好呀,小伙子。别的不说,我可不是贪你这1千块钱,我看你应该是感情问题吧,现在年轻人呀,真不爱惜自己,阿姨我呀,都见怪不怪了。”她眼里放着精光,好像看到一座金山。
我又点燃一根烟,望着窗外,车水马龙的长街上来来往往的车辆,人群,就像我跟她的过往一样,在我的脑海里进进出出。红绿灯一明一暗,仿佛在告诉我应该把这份已经失去的感情偷偷的放下。
03
“小伙子,数出来了,一共939个烟头,如果要加上你现在抽的这根的话,一共940个,按照一包20根来算的话,刚好47包唉。47、47,那不就是“死去”的意思嘛!你看,香烟都在告诉你,死去的爱情就像枯萎的花一样,你可以把花做成标本,你也可以把烟头封存起来,但死去的爱情,你却只能用来祭奠。与其在回忆里面折磨自己,不如展开自己的新生活,这人生呐,谁还能十全十美,满足所有人,最后不都是图个自己开心嘛,所以看开点。”她一本正经的说着,我心猿意马的听着。
其实,我都明白。房间我可以自己打扫,烟头我也可以自己数,甚至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我都可以将其斩断。做这些,我无非是想找一个人来见证我们曾经的爱情。
04
人呐,就是贱!在一起的时候就想让全世界都知道,知道你们在一起腻歪时的模样,知道你们上街都会十指紧扣而不想分开,而分手后,又会摆出一副好像全世界都欠你的模样。
你想用一地的烟头,散落在边角的酒瓶,散发着腐烂味道的包装盒来践踏自己,以此来证明,这些伤害都是你给的,是你让我不珍惜自己,糟蹋自己的,这些都是你造成的,都是你欠我的。
谁欠你的,谁TM都不欠你的!你此时此刻有多少埋怨,当时在一起时就有多少自愿。不要把这些所谓的理所应当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以此来证明这份感情中你的付出。
明明我和她分手才一年出头,我却觉得这日子过的好生漫长。长到让我知晓了那个名叫度日如年的成语。
我本以为自此以后我的心早就已经筑起了高高的城墙。即使九八年的洪水和零八的汶川地震都不自已将我的心冲垮。可当我再见到她时,我还是卸下了所有防备,将她拥入怀中。
“小伙子,都打扫好了唉,你看…”她笑的花枝招展,像夏日盛开的向日葵,咧着嘴。
“我再给你加1千,你能听我说段故事嘛!”我看着她,不假思索的说出这句话。
“呦,还有这等好事,听故事也有钱拿。不过,钱就不用了,我可以浪费点时间,听会。她摆正了坐姿,自顾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像我的老友一般,开始听我说。
05
我和她认识十年了。我没有想过,她就这样横冲直撞的进入了我的心里。
我和她家相距十里路,每天早上我们都会在后山的十字路口那里等着对方一起,不管天气怎么样,我们都没有爽约过。但我们都没有要成为对方另一半的想法甚至冲动。在中考的前一天晚上,我们约见了后山的路口,星空下,她问我:“阿新,不管这次我们是否考上,你是不是还会像以前一样,在这个十字路口等我。”她低着头,星光落在她在发髻上,像一把亮闪闪的军刀,插进了我的心里,我的心突然一颤,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我鼓起勇气,捧起她的脸,一字一句的说:“放心吧,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在这里等你。”她笑面如画,我突然真想与你情定在这月光下。那年我们十八,我们青春年华。
她最终也没有考上高中,我最终也没有再看见她。她就这样消失在人海里,陨落在我的记忆里。
后来我才知道,如果你注定要上爱一个人,那无论你们遇见得有多晚。无论那天是不是晴天,有没有微风,只要你们相遇了,那你就会爱上她。
06
我再见到若溪时,我已经在读大三了。那是八月最炎热的一天,太阳似乎永远不会下山。那种感觉大概就是手心的余温又开始复发,炽热的手掌都快要把凳子上的皮革燃烧。
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明白,我和她之间的那层薄薄的纸,在她消失的这些年里已经被捅破。我们什么话都没有说,就这样爱上了对方。
和大多数情侣一样,我们牵手逛马路,我们一起吃路边摊,我们会顶着大雨去看电影。想想这些都很老套吧。谈恋爱不就是把这些老套的事情一遍又一遍的做嘛!
很多次我都想她这些年你去哪里,过得怎么样,有和谁在一起过吗?可常常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那段遗失的芳华里,有我想知道的秘密和她无法诉说的过往。我们谁都没有提起这过去,就像断了线的风筝,随他去吧。
一个人爱不爱你,是可以从她眼神里看出来的。我们很相爱,但我们还是分手了。
07
没有争吵,没有惩罚,甚至都没有一句挽回的话都没有。
我开始渐渐收不到微信的回信和留言,甚至很多次都是一个人孤枕难眠。我相信,一个人在忙,她总会挤出时间来回爱你的人短信,她也肯定舍不得让你一个人醒来摸到的知识空空的床单。因为她爱你,所以她也肯定舍不得。
在这相爱的四百零九天内,我们甚至连孩子的名字的都想好了。但很多事情都是事与愿违。你无法预测到惊喜和明天谁会先来,就像你也无法预测我们的将来一样。
失恋的人无非就是作践自己,一包一包地抽着烟,一瓶一瓶地吹着酒。怕喝不醉,怕喝了个半醉。
越是孤独的日子里,我越发的想她。我却知道,她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08
“男女情爱,分不开你情我愿。只恨你入戏太深,但若不深,又怎能表达出自己的真情实意呢。两瓶水,你喜欢喝奶茶,她喜欢喝水,为了贴近她,你慢慢的不去喝奶茶,习惯的去喝水,却发现她喜欢上喝饮料。你以为她变了,她却认为你跟不上她的心。于是,时间越长,压抑越多,总是各自背对离去。若早知道,何不一开始去找一个喜欢喝奶茶的。
但,人生没有如果。
你需要做的,不再是放纵。那些对她的铭心刻骨,你已经无愧与她。你要对得起以后那个可以走进你生活的人,她,才是你值得珍惜的。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常思一二。
没有那么悲观的,看开些。”她开始收拾工具,走到门前。
“我把钱给你呀。”
“不必了,姑奶奶我不差这1千块,还有不要再叫我阿姨了,你可以喊我小姐姐。”
她摘下口罩说道,笑着说道,顺手把门关上了。
09
“杨超,起风了,又打雷了,搞不好要下雨哎,你带伞了吗?”董琴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
是呀,恐怕会下雨,不知道她有没有带伞,会不会被淋湿。
“你在那嘀咕什么呢,我们赶紧回去吧,不然到时候下雨了,很麻烦。”
“嗯,走吧”
就算下雨,也会有人帮她撑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