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巴隐人
一只鸟
住在一棵树上
叽叽喳喳……
便形成一种诗写的过程
鸟开始进化，进化成人
一个伟大的诗人
并且梦想着蜕变。开始
胡言非语
叽叽渣渣 ……
没有人听懂
没有鸟聆听
鸟越来越多
鸟开始写诗
开始时，因为孤单
后来，因为拥挤
再后来，因为无栖居之树
一些鸟愤怒
一些鸟忧伤
一些鸟哀嚎
这一切都被写成了诗歌
诗歌开始繁荣
所有的鸟都变成了诗人
一些鸟说：恶心
开始呕吐
一些鸟评击：自以为是
自命清高
一些鸟追求：百花齐放
共同进步
一些鸟鼓捣：唯我独尊
“诗神”降临……
有一种鸟被媒体扩散而著名
于是编写简历
扉页，影印，肖像，铜版纸自带勒口
诗人的自传
翻开第一页，第二页，第三页 ……
著名的鸟自己飞走
从一棵树飞到另一棵树
占领树桠，树枝，树叶
占领树杆，占领树的影子 ……
守卫一棵树，铸就高地
评定后来的鸟
一些是新手上路
一些是高级会员
一些是论坛元老
一些是著名某某 ……
著名的鸟
善于多种语言诗写
比如鸟语牛语
比如猪语狗语……
有一种鸟先进，开放
在文学院的圣殿镏金
金光闪闪。在档案里标注
著名的鸟。以及鸟所吃掉的虫子
鸟所有拉过的粪便
开始生活在人们的庭院
挺进禽类的领域
鸡，鸭，鹅，或者其它
所有的禽类
鸡
鸭
鹅……
都是优秀的鸟
再一次的蜕变
蜕变成了优秀的诗人
庭院宽敞，院坝平坦
鸟开始忘记蓝天
体重加大，无法起航
一边是孕育，新生，供养
一边是请客，送礼，宰割
好活，也好死
诗人是诗歌的克星
诗人的路阡陌交错
打开岔口
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就像惯坏了一个孩子
其实繁华，比过唐朝
其实复兴，远超历史
只是我们无病呻吟
只是我们故作伤悲
诗歌的路隐藏
在诗人的脚下
诗人迈开第一步
又是一个错误
所以习惯了伤悲
所以习惯了流浪
一代诗人远去
如果桃李腐朽
平静，就像无人来过地球
留下继位的椅子
欲望的风暖和。无处不在
著名的鸟死去
留下一份唬人的简历
由风吹来吹去
无名的鸟死去
只留下一堆粪便
给予它所栖居的树以滋养
2017.5.13.怀斌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