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地上捡起了那些内脏,然后用着那些内脏去摩擦井盖的边缘,看起来非常滑稽。
刘大军不小心笑出了声,而恰巧的是他突然停止了动作。我们马上保持安静,不敢发出声音,不久后他才继续动作。
那一刻,我全身上下的毛细孔简直张开了,顿时冒了一身汗。
刘大军心有余悸的说:“吓死我了…他不可能听见吧!隔那么远!不过,他也太逗了,推不开井盖,改用喂井盖吃食了?”
刘大军的发言太无聊了,我说:“韶音你拍照技术不错,录影应该可以吧?”
韶音拿着她的手机对我说:“手机不可能录的清楚吧?”
“我知道。”我起身从背包拿出来了一台小型摄像机,“用这个!听那个销售员说,可以夜间录影。”
韶音接过摄像机打量一番,“好像可以,但我不是专业摄像师,录出来你别失望。”
“行了,快录吧!等会儿他跑了就糟了。”
这个摄像机可花了我不少钱,如果录下这画面,那么明天便能拿到李经理面前,找他质问。
如此怪事,他当真不怕被员工或是住客发现?
“李经理,您好呀!”
隔日,我让韶音和刘大军继续留在我房里,好监视花园是否还有什么动静,因此我一人拿着摄像机都酒店的管理部。
李经理见了我,满脸欢喜。“是周祺呀!快进来!”
我走进他的办公室,办公桌上的笔电是开着的,我也许打搅到他办公了。“我来的那么突然,不会打搅到你工作吧?”
他客气的给我端来一杯茶,“不会不会!我也没在忙!”
听他这么说,多少有几分敷衍之意。我也不啰嗦,直接拿出摄像机放到桌上。“今天来……我有些事想找你……”
叮铃铃!!!
急促的电话铃声突然想起,他看了我一眼,我投以微笑。
他起身走到外头接听电话,看他一副匆忙的样子,想必这通电话必然是有什么要事。摄像机,我是放在了桌上,但要我坐着干等,我可不受不了。
看着他那台放在书桌的笔电,我总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我很想知道那笔电的屏幕到底有些什么。
于是,趁着他未回来,我查看确认办公室内没有安装闭路电视之后,我悄悄地关上了办公室的门。第一次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我难免有些紧张,而且觉得自己真是非常不道德。但无奈,我就是有这股冲动。
笔电已经进入休眠模式,看来应是刚刚太久没使用,自动休眠了。我轻按一下启动键,十几秒之后亮起了屏幕。
一个酒店的经理,他的笔电竟然都没有设置密码?真是天助我也!
笔电打开之后,里头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但我发现,在我进来之前,他并不是在办公。
我点击打开档案,里头是一些视频,但倒也不是那种有颜色的视频,而是黑色视频。最近的一个视频档案是在2018年6月3日…这不就是昨天吗?
我打开详情,得知录制的时间同我们昨天晚上的时间一模一样!原来,这一切他都知晓!
我屏住呼吸播放视频,这应该是近距离录制。因为那怪人每一次的喘息,每一次用内脏摩擦井盖的摩擦声,我都能听的一清二楚。看来,李经理早已经比我们更早在枯井附近安置了摄像机。
“你…!在干什么!?”门突然打开,李经理顿时颜色尽失,狠狠看着我。
我可不会因为这样而胆怯,毕竟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您稍安勿躁,你就不想知道,我手头上的摄像机拍到了些什么吗?”我打开摄像机,交到他手上。
他接过之后,用USB线将摄像机连接上了电脑。当他打开摄像机里头的档案时,他神情告诉我,他已全然明了。
“我觉得…应该不用看了……”他说。
摄像机里头的视频档案时间,可完全与他电脑的视频时间一模一样,我故意地继续说:“这怎么行?自然得看下去!”我替他播放了视频。
在视频的播放过程中,他一语未发。我看不透这是为什么,他既然托我调查枯井,那么又为何对我有所隐瞒。若是这次不是我们偶然发现此事,那么枯井一案要待何时才能侦破?
在视频播放完的后一秒,他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希望此事你们能够保密,这件事不能再传出去了。因为频频有怪事发生,旅游局已经盯上我们了。”李经理关上了笔电。
商人的小心思,我自然可以理解。只是,我必定会问个彻底!“那么,李经理就得必须诚实回答我的问题了,要知道我也有视频,可以随时上报。”虽然有威胁之意,但也这是无奈之举。
看得出他有点不情愿,他说:“行,只要是我知道的,我自然会告诉你。”
一时要问,也不知从何问起。所以,我只能先问个大概。
“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怪事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坐在沙发上,喝着一杯凉了的茶。
他没有先回答,而是说:“茶凉了,对吧?要不我先给你重新斟一杯。”
茶杯又冒出了白烟,李经理的精神似乎变得比刚才还要更好。
“这件事,我已经瞒了许久。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现在要说出来,我还真有些松口气的感觉。”他这么对我说。
我对这段开场白没兴趣,“开门见山吧!”
“呵呵呵!”他苦笑几声,“你也知道我还是经理一职,那么按逻辑来说,家父便是董事长。可你就不好奇,为何家父这个董事长一直没出现在酒店?”
“这有什么可好奇的?最大的可能不就是病了吗?”我说。
他点头,“的确是病了,只不过是怪病。”
听到“怪病”二字,我不禁打了个激灵。
“家父几个月突然生了一场大病,但还不到一个星期就康复了。可奇怪的是,自打那以后,家父的行为开始变得诡异。
他平日教导我们做人抬头挺胸,自己也以身作则,常常坚挺着后背,抬起胸膛。但不知道怎么了,他开始每日驼着背在公园里散步,两只手总是作成虎爪一样,人人看见了都觉得奇怪。
不仅如此,人也变得沉默寡言,有时还总会死盯着人不放。因为这样,有还几个看护都被吓着了。平日里,他总喜欢都逗那只家里的中华田园犬,可后来他看见狗就怕。”
我打住李经理的话,我说:“你别告诉我,你的父亲…与最近的虐狗案有关系?”
他没有回答,那就是默认了。
“那么…昨夜在枯井旁的,也是你父亲?”
李经理深叹气,“你说对了,是家父没错。”
“一个月前,他突然发疯攻击家里的中华田园犬,幸好及时被我发现。那次之后,家父的精神彻底崩溃,我送走了那只狗,也把家父留在家里的一个独立小房间。
不料几天前,看护给他送饭时,家父突然发狂打伤了看护,跑了出去!接下的事,你也知道了。”
如果李经理所说属实,那昨日的事情就解释得通了,但现在我可不管昨日那些小事。在眼下,李经理父亲的怪病才是一个大难题。
从事情的种种迹象来看,那口在酒店花园的枯井必定有问题。于是,我想起了李经理曾说过他父亲曾邀请一名风水师来勘察。
“当年被家父邀请的风水师,你可还有他的联络方式?我想,我们应该问问他。”
李经理眼睛一亮,“那位风水师…有了!我前几日还有看见那张名片,只不过在我家书房。若是可以,你们今天可否来我家一趟,顺便看看家父的状况。”
我应允了。
叮铃铃!现在下意识的看向李经理,他马上掏出了手机。结果是尴尬,这一次,是我的手机响了。
是韶音的来电。“周祺,我们发现了一些东西!”
“哦,这样啊……”我冷静地挂掉手机,“等我们准备好了之后,我会告知你一声,我先回房了。”
“刚刚无意间想起来了《行山录》,我和刘大军就从你背包里搜了这本书出来。我想,我们都忘了此次来惠州是为了《行山录》一事。”韶音翻开《行山录》,放在我的面前。
“老虎姐婆…蚂蟥?”泛黄的书页上,这几个字吸引了我的注意。
老虎姐婆,居深山。两山人往来,往往早朝而行,月出而人则闭门不出。此物善化人形,欺人而食小人,入肚而无吐骨,村人怨声载道。
有一佃农持锄而耕,凿土之时见其中有物。佃农自喜以得宝,怎知触动山神。佃农见山神威严,心生胆怯,便告知老虎姐婆一事以惑山神。山神得知,震怒怎有小妖于地界之中作乱,其便告知佃农一计,以镇此妖。
此事不久传于两山人之口,众人皆愿与佃农共谋,佃农之地主甚至以土地相赠。佃农见众人气焰之高,又有土地之惑,便应允此事。
佃农以小人诱妖,而妖至。小人疾走,而妖追。一路至枯井之时,佃农忽以木棒袭妖此妖掉落枯井,佃农令众人以碎石填井。
至此以后,两山之内,再无所谓老虎姐婆,入夜作乱。但佃农之田地,忽现蚂蟥,无法除尽,其亦无法务农。
翌年,佃农离山,留荒田几畝。
(文末有通告)
作者有话说:
非常遗憾的,我的兴趣是码字,然而码字需要时间。故事不是抄袭来的,也不可能自己从天上掉下来的,是需要时间来构思的。
随着马来西亚开学季,千万学子用血泪演绎了什么叫做“灾难片”,在此“灾难”,可爱的我亦是无可幸免。
时间被学校这个老太婆剥夺,老师如猛虎出栅,功课一本一本飞射而来。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我决定改为“周更”,无法维持假期时更新的频率,望各位帅气美丽、冰雪聪明、天资聪颖、大富大贵、高贵优雅、热情似火、可爱动人、令我小鹿乱撞的读者们原谅我的自私。(千万不要忘了我,是周更不是断更!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