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岁的大儿子,今年念完大一,说起来算个大人了,可是在老娘的眼中,总还是个孩子。总感觉有许多心要操,有许多话要嘱咐,他是个脾气好好的孩子,说什么也不怎么反驳,我便经常觉得,我的话全都不是废话。
今天他考科一,我把他送到考试场,他下了车,拐个弯往上走,考试场要从马路拐到小道往上走二十多米的上坡土路,土路两米多宽,两边长满了齐腰深的高草,他一米七几的个子,瘦瘦的穿着砍袖和短裤,露出晒得黝黑的肌肉块饱满的胳膊和大腿,头也不回,晃晃悠悠,染过的头发就剩头顶的一层黄毛,隐隐约约露出底下的黑,彰显着年少的不羁与不惧。
他能过吗?我用跟他上去吗?他知道在哪屋吗?老娘的心中各种忐忑。
车上还做着一位呢,为了儿子和住院的我老爸用车方便,家里的车我用呢,我得把单位远的老公送去上班呢,转身上车,点火起步……
把老公送到单位,调转车头回到考试场,车还没停稳,儿子从小道的坡顶晃晃悠悠的下来了,棱角分明的脸庞,带着透明边框的眼镜,表情平静。
这是过没过呢?上车,望着我询问的眼神,给驾校打电话,说我可以过了,什么时候可以练科二呢。
可怜天下父母心,父母的心操得都有价值吗?龙应台曾经说过,所谓父母子女一场,就是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走远,不去追。
如同我一般的老娘,是不是该不要加戏了,所有的不放心,既是对自己的不放过,也是对孩子的不放过。
我的所谓的好心的絮叨该是对孩子多大的折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