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与错的区分之外,有一片田野,我将在那里遇见你。
你们不要论断人,免得你们被论断。因为你们怎样论断人,也必怎样被论断。
疏离生命的语言主要有以下几种:
一、道德评判
当他人的行为与我们的价值观不符,我们便认为这个人是错的或是饿的。
疏离生命的语言让我们陷入充满评判的对与错的世界中。
我们满脑子想的都是别人哪里做的不对。同样的,要是达不到自己的期待,我们也会这样批评自己。我们一心都得在分析和追究自己和他人有什么问题,却不曾思索自己和他人有什么需要没有得到满足。
重要的是不要把“价值判断”与“道德评判”混为一谈。
价值判断反映着我们的信念——我们如何全然地活出自己的生命的本性。对于那些不符合我们价值观的人和行为,我们常常会做出道德评判。
暴力的根源都是人们在遇到冲突时,认为那是对方的错,也因而看不到彼此的脆弱。
美国领导人将苏联视为势必要摧毁美国式生活的“邪恶帝国”,苏联领导人则将美国人称为试图征服他们的“帝国主义压迫者”。双方都没有意识到这些标签背后隐藏的恐惧。
二、做比较
如果真的想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悲惨,就是学着与他人做比较。
一旦我们开始比较,就会感到郁闷!
三、推卸责任
每一个人都对自己的思想、情感与行为负有责任,若无法意识到这点,沟通也会疏离与生命的连结。
我们习惯使用“不得不”这样的表达方式来淡化对自己行为所负的责任。例如“有些事不管你喜不喜欢,都不得不做”。
另一个习惯表达是“让人感到”。例如“你让我感到内疚”。借由这样的说法,我们回避了为自己的感受和想法所负的责任。
当我们将行动的原因归咎于外部因素时,我们便在试图推卸自己的责任。
我常想,若有一天日渐强大的摧毁性技术使人类从地球上灭绝,真正要对此负责的远非是技术本身(当然技术暴行会唤醒人们,招来人们对技术的反击与仇视),而是现代人的唯唯诺诺、缺乏责任感、毕恭毕敬的服从每一个司空见惯的规定。我们所看到的悲剧以及即将来临的更大悲剧,并非是世界上反抗、不服从的人增多了,而是唯命是从、听话的人越来越多。
当我们以“要求”的方式来表达我们的诉求时,实际上是或明或暗地指责或惩罚那些不配合我们的人。
四、奖惩思维
疏离生命的语言还与“奖惩”思维有关,即有的行为应该受到奖赏,而有的行为就该受到惩罚。人们常用“活该”这样的字眼来表达这种思维,这样的表达隐含着一种假设。
我相信所有人都渴望改变,那是因为人们明白改变能为自己带来益处,而不是因为不想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