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外人
文/陈慧敏
“今天,妈妈死了。也许是昨天,我搞不清”。
这是《局外人》的开场,轻描淡写,却说出了人们本应悲痛至极的事,更令人诧异的是在自己母亲葬礼上没有悲伤,不挂眼泪。我在想,这简直就是一个毫无情感的疯子。我是被这个世界同化了的人,所以我的想法并不奇怪,大多数人也应该都是。像默尔索一样保持和芸芸大众的距离,完全遵照内心本性,做一个冷眼旁观、我行我素的人,在世上是活不长久的,这是事实,所以简单看来甚是荒谬。
作者奇妙新颖的笔调,深刻沉重的思想,巧妙绝伦的布局,是很值得深思,而我却想到了别处。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人很令人心生敬佩,这样的人却少之又少。众人皆知,我们深处局中,这局如同搅碎机,不按其方向转动,轻则被甩出,重则被搅碎。
很残酷,也很现实。但永远无法阻挡的是跟随自己的内心走。
想起我钟爱的一个笔名为鹿人三千的作者了,他曾在自己的腰际留下过一句台词,缘由是这样的,他在高中毕业旅游时遇见了一位荷兰大叔,大叔是一位纹身师,两人聊的挺合,是为了留作纪念,大叔打算在鹿人身上创造一副作品。大叔问鹿人:“你觉得什么对你来说是最重要的,生命?爱情?理想?” 鹿人摆摆手,“是自由。”“纹身以后,你会后悔吗?”“我不知道我以后会不会后悔,只是我知道我现在不后悔。文身在目前国内的手段下是洗不掉的,只能通过整形手术,我一直就很清楚。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后悔”的文身,因为我在长大,我在成熟,我在成长,我无法保证我的未来,只能保证我的现在。”
纹身,会很痛吧,我想。但是刺在他身上可能是一种信仰,时时刻刻都在告诉自己要跟着心走,想要什么就要努力去拿,想得到什么就要不怕失去。想到哪里去,想成为什么样的人,这些都和别人无关,只和自己有关,他愿意承担因为文身而失去的东西,同样愿意承担因为想要什么而产生的负面的东西,很简单,也很不易,不过做至此也就够了。
大部分人总是表里不一,他们做的往往并非他们内心真正渴望的。他们都有一种群居意识,惧怕被疏离与被排斥,惧怕孤单无依靠。我们不需要做到像默尔索一样活的如此不寻常,把最本真的人这一形象毫无保留的展示出来,不隐藏自己欲望,不阿谀奉承,所有的举动都是自发意识的流露,但我们可以活得更真实,更充实,即便知道世界的荒谬,仍怀有一种执着而深沉的激情,对于真实的激情。
我会将自己想过的生活所如同困兽一样挣脱抢夺,永远不愿意年老时责怪自己的怯弱。我要这辈子,只留遗憾,不留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