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美诗经之季札论乐之七——怎样成为受人喜爱的真君子

(续)

又演唱《魏风》。季札说:“美啊,曲调弘阔,博大而又宽和,朴实平易,行此政教再辅以道德,就能使国君成为明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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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一首魏风诗歌范例:

《诗·卫风·淇奥》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意思是说,那位文采风流的君子,就像那切磋过的象牙,就像那雕琢过的美玉。《尔雅·释器》曰:“金谓之镂,木谓之刻,骨谓之切,象谓之磋,玉谓之琢,石谓之磨。”

“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说的是琢玉的工艺程序:切,是把玉料截开;磋,是把玉料进一步成型修治;琢,是雕琢花纹和成器;磨,就是抛光。一块好的玉料只有经过琢玉艺人的巧妙构思和鬼斧神工的琢磨,才能成为一件精美绝伦的艺术珍品。这里用“切、磋、琢、磨”来比喻君子是像玉石一样雕琢、打磨去修炼提高、进德修业,然后文质兼备文质彬彬,然后“谦谦君子 温润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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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范仲淹《淡交若水赋》曰:“如切如磋,自契激扬之义;同心同德,孰分清浊之姿”。《诗经·淇奥》里反复吟颂了成为优秀君子内外兼修、才德兼备的综合素质如下:

1.首先是外貌。这位君子相貌堂堂,仪表庄重,身长如玉,整饰华美。“充耳琇莹”、“会弁如星”,连冠服上的装饰品都花了心思的。孔子曰:出门如见大宾。要塑造出一个高雅君子的形象气质,整洁仪容的仪表是很必要的。

2.其次是才能。“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文章学问很好。实际上,这是赞美这位君子的行政处事的能力,因为卿大夫从政,公文的起草制定,是主要工作内容;至于“猗重较兮”、“善戏谑兮”,突出君子的外事交际能力。春秋时诸侯国很多,能对应诸侯,不失国体,对每个士大夫君子都是考验,如果像孔子说的那样——“诵诗三百,授之以政,不达;使于四方,不能专对”。学的再多,有何用处?!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书呆子、或者纸上谈兵坐而论道的假兵法家都是没用的。

3.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方面,是歌颂了这位君子的品德修养。从论语里面就记载,孔子指出君子的修养如子贡所说“贫而无谄,富而无骄”还不够,对外交往对别人可以做到这些基本原则;对自己人格养成内心深处的修养应该提升到“贫而乐道,富而有礼”,穷有孔颜枕肱之乐,富而好礼德润身。

“如圭如璧,宽兮绰兮”,意志坚定,忠贞纯厚,心胸宽广,平易近人,做到这些,的确是一位贤人君子。处外贤人良臣,于内修才华横溢,兼外貌庄重华贵,所以,第一、第二两章结束两句,都是直接的歌颂:“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不过,这样的君子世间真有吗?我也想要一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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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国风·卫风·淇奥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冰雪译文】

河水湾湾淇水流,绿竹婀娜无尽头。

美君子文采竞风流,象牙美玉磨无休。

看你典雅又威武,看你磊落光明立潮头。

美君子文采竞风流,常记永不磨灭在心头。


河流弯弯淇水清,绿竹一片郁郁葱葱。

美君子文采竞风流,充耳垂宝石晶莹,帽上星般闪亮多隆重。

看你威武又庄严,看你磊落光明立潮头。

美君子文采竞风流,常记永不磨灭在心头。


河水弯弯淇水急,绿竹猗猗层层密。

美君子文采竞风流,才学兼备如金锡,德行高洁如圭璧。

看你宽裕又温柔,看你登车远眺如凭倚。

美君子谈笑幽默多风趣,谦和待人多平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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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

赵德曰:《仪礼·乡饮酒礼》,工鼓瑟而歌《鹿鸣》《四牡》《皇皇者华》,然后笙入堂下,磬南北面立,乐《南陔》《白华》《华黍》。又间歌《鱼丽》,笙《由庚》,歌《南有嘉鱼》,笙《崇邱》,歌《南山有台》,笙《由仪》,乃合乐,《周南·关雎》《葛覃》《卷耳》、《召南·鹊巢》《采蘩》《采蘋》。合乐者,谓堂上有歌瑟,堂下有笙磬,合奏此诗也。邦国燕礼则不歌,笙间之后,即合乡乐《周南》《召南》《关雎》《鹊巢》以下六诗。乡射礼则不歌笙不间,惟合此六诗而已。

【文献参考】

《论语集解》《论语集注》《论语正义》《论语集解》《论语讲要》《论语新解》《论语古义》《论语骈枝》《论语学案》《论语意原》《癸巳论语解》《四书解义》《纂要》《四书笺义纂要》《四书说约》《诗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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