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前往淮海中路UA旗舰店领周末跑步活动的参赛包,因为计划领完还得回家一次,下午还得上班,所以也没吃饭,节约时间。幸好离得不远,很快就到。
领参赛包的队排得并不长,我到的时候也才刚刚开始,工作人员正整理装备和号码牌,所以发放的过程极其缓慢。我耐心地等着,耳朵里插着耳机听音乐,一边低头看手机里的小说。
时间似乎过了蛮久,队伍几乎没动,我猜肯定有人代领团队装备什么的。无意中往后一看,吓了一跳,曲曲折折已然很长很长的队伍——万分庆幸来得早,再有七八个人就到我了。前面有几个上海的大叔就开始发飙了,大声提意见骂工作人员准备不充分动作慢等等。
正得意呢,突然一个UA的工作人员跳出来喊话——我赶紧把耳机拿开——要求分成男女两队,女生按照顺序另外排一支队伍。
我犹豫了一下,其实是在等着喊话者帮我们这边的女生领过去。但是队伍中间的女生早就一拥而上,刷刷刷地上去了二十来个,占住了另一支队伍的前面位置。
我还在犹豫着——留在这边,人家已经说了,这是男人队;过去的话,明显不公平。
结果很惨烈,其实只能说明我犹豫的时间还不够长——听话的本性,乖乖地走到女生队伍的末尾。倘若那时候看看排在我前面后面的几个女生都没有走,估计我也不会走了。一个机器里统一模版里产出的、听话得令人发指的我,眼睁睁地看着留在原先队伍前列的几个女生很快领到装备。
事情就是这么悲剧。
我甚至挣扎着叫住刚才喊话者,“我在那边排在前列的……”,底气不足的声音,像在撒谎。那姑娘无奈地看着我,摊摊肩膀,爱莫能助的表情。我也没有坚持,谁能证明呢?
其实很受伤,眼看这种速度,我后面计划中的事情都不能做,而马上上班时间就到了,肚子还饿着。手机里正在看东野奎吾的《恶意》,而此刻我真的感受到了世界对我的恶意,满满的恶意,我却没法自救或发泄。我也深知倘若真的和店员认真理论一下,或者大吵大闹一下,事情肯定还是能够解决的,这个世界还是欺软怕硬习惯了,这不牛逼的UA也听从了大叔的意见,分了两队。
可惜我几乎没有这样的体验——其本质是我没有这样的勇气。时间来不及了,我决定立刻离开,灰溜溜地离开。
骑车回家的路上,正好在听樊登介绍《情绪急救》这本书,他介绍情绪的七宗罪,“拒绝”、“失败”和“自卑”,我都占了。一路上的自我反省和批判,恰又是“内疚”和“反刍”。像是攀住了救命稻草,我想马上就去买一本!我立刻就要买一本!
无数次下定决心要理直气壮地和“恶势力”战斗,可是事到临头,我还是缺乏起码的符合人性的起码的勇气和力量,这是为什么?按照心理学的观点,原生家庭的一切塑造我现在性格中的一切。但是作为半专业的自己,为啥不能做到自救?有时候看到先生为了一些矛盾和外人言语争执起来的时候,我就很害怕,想退缩,想拉着他退得远一点。有时候是明显不太公平的待遇对自己时,我也想着一万种理由为他人开脱为自己解困,然后,然后也就算了。其实内心深处,我只想一记直拳直击在对方的下巴上。
回到家里,我迅速给自己做了个手抓饼,包了最新鲜的生菜,吃得饱饱的;同时电脑上办好了要做的事情。感觉心情已经接近愉快了,迅速离家上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