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深刻体会到,作为一个成年人的不容易。一旦迈入中年之后,上有老下有小需要照顾,老人家身体脆弱得用心关怀,小孩子吃喝拉撒睡都要时刻照看,上学还要接送,下课回来还要监督完成作业,一家人的一日三餐还要买菜做菜,剩下的家务有洗碗拖地洗衣服等等……更重要的是,还得出去工作赚钱养家!
我粗略估计了一下,一个家庭主妇在家庭中所付出的时间和精力,丝毫不比在外工作应酬等的代价低。
生活中处处都是一些很杂碎琐屑的事,一不小心总能矛盾不断。比如说,以前每次去已经有了三个孩子的表姐家,我都会嫌弃他们家乱而且脏,都会主动去打扫整理,但是现在我才发现,有小孩子的家庭,很难维持干净的原样,特别是有多个孩子的家庭,你一整理好,他们不下十秒就能给你恢复个“车祸现场”。才意识到,我以前是有多幼稚,每次都很喜欢一丝不苟地把房间打扫得一尘不染,然后我弟走过不小心踩到一点点脏我都会发脾气……
现在对比之下,才觉得岁月不仅是把杀猪刀,还是个搅拌机,把你原本的印象和概念掺和到看不出最初的模样。
以前,我每周末都会,从上到下,每个角落都不落下地擦拭整理打扫卫生,扫地拖地,洗家用拖鞋,摆放家具和日常用品,洗衣服,还会趁着太阳没落山收衣服,保持衣服暖暖的触感,再很认真地叠的很整齐,分别发放回各自的衣柜。每天下午都会用心地给花盆里的花花草草浇水……除了不是很喜欢洗碗洗菜煮饭整理厨房之外,其他家务活我都会很擅长而且很相对比较享受。
以前的日子,过的算是那么自在,没有大人会管束我,想看书就肆无忌惮坐着躺着看完再写作业,心情不好坐在窗台上 拉起窗帘不让别人找到,叫也不应。下午还会在阳台外面大声地读书,直到太阳下山再也没有光,还会大声开着收音机听着音乐写作业……
我的童年,都是宅在家度过的,因为公和奶不怎么允许我们外出,他们总是告诫我们,外面的人很危险,最好不好出去,小学期叛逆,下课也不回来,就待在学校里和一群同学坐在操场啃着瓜子聊天,后来,跟着同学去网吧,开始学习着上网,每天下课花上一个小时半个钟在学校和家附近的网吧,玩QQ宠物……然而家和学校只有不到200米的距离,回来也很敷衍。
叛逆期过了,初中就收敛了很多,按时上下课回家,那时候课程不多,也不难,基本上成绩都会靠自觉学习,在中上游浮动,偶尔再努力一把,来个侥幸都会挤进前十或者前几,但是偏科比较厉害,喜欢的老师成绩就很好,不喜欢的老师就不学习。文科偏好,理科偏差。
初中的友谊,建立在我们有说不完的八卦。即使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也会被我们肆意夸大来反复咀嚼谈论,话题最多的还是那个所谓的班草“CSS”或者“HQL”,现在他们成为我挥之不去的阴影,因为现在的我根本想象不出来,为什么我们的初中青春,就伴随着这几个稍微长的帅的男的来展开的呢?
但我确实改变不了这个现实,那时候的我们,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期望和想象,还有那么多的真心话大冒险,还有那么多的八卦,你们都不在了,我现在也懒得讲了,也有可能是因为,我们初中就把所有的明星八卦还有各种私人八卦都讲完了,所以到高中的时候,我已经基本不会再关注和讨论这些话题了。
后来我稍微留心观察了一下,发现不仅仅是我们,现在的初中生,好像也是大同小异,经历着我们曾经经历的过往,穿着打扮,还有谈吐话题,都是那么的似曾相识。可能,这就是雷州这座小城的区域文化吧。
“今天,我以雷城中学为荣,明天,雷城中学以我为傲”!我刚上初中那一会,开学典礼上新生代表发言讲的这句话,像科种子一样深深埋在我的心中,好似成为了一种信仰,就该以自己的学校为荣,就该成为母校的骄傲。虽然,我并没有这样的宏伟志向。
一直都觉得,自己能从雷城小学,考上雷城中学,有蛮大的侥幸成分在,毕竟小学时候我就只有语文是特别好的,英语从来没考及格过,数学勉勉强强,但我们那年小考数学特别难,没有几个人是及格的,所以我可能靠着三四分的侥幸和六七分的努力,挤着名额上去市里最好的初中吧。
毕竟,我还记得,小考前个星期,我还在争分夺秒地看巴金的《激流三部曲•家春秋》。
这么多年过去了,唯一不变的是:梦想启迪的轮廓——始于书本,成长启蒙的思想——始于书本,学习启示的方法——始于书本。高尔基曾说,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这句话我至今仍然深信不疑。家里人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什么大道理,但我还是在潜移默化中,稍微懂得些人情世故明事理,全有益于我好读书不求甚解的读书兴趣和阅读乐趣。
小学还是写日记,年幼无知生气之下一把火全部烧掉,再次生气就撕碎丢掉,所以仅存的只有一本小学日记,然而初中高中,基本上每晚都有记录的习惯,至今留存日记本十余来本,短至几句话,长至几千字,详细记载了每一阶段自己的心路历程,实属珍贵。
写作,是回归心灵的时刻,在学习写作中,我更加深入地认识我自己,看到自己内在的需求,思考生命的真谛。
处于二十出头年纪的我,多么希望自己最大程度最早的实现独立,肩膀厚重到可以承担起需要尽的责任。生活处处渗透着时不我待的气息,我想,我要,我一定要,更加努力,成为更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