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学碰到了自己的语文老师,在教学楼一层寒暄了几句。老师姓萧,经常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他的一条腿是瘸的,据说是年轻时和别人争执被打伤的。
我们一前一后走向楼梯口的转角,他不时回头对着我笑。眼角的皱纹清晰可见,我感觉他笑的有些奇怪,只是说不清楚哪里不对。
楼梯是古老的的木质楼梯,墙角散落着很多食品包装。沿着楼梯走了几步,向上望去发现楼梯中间都断裂了,两层之间的阶梯只剩下首尾两段。正对楼梯的窗户有阳光透过来,穿过厚重的尘雾,似乎有些暗淡。
我问道,这怎么上去呀,他没有回应。沿着楼梯的栏杆爬到了上面,就没有声音了。我在下面楞了一会,只好跟着往上爬,一边爬楼梯还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让人有些不舒服。
二楼楼道北面有一排窗户,只有少量的光透进来,楼道了尽头好像有什么东西,黑乎乎的。但我这时看东西很模糊,好像眼睛上面糊了一层东西。
爬上来太耗费体力了,我直接坐在了地上。忽然有一股眩晕感袭来,低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萧老师已经趴在我的肚子上面,满脸笑容的看着我,嘴脸上好像有血。但我的视野依旧模糊,好像看他的嘴上有什么东西吸附在我的肚子上。还有一种想一直被他这样吸下去的冲动。
我内心一惊,浑身如坠冰窟。怪不得前段时间报道说学校的好多学生丢失了,现在看来可能都被他害了。我内心有些悲凉,难道我就这样死了吗 ?我心有不甘。但是已经没有时间容我多作思考,我的意识渐渐模糊。
“叮铃铃,丁铃铃 ”,闹钟突然把我弄惊醒了。睁开眼 ,发现世界还是还是一如既往的美好,突然有一丝感动。从我的房间可以看到远处高低不平的房屋和天光,窗外没有任何障碍物。我开始起床收拾东西,然后出门。
来到北京已经三个月了,每天早晨挤地铁成了惯例, 看着地铁上挤来挤去的面孔 ,突然感觉自己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就这样连怎么到的公司都不知道,一整天昏昏沉沉的。
下班后,回到单元楼门口,整个一层泛着幽暗的绿光。我按下电梯向楼上升,突然有些心慌,想到了 周星驰的电影《回魂夜》,不禁打了个寒战。赶紧快步走出电梯,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熬到十一点钟,洗了把脸 ,抬头突然看到镜子里又多了一个人,萧老师在我身后一脸邪笑的看着我 ,我揉了揉眼睛发现根本什么也没有。我觉得这不是幻想 ,我关了灯 ,望着窗外的夜景 。 然后闭上眼睛,不断重现昨天的梦中的场景。
一直折腾到下半夜 ,恍恍惚惚回到了梦中。看到了萧老师,这时我有点安心了。 这次要看看这老师在搞什么幺蛾子。
还是一样的寒暄,还是一样的楼梯,这时才发现萧老师的笑的好假。上楼后,困意随之而来了,他果然在我肚子上吸血。 我心道,难道他吸血的同时可以注射什么东西到我体内,要不然我怎么会很困呢?
我假装要上厕所,然后藏了起来。之后又回到楼道,向楼道尽头走去。从教室的窗户外看到许多小学生,一动不动的坐着,看着黑板,眼睛红红的 ,好像一个个吸血鬼 。
继续走到楼道的尽头,越来越黑,我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但无奈是在梦里,怎么都有一层模糊的感觉。在楼道的尽头发现了一道门,窗户和门外都挂着一块暗红色的帘子。我不知道该不该打开这个门,总觉得这个门后面有什么危险的东西。最后我决定还是不要打开了,因为我隐隐有种感觉,打开门之后我就再也回不去了。
转头发现萧老师正在看着我,我跟他到了空无一人的教室。教室只有少量的光透进来。门口有个手术台一样的长方形桌子,旁边摆满了很多奇怪的工具。他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想如果我不答应,可能会被灭口吧,再一方面我想我必须要弄清事情的真相。我躺在手术台上,然后看到他用嘴对我肚子上扎了一下,我的意识就渐渐模糊了。
梦又一次醒了,但这次却不一样。我发现自己确实变成了吸血鬼般的模样。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些心慌。
我知道我需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