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医院步行930多米找到它,路过2家超市和1个饭店,午饭就是在这家吃的,饮料只卖王屋山黑加仑和一种小工厂生产的苹果饮料;房子很旧,让我想起老家十多年没人住的院落;过路的市内公交车倒是有些,但也不多;直到站前路的公交车站牌处,才有聚集的人,大约五六个。
站牌后面是一处公园,眼前一片接一片的绿色,路边步道上铺设的方砖一个个都翘起来了,高跟鞋不太合脚,每一步都踩在不同的海拔上。园里的健身器材闲置在那儿,没有太阳,今天三十二三度。只有汽车往来的声音,和蝉鸣声交杂在一起。
我怕走错,戴上眼镜找巨大的“焦作站”字样——在别的大站小站都有的大字“XX站”,没找到;不知到是被树遮住了还是没有。跟着导航继续走,看见几个大号的黑体字:售票处,蓝底白字;斜对角传来“直达XX(旅游区)的在这里售票”,暗暗觉得好笑,像是我走错了景区。走进售票厅才找到一些火车站的熟悉感,巨幅的LED屏轮播车次信息、窗口前排队取票的人群、几台自动取票机。拿了票出门,走廊两边只有一家狭窄的店开门营业:老兵商店,别家卷闸门上灰很重,没仔细打量,印象里没有第二张招牌了。
站厅看上去像不比武陟站人多,楼梯也旧了,和小时候我爸工作的乡医院大厅的楼梯很像,每级台阶的三分之一处都修了楞,刷上漆,只是和扶手边缘的漆一样,应当脱落有段时间了,裸露出来的木头显旧,但干净地有些不像旧时代的东西。候车室的长椅前立着几块标示车次的指示牌,在别处都是电子屏幕显示,这里是固定住的蓝底白字在铁皮上,我猜想每天只这几趟车,不用来回改换。
往站台去的路上透过落地窗往外看,和旁边的民居楼房好像连接在一起,墙皮也有点脱落了,墙下积了一些白漆的碎片。站台上也安静地过份,有些不像火车站,没有蓝紫黄红各色地标,没有推车售卖的商贩,没有蹲在路边抽烟的汉子;对面的车轨上停着一辆拉煤的货车;两个穿着制服的年轻女人站在楼梯口说“1-4车往后走”,一边回答旅人,“7车在前面”。我往7车的方向走,没有地标,一边猜测是不是走过了地方;绿漆的K269次火车过来了,1车…2车…5车…7车…9车一节节经过,车窗里有人往外看,我跟着车的走向。这趟车没有第8节车厢。
焦作站像一个有丰厚经历的人,把浮躁的秉性打磨干净了,把市区当做山野,安心做一个隐者。
济源站到了,车门打开,又是另一个世界的风情。
//想来同一个岳阳楼,春和景明与淫雨霏霏带来的观感截然不同;那么,以旧房旧物为背景、以拉煤闻名、商业和人流都不兴旺的焦作站,究竟是淡泊的隐逸者?还是被时代抛弃在后面的士大夫?